編號：第597/2014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日期：2014年10月9日
主要法律問題：假釋
摘 要
上訴人為本澳居民，其實施的犯罪行為性質及情節均嚴重，以及有關罪行對社會安寧及法律秩序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侵犯了相關受害人的財產，嚴重影響本澳社會安全以及有關行業的正常運作。上訴人所犯罪行屬本澳常見罪行，且有多項犯罪紀錄，有關罪行對社會安寧及法律秩序造成負面沖擊，因此，對上訴人的提前釋放將損害公眾對被觸犯的法律條文的效力所持有的期望。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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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合議庭裁判書
編號：第597/2014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日期：2014年10月9日
一、 案情敘述
初級法院刑事起訴法庭在PLC-036-12-1º-A卷宗內審理了上訴人的假釋個案，於2014年8月7日作出裁決，不批准上訴人的假釋。
上訴人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了以下的上訴理由（結論部分）：
1. 被上訴批示否決給予假釋，上訴人對此給予應有之尊重，但不予認同。
2. 在被上訴批示中，否決給予上訴人假釋之理由在於“經考慮案件之情節、囚犯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年齡及過去生活背景，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囚犯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本法院未能肯定囚犯獲釋後，能否真正脫離往日的生活方式，能否對社會及家庭負責的態度生活方式，能否對社會及家庭負責的態度生活，不再犯罪。”“就囚犯過往所觸犯的罪行屬於嚴重、暴力、嚴重危害社會安寧的犯罪，從其種類和後果來看，上述的嚴重性是無用質疑的，對受害人造成的影響亦是不言而喻的。而且該等罪狀對本地社會治安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即假釋之實質前提：對被判刑者一旦獲釋後的一般預防犯罪的考慮。
3. 在本案中，上訴人表示獲假釋後會與家人居住及一起生活，並已安排出獄後的工作；根據卷宗內有關資料顯示，獄方報告指上訴人在獄中表現良好，沒有違反獄規，有申請工作，屬信住類別。由此可預見上訴人不再危害澳門社會秩序及安寧，被上訴批示對上訴人會再次在本澳犯罪的憂慮明顯是欠缺依據。
4. 此外，上訴人獲知悉其父親B最近患上嚴重疾病，其父親在仁伯爵綜合醫院留院治療，上訴人萬分焦慮，上訴人希望可以獲得假釋，以便可以出獄後照顧患病父親，盡人子之責。(見附件一)
5. 除非有更好的理解，否則，在被上訴批示內未有提及已掌握的具體實之情況下，將不足以支持假釋上訴人與社會安寧存有違背之認定。
6. 在本上訴案中，應理解為釋放上訴人顯示不會影響維護法律秩序，釋放上訴人顯示不會影響社會安寧。至此，上訴人之狀況已滿足了《刑法典》第56條第1款規定之所有要件，故法院依法必須給予上訴人假釋。
7. 《刑法典》第56條第1款規定之要件只要求“期待”、“顯示”，並不是要求證實。法律規定法院在作出判決時，是要以已證實之事實為依據。但在作出是否給予囚犯假釋決定時，法律(《刑法典》第56條第1款規定之要件)只要求一種有依據、肯定多於否定之跡象、評估與判斷，而並非如判決般嚴謹。為怎麼？因為歸根究底，假釋制度本身是立法者專為囚犯而設的一種鼓勵性制度，其首要目的是有利囚犯重返社會，次之及其最後目的才是保護社會。因此，法院在作出是否給予囚犯假釋決定時，應從有利囚犯重返社會之角度出發，從寬處理。
8. 上訴人認為根據卷宗所載之資料顯示，上訴人之狀況是滿足了《刑法典》第56條第1款規定之所有要件，故法院依法應給予上訴人假釋。被上訴之批示似乎超逾了法律規定關於給予上訴人假釋之要求，故被上訴之批示違反了《刑法典》第56條第1款之規定，因此，被上訴之批示應被廢止。
請求
1. 請求中級法院各法官閣下接納本上訴，並裁定上訴人提出之上訴理由成立，廢止尊敬的初級法院法官閣下透過載於上指假釋卷宗第99頁至101頁之2014年8月6日之否決上訴人假釋申請之批示，並最終裁定給予上訴人假釋。
2. 鑑於指派辯護人能及時收取公設辯護人報酬乃尊嚴的彰顯，因此懇請上級法院，如本上訴存在判處公設辯護人報酬的話，則懇請批准由終審法院院長辦公室或有關部門先行墊支有關報酬。
請求公正審理！
檢察院對上訴作出了答覆，並提出下列理據：
1. O recluso interpõe recurso da decisão que o tribunal “a quo” negou a sua liberdade condicional, alegando que a decisão em que o tribunal “a quo” negou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do recluso violou o art.56º do CPM.
2. Entendemos que o recorrente não tem razão:
3. O recorrente foi condenado na pena de 3 anos e 6 meses de prisão pela prática do crime de furto qualificado e crime de condução em estado de embriaguez.
4. Como se sabe,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só é concedida quando se verificarem, em caso concreto, todos os pressupostos, tanto formais como materiais, de que a lei faz depender a aplicação do instituto.
5. Nos termos do art.56º do CPM, são os seguinte pressupostos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6. Quanto aos pressupostos formais, falam-se do cumprimento da 2/3 da pena bem como do consentimento do condenado na sua libertação antecipada.
7. E o pressuposto material de aplicação do instituto em causa reside, por um lado, na fundada esperança de que o condenado conduzirá, em liberdade, a sua vida de modo socialmente responsável, sem cometer crimes, o que se pode interpretar como exigência de um Juízo de prognose favorável sobre o comportamento futuro do delinquente em liberdade.
8. Por outro lado, também é prevista, como um dos requisitos essenciais, a compatibilidade entre a libertação antecipada do condenado e a defesa da ordem jurídica e a paz social.
9. No fundo, para que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seja concedida, a lei exige o juízo de prognose favorável sobre dois requisitos comulativos: prevenção geral e prevenção especial.
10. O professor Figueiredo Dias afirma que “resta a questão de saber se, aceitando o nosso direito uma liberdade condicional «regra», cumprida que esteja metade da pena (na RAEM, é 2/3 da pena), o prognose favorável especial-preventivamente orientado não deveria ser limitado pela obrigação de respeitar exigências de prevenção geral positiva no seu grau mínimo, é dizer, exigências de tutela do ordenamento jurídico.
11. Uma resposta afirmativa a esta questão impõe-se. O reingresso do condenado no seu meio social, apenas cumprida metade da pena (na RAEM, é 2/3 da pena) a que foi condenado, pode perturbar gravemente a paz social e pôr assim em causa as expectativas comunitárias na validade da norma violada.
12. Por outro lado, da aceitação do reingresso pela comunidade jurídica dependerá, justamente, a suportabilidade comunitária da assunção do risco da libertação que, como dissemos, é o critério que deve dar a medida exigida de probabilidade de comportamento futuro sem reincidência” (cfr. Direito Penal Português, As consequências Jurídicas do Crime, Pág.538 a 541).
13. Compreende-se bem que o legislador estabelece o último pressuposto material da concessão de liberdade condicional, exigindo que a libertação antecipada do condenado se revela compatível com a defesa da ordem jurídica e da paz social.
14. No nosso caso concreto, o recorrente é o recluso com várias condenações anteriores com mesma natureza, e a sua conduta passada indicia hábitos marginais.
15. Assim, tendo em conta os seus antecedentes e a gravidade dos crimes praticados, é necessário mais tempo para comprovar, com seguro, que o recluso não vai voltar a cometer crimes da mesma natureza.
16. Pelo exposto, a libertação antecipada do recorrente é incompatível com a defesa da ordem jurídica e da tranquilidade social.
17. Tudo ponderado, é de considerar que não estão verificados todos os requisitos previsto na lei, pelo que não se deve conceder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ao recorrente.
Concluindo,
1. a libertação antecipada do recluso colocará em risco de que o recluso, uma vez em liberdade, conduzirá a sua vida de modo socialmente responsável, sem cometer crimes, e em risco da defesa da ordem jurídica e paz social. Consequentemente, o recluso não estão reunidas as todas condições do art.56º do C.P.M. para que o mesmo beneficie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2. Pelo exposto, consideramos infundado o recurso interposto, o qual deve ser rejeitado.
3. Assim, se fazendo, como sempre, a habitual Justiça.
案件卷宗移送本院後，駐本審級的檢察院代表作出檢閱及提交法律意見，認為上訴理由不成立，應作出維持否決假釋申請的決定。
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二、事實方面
案中的資料顯示，下列事實可資審理本上訴提供事實依據：
1. 於2009年8月13日，上訴人於初級法院簡易刑事程序第CR1-09-0270-PSM(新編號CR4-09-0182-PSM)號卷宗內，因觸犯一項澳門《道路交通法》第90條第1款規定及處罰之『醉酒駕駛罪』，被判處三個月實際徒刑，並禁止駕駛一年。
2. 其後，上訴人提出上訴，中級法院在2011年1月27日作出裁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審判決。上述判決在2011年2月21日轉為確定。
3. 於2011年6月17日，上訴人於初級法院合議庭普通訴訟程序第CR4-10-0049-PCC號及與CR4-10-0079-PCC號合併卷宗內，因觸犯一項澳門《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a)項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三年三個月實際徒刑，及賠償港幣五十萬元予被害人。
4. 其後，上訴人提出上訴，中級法院於2012年5月17日裁定其上訴理由不成立，駁回上訴。
5. 裁決於2012年5月31日轉為確定。
6. 上訴人在2009年8月13日及2009年12月1日分別觸犯第CR1-09-0270-PSM及第CR4-10-0049-PCC號卷宗的罪行。
7. 上訴人在2012年3月7日被拘留，翌日起被送至監獄服CR4-09-0182-PSM號案的刑期。
8. 上訴人於CR4-10-0049-PCC號案從未被拘留，自2012年6月6日由卷宗CR4-09-0182-PSM轉押到CR4-10-0049-PCC服刑。並將於2015年9月6日服滿所有刑期。
9. 上訴人已於2014年8月6日服滿刑期的三份之二。
10. 上訴人已繳付有關的訴訟費用及司法費。
11. 上訴人非首次犯罪，屬首次入獄。
12. 上訴人尚有下列犯罪紀錄：
12.1 於2006年12月7日，上訴人於初級法院合議庭普通訴訟程序第CR1-05-0092-PCC號卷宗內，因觸犯兩項《刑法典》第137條配合第140條第1款、第2款及第129條第2款h)項規定及處罰的『加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兩罪並罰，合共被判處一年三個月徒刑，此徒刑緩期兩年執行，後來該刑罰被宣告消滅。
12.2 於2010年12月3日，上訴人於初級法院獨任庭訴訟程序第CR2-07-0459-PCS號卷宗內，因觸犯一項澳門《道路法典》第64條規定及處罰之『逃避責任罪』，被判處四個月徒刑，此徒刑緩期一年執行，並禁止駕駛一個月，後來該刑罰被宣告消滅。
13. 上訴人在服刑期間，沒有學習，有申請在獄中工作。
14. 根據上訴人在監獄的紀錄，上訴人在服刑期間行為表現為“良”，屬信任類，沒有違反獄中紀律。
15. 家庭方面，上訴人與家人關係良好，並每週到獄中探望，給予支持及關懷。
16. 上訴人表示出獄後，將會返回家中與父母、女朋友及兩名子女一起生活，並將在其朋友的公司任職髮型師一職，月薪澳門幣8,000圓。
17. 監獄方面於2014年6月19日向初級法院刑事起訴法庭提交了假釋案的報告書。
18. 上訴人同意接受假釋。
19. 刑事起訴法庭於2014年8月7日的裁決，不批准上訴人的假釋，理由為“根據《刑法典》第五十六條之規定，法院在決定是否給予假釋前須審核是否符合下列要件：
a)經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期待被判刑者一旦獲釋，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屬有依據者；及
b)釋放被判刑者顯示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
在決定是否給予假釋時，一方面考慮是否囚犯本人經過服刑對自己的行為已有真正的悔悟，以及是否具備了足夠的能力採用負責任的生活方式生活；另一方面，提前釋放囚犯是否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
另外，刑罰的目的，一方面對犯罪行為作出阻嚇作用、預防犯罪，另一方面對犯人本身進行教育，將其改變成為一個對社會負責任的人。
據本卷宗有關資料顯示，囚犯非為初犯，屬首次入獄。根據獄方報告顯示，囚犯在獄中表現良好，沒有學習及工作。
另外，從本案卷所載之資料看到，囚犯過往觸犯加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及加重盜竊罪等嚴重、暴力犯罪，此外亦觸犯二次涉及違反交通法之犯罪。
就本個案具體而言，經考慮案件之情節、囚犯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囚犯在人格方面的演變情況。
本法院認為，從囚犯的整體表現來看，囚犯非首次犯罪，至今涉及五次犯罪，囚犯過去生活於罪惡邊緣上。是次在獄中的表現一般，屬信任類。囚犯在獄中沒有學習和沒有參與工作。再考慮囚犯的個人狀況，尤其囚犯的重返社會之狀況，顯示囚犯之重返能力及前景較差。
綜合上述因素，現階段來看，經考慮案件之情節、囚犯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年齡及過去生活背景，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囚犯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本法院未能肯定囚犯獲釋後，能否真正脫離往日的生活方式，能否對社會及家庭負責的態度生活，不再犯罪。
另外，本法院認為，就囚犯過往所觸犯的罪行屬於嚴重、暴力、嚴重危害社會安寧的犯罪，從其種類和後果來看，上述的嚴重性是無用質疑的，對受害人造成的影響亦是不言而喻的。而且，該等罪狀對本地社會治安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本法院不得不對囚犯的提前釋放可能對社會安寧帶來的影響，及可能對公眾對當日被囚犯所觸犯的法律條文的效力所持有的期望造成的損害加以衡量和考慮。
為此，經聽取檢察官的寶貴意見，以及考慮囚犯所犯罪行的一般預防及特別預防，以及提前釋放仍可能引起的社會效果及公眾的心理承受程度，本院認為，現階段囚犯仍未具備給予假釋的所有條件，尤其不符合澳門《刑法典》第五十六條第一款a及b項的規定。
本法院根據澳門《刑事訴訟法典》第四百六十八條及澳門《刑法典》第五十六條第一款之規定，決定否決囚犯A之假釋申請。
根據澳門《刑事訴訟法典》第四百六十九條規定，本卷宗將等候假釋程序的重新進行。
通知囚犯並根據澳門《刑事訴訟法典》第四百六十八條第四款及第五款之規定遞交有關副本。
告知澳門監獄及上述審判案卷。
採用必要措施。”
三、法律方面
上訴人認為已經符合假釋的條件，提出刑事起訴法庭不批准假釋的裁決違反了《刑法典》第56條第1款的規定。
現就上述上訴理由作出分析。
根據《刑法典》第56條規定，當服刑已達三分之二且至少已滿六個月時，如符合下列要件，法院須給予被判徒刑者假釋：經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期待被判刑者一旦獲釋，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屬有依據者；及釋放被判刑者顯示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假釋之期間相等於徒刑之剩餘未服時間，但絕對不得超逾五年。實行假釋須經被判刑者同意。
因此，是否批准假釋，首先要符合形式上的條件，即服刑已達三分之二且至少已滿六個月，另外，亦須符合特別預防及一般犯罪預防的綜合要求的實質條件。
在特別預防方面，法院需綜合罪犯的犯罪情節、以往的生活及人格，再結合罪犯在服刑過程中的表現，包括個人人格的重新塑造，服刑中所表現出來的良好的行為等因素而歸納出罪犯能夠重返社會、不會再次犯罪的結論。
而在一般預防方面，則需考慮維護社會法律秩序的要求，即是，綜合所有的因素可以得出罪犯一旦提前出獄不會給社會帶來心理上的衝擊，正如Figueiredo Dias教授的觀點，“即使是在對被判刑者能否重新納入社會有了初步的肯定判斷的情況下，也應對被判刑者的提前釋放對社會安定帶來嚴重影響並損害公眾對被觸犯的法律條文的效力所持有的期望的可能性加以衡量和考慮，從而決定是否應該給予假釋”；以及所提出的，“可以說釋放被判刑者是否對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方面造成影響是決定是否給予假釋所要考慮的最後因素，是從整個社會的角度對假釋提出的一個前提要求。” [1]
本案中，上訴人非首次犯罪，屬首次入獄。上訴人在服刑期間行為表現良好，屬信任類，沒有任何違規紀錄。上訴人在獄期間，沒有學習，有申請在獄中工作。
上訴人已繳付有關的訴訟費用及司法費。
上訴人與家人關係良好，並每週到獄中探望，給予支持及關懷。上訴人表示出獄後，將會返回家中與父母、女朋友及兩名子女一起生活，並將在其朋友的公司任職髮型師一職，月薪澳門幣8,000圓。
上訴人為本澳居民，其實施的犯罪行為性質及情節均嚴重，以及有關罪行對社會安寧及法律秩序造成嚴重的負面影響，侵犯了相關受害人的財產，嚴重影響本澳社會安全以及有關行業的正常運作。上訴人所犯罪行屬本澳常見罪行，且有多項犯罪紀錄，有關罪行對社會安寧及法律秩序造成負面沖擊，因此，對上訴人的提前釋放將損害公眾對被觸犯的法律條文的效力所持有的期望。
此外，上訴人尚未作出其應承擔的賠償，未能顯示其有強烈意願為所犯之過錯及相關受害人作出承擔及補償。
考慮上訴人的過往表現，雖然上訴人在服刑期間行為良好，在主觀意識方面的演變情況顯示有利的徵兆，但這並不能當然地等同於上訴人假釋出獄後不會對社會安寧及法律秩序造成危害。這不單取決於上訴人的主觀因素，更重要的是要考慮這類罪犯的假釋所引起的消極社會效果，假釋決定使公眾在心理上無法承受，以及對社會秩序產生一種衝擊等負面因素。因為在公眾心理上仍未能接受上訴人被提前釋放時便作出假釋決定將是對公眾的另一次傷害。
故此，上訴人仍未具備所有的假釋條件，尤其是《刑法典》第56條第1款a)及b)項所規定的條件，其上訴理由不能成立，而被上訴裁決應予以維持。
四、決定
綜上所述，本合議庭決定判處上訴人A的上訴理由不成立，因而維持原審法院的裁決。
上訴人須負擔本案訴訟費用，並應繳納3個計算單位的司法稅。
訂定辯護人代理費澳門幣1,000圓。
著令通知。
2014年10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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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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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武彬 (第一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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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民正 (第二助審法官)
[1] In Direito Penal Português, Ao Consequências Jurídicas do Crime, 1993, pp. 538-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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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7/2014 p.1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