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案第211/2017號
上訴人：A
澳門特別行政區中級法院合議庭判決書
上訴人A在初級法院的第CR2-06-0030-PCC號卷宗內，因觸犯一項「加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致人死亡)」被判處12年徒刑，另觸犯一項「加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被判處3年徒刑；兩罪競合，被判刑人合共須服13年6個月實際徒刑。上訴人不服判決上訴至中級法院，改為判處13年實際徒刑。
判決已生效，現正在服刑，上訴人將於2018年5月16日服完全部徒刑，並且已於2014年1月16日服滿了2/3刑期。
刑事起訴法庭為此繕立了第PLC-113-07-2-A號假釋案。在此案中，尊敬的刑事起訴法官於2017年1月13日作出批示，否決上訴人的假釋申請。
對此，上訴人A表示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且提出了上訴理由：
1. 透過尊敬的法官 閣下於案卷宗第428頁至430頁所作之批示，否決了上訴人之假釋申請。
2. 上訴人因已服滿申請假釋所取決之三分之二刑期，首次就其假釋作出申請，於2014年1月16日，而本次是其第四次作出假釋請求；
3. 上訴人在接近12年之服刑期間，據其在監獄的紀錄，屬“信任類”，其在囚服刑期間的行為，獄方維持予以“良”的級別，期間並未錄有任何違反監獄規則之記錄，且監獄長對上訴人之假釋，予以同意（詳見案卷第358頁，相關內容在此視為完全轉錄），及監獄社會援助、教育及培訓處技術員在假釋報告中，建議考慮給予機會重返社會（詳見案卷第360至366頁，相關內容並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4. 檢察院經綜合考慮上訴人在人格上演變（特別預防），客觀中立地從法律及社會整體兩方面作考慮後（一般預防），作出同意給予上訴人假釋的建議（詳見案卷第421頁及其背頁，相關內容並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5. 而被上訴原法庭批示認為，被判刑人的現況尚未符合《刑法典》第56條1款a)及b)項的規定，故決定否決上訴人之假釋請求；
6. 依據中級法院對第61/2012號案卷的判決中對特別預防之論述“我們知道，假釋並不是刑罰的終結，它的最有效的作用是在罪犯完全被釋放之前的一個過渡期讓罪犯能夠更好地適應社會，而完全的融入這個他將來再次生活的社會。這作用往往比讓罪犯完全的服完所判刑罰更為有利。”
7. 依據中級法院同一判決中之論述「由於罪犯在犯罪“特別預防”方面所表現的有利因素，因此必須在犯罪預防的兩個方面取得一平衡點。法院不能高於要求“一般預防”的作用而忽視特別預防的作用，而使人們產生“嚴重罪行不能假釋”的錯誤印象。並且，這也不符合刑法所追求的刑罰目的。」；
8. 綜合分析了上訴人的整體情況，如特別預防及一般預防的需要後，上訴人回歸社會和假釋後，上訴人對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產生影響機會甚微；
9. 況且，上訴人一旦獲准出獄，將返回泰國於家人開設的牧場一起合力工作，並與家人一同居住，故此亦不存在再次衝突本地區法律規範的可能；
10. 綜上所述，上訴人完全符合了假釋之形式要件及實質要件；
11. 故此，被上訴之批示，違反《刑法典》第56條1款a)及b)項之規定，繼而存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1款瑕疵；
12. 綜合前述，懇請尊敬既合議庭中級法官 閣下，裁定本上訴所持理由成立，撤銷原審法院的決定，批准上訴人的假釋請求。
檢察院對上訴人所提出的上訴而作出回覆：
1. 本案涉及囚犯A於2006年9月8日，在初級法院CR2-06-0030-PCC號卷宗，因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38條d項、139條第1款b項及第140條（準用該法典第129條第2款c項）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傷害身體完體性罪（致他人死亡），結合一項《刑法典》第137條第1款及第140條（準用該法典第129條第2款c項）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兩罪競合，合共被判處十三年六個月徒刑。2007年7月26日，中級法院在第523/2006號卷宗中改為判處十三年實際徒刑。
2. 有關刑期終止於2018年5月16日，至2014年1月16日，A服滿法定申請假釋所取決的刑期。
3. 2016年11月24日，澳門監獄就囚犯A的第四次假釋製作了報告，表示同意囚犯的假釋申請。
4. 檢察院建議給予囚犯A假釋。
5. 2017年1月13日，刑事起訴法庭法官以“被判刑人仍未積極履行法庭所判處的賠償義務。即使未能賠償，倘能作出部份支付足以反映其真誠悔意。但被判刑人至今仍是分毫未付，令法庭對其悔悟的真誠度有所保留”，及倘現時提前釋放被判刑人，“將對法律的威懾力造成負面衝擊，同時亦將動搖社會成員對法律的信心”為由，否決囚犯的假釋。
6. 上訴人（即囚犯）不服原審法院的決定，聲稱其已符合《刑法典》第56條所規定的形式及實質前提，請求廢止有關批示，給予上訴人假釋。
7. 上訴人在上訴詞中強調假釋並非刑罰的終結，更能達至刑罰的目的，指稱應充份考慮上訴人是根本不存在賠償能力，抑或具賠償能力而故意不作出。上訴人同時指出，若裁定上訴理由成立，相信足以向公眾傳達法律的威信，及司法機關審理之嚴謹。因此，上訴人認為其已符合了《刑法典》第56條第1款規定的假釋前提要件，要求廢止有關批示，給予上訴人假釋。
8. 《刑法典》第56條第1款規定，假釋的前提要件包括“經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期待被判刑者一旦獲釋，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屬有依據者”及“釋放被判刑者顯示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
9. 本案中，無疑，上訴人已符合了假釋的形式要件，且在獄中表現良好。
10. 除此之外，假釋的給予還需要考慮囚犯人格的轉化及其他罪行為對社會帶來的影響，前者依據囚犯其所犯罪行為的情節，獄中的表現得以體現，後者依賴社會大眾對其所犯罪行為嚴重性的反映來衡量。
11. 本案中，在特別預防方面，原審法院亦認同上訴人在獄中表現良好，但認為上訴人就本案判處之賠償多年來，上訴人未曾支付分毫，故懷疑其悔悟的真誠度。
12. 我們認為，執行判決，向被害人支付賠償金，縱然是上訴人決心改過，努力為其行為作出彌補的表現，但是否能夠如願，除了取決於上訴人的主觀意願外，更重要的是其經濟能力。
13. 本案中，上訴人及其他六名被判刑人被裁定需以連帶責任方式向死者支付澳門幣捌拾萬元（MOP$800,000）及利息，以及向被害人B支付澳門幣伍萬元（MOP$50,000）及利息。
14. 從獄方報告可知，上訴人家中有一對年逾七十的父母，與妻子育有兩名兒子，其中，長子己於去年結婚，次子仍在求學，家中的所有開支，包括供養上訴人的父母，全由患有嚴重哮喘病的妻子以其一人的薪金支撐，家中經濟能力有限。
15. 卷宗資料同時顯示，在中級法院否決上訴人針對第二次否決假釋的決定提起上訴後，上訴人主動提出以“包頭”支付部份訴訟費用，在取得同意後，於2015年6月10日支付了澳門幣貳仟元（MOP$2,000）。
16. 由此可見，盡管我們無從判定上訴人是否不具經濟能力，但似乎我們可以肯定上訴人並沒有刻意逃避其債務，且有意在其能力範圍內逐步償還。
17. 另一方面，上訴人在服刑十一年期間，經過三次假釋被否決，未有因此作出違規行為，更積極參與培訓課程，為出獄後重新投入為會作準備，可見其已吸取教訓，人格方面亦出現了根本性的改變。
18. 我們並不否認傷人致死是本澳犯罪行為中最嚴重的一種，但是否就此而必然否定假釋，無視上訴人十一年多來一貫不懈的努力，我們抱懷疑的態度。我們相信社會大眾亦能接受給予任何犯罪人士改過自身的機會，包括服刑期間表現出明顯人格轉變從而提前釋放的人士。
19. 因此，考慮到本案中上訴人的情況已符合《刑法典》第56條第1款所規定的前提要件，應給予上訴人假釋。
綜上所述，上訴人的上訴理由應予成立，應撤銷原審法院刑事起訴法庭的決定，給予上訴人假釋。
在本上訴審程序中，尊敬的助理檢察長閣下提交了以下法律意見（全文載於案卷第469-470頁，此處視為全文轉錄）1。
本院接受A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審閱了案卷，並召開了評議會，經表決，合議庭作出了以下的判決：
一、事實方面
本院認為，案中的資料顯示，下列事實可資審理本上訴提供事實依據：
- 上訴人A在初級法院的第CR2-06-0030-PCC號卷宗內，因觸犯一項「加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致人死亡)」被判處12年徒刑，另觸犯一項「加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被判處3年徒刑；兩罪競合，被判刑人合共須服13年6個月實際徒刑。上訴人不服判決上訴至中級法院，改為判處13年實際徒刑。
- 判決已生效，現正在服刑，上訴人將於2018年5月16日服完全部徒刑，並且已於2014年1月16日服滿了2/3刑期。
- 監獄方面於2016年11月29日向刑事起訴法庭提交了假釋案的報告書（其內容在此視為全部轉錄）。
- 上訴人在獄中於2009年至2010年曾參與木工房職訓活動，並於2010年起至本年三月到工藝房參與職訓活動，其職訓導師對其工作評語為工作表現良好，認真學習及勤奮工作。
- 於本年二月參加樓層清潔的職訓，以繼續善用服刑的時間。
- 上訴人在閒時喜歡閱讀、跑步、踢足球及彈結他。並於2009年起至2014年及2016年參與獄中的舞獅班及參與獄中春節聯歡的舞獅表演。
- 上訴人在監獄中屬於“信任類”，行為被評定為“良”。獄方的社工、總警司以及監獄長都對上訴人的假釋提出肯定的意見。
- 上訴人A同意接受假釋。
- 上訴人A第四次申請假釋。
- 刑事起訴法庭於2017年1月13日的批示，否決了對A的假釋。
二、法律方面
上訴人認為已經符合假釋的條件，否決假釋的決定違反了《刑法典》第56條的規定。
《刑法典》第56條規定：
“一.當服刑已達三分之二且至少已滿六個月時，如符合下列要件，法院須給予被判徒刑者假釋：
a) 經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期待被判刑者一旦獲釋，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屬有依據者；及
b) 釋放被判刑者顯示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
二.假釋之期間相等於徒刑之剩餘未服時間，但絕對不得超逾五年。
三.實行假釋須經被判刑者同意。”
從這個規定看，是否批准假釋，除了要符合形式上的條件（服刑已達三分之二且至少已滿六個月）以外，集中在要符合特別及一般犯罪預防的綜合要求的實質條件上。
在特別的預防方面，要求法院綜合罪犯在服刑過程中的表現，包括個人人格的重新塑造，服刑中所表現出來的良好的行為等因素而歸納出罪犯能夠重返社會、不會再次犯罪的結論。
而在一般預防方面，則是集中在維護社會法律秩序的要求上，即是，綜合所有的因素可以讓我們得出罪犯一旦提前出獄不會給社會帶來心理上的衝擊，正如Figueiredo Dias教授的觀點，“即使是在對被判刑者能否重新納入社會有了初步的肯定判斷的情況下，也應對被判刑者的提前釋放對社會安定帶來嚴重影響並損害公眾對被觸犯的法律條文的效力所持有的期望的可能性加以衡量和考慮，從而決定是否應該給予假釋”；以及所提出的，“可以說釋放被判刑者是否對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方面造成影響是決定是否給予假釋所要考慮的最後因素，是從整個社會的角度對假釋提出的一個前提要求。”2
那麼，我們看看。
上訴人在獄中於2009年至2010年曾參與木工房職訓活動，並於2010年起至本年三月到工藝房參與職訓活動，其職訓導師對其工作評語為工作表現良好，認真學習及勤奮工作。此外，於本年二月參加樓層清潔的職訓，以繼續善用服刑的時間。上訴人在閒時喜歡閱讀、跑步、踢足球及彈結他。並於2009年起至2014年及2016年參與獄中的舞獅班及參與獄中春節聯歡的舞獅表演。上訴人在監獄中屬於“信任類”，行為被評定為“良”。獄方的社工、總警司以及監獄長都對上訴人的假釋提出肯定的意見。
而根據假釋報告提供的資料，可以看到上訴人對所犯罪行為感到後悔，對自己犯下的罪刑作出反省，希望重返社會與家人共同生活同時承擔起對家庭的責任，並承諾以對社會負責的方式生活。上訴人認真積極主動參加獄方舉辦的多個學習課程以及職業培訓，表現勤奮。我們還是可以看到客觀地顯示他有積極的重返社會的強烈意願，為重返社會做出了積極的準備的事實。尤其是在前三次假釋被否決後仍然不放棄，繼續保持良好行為。這說明，上訴人在服刑期間的表現顯示出他在人格方面的演變已向良好的方向發展。
另一方面，我們也知道，假釋並不是刑罰的終結。它的最有效的作用就是在罪犯完全被釋放之前的一個過渡期讓罪犯能夠更好地適應社會，而完全的融入這個他將再次生活的社會。這種作用，尤其是對於上訴人這類已經受過近十二年牢獄之苦的囚犯來說，往往比讓其完全的服完所判刑罰更為有利。
我們不否認其犯下的罪行的罪過程度很高，但是，這些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在考慮假釋的決定時候，我們不能過分強調一般預防的重要性而忽視了特別預防的同等重要性，更不能走到讓人感到嚴重罪行沒有假釋的可能的印象的極端。否則，我們將徹底否定了假釋的立法精神。其實更重要的是，上訴人在獄中的表現良好，人格演變有很大的進步，尤其是經過前三次的假釋的否決之後，仍然作出良好行為的維持和進步，這反而讓我們相信，假若提早釋放，不會對維護法律秩序和影響社會安寧造成威脅而使公眾在心理上無法承受以及對社會秩序產生一種衝擊等負面因素。
綜合各種因素，上訴人具備了假釋的條件，應該裁定其上訴理由成立，而撤銷否決假釋的決定，給予假釋。
三、決定
綜上所述，本合議庭決定判處A的上訴理由成立，撤銷原審法院的決定，並決定給予假釋。
立即出具釋放令，並告知上訴人，其必須保持良好的行為，在假釋期間不得返回澳門。
作出必要的通報。
無需決定本案訴訟費用的支付。確定其辯護人的報酬為2000澳門元，由終審法院院長辦公室支付。
澳門特別行政區，2017年3月23日
蔡武彬
司徒民正
陳廣勝
1 其全文內容如下：
Na Motivação do recurso (cfr. fls. 451 a 457 dos autos), o recorrente solicitou revogação do douto despacho recorrido e a concessão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assacando-lhe o vício de violação do preceito nos nº 1 do art. 56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e nº 1 do art. 400º do CPP, por entender que ele reunir já todos os pressupostos.
Antes de mais, ressalvado respeito pela opinião diferente, subscrevemos as criteriosas explanações da ilustre Colega na Resposta (vide. fls. 459 a 462 dos autos), nos sentido de se verificaram in casu os pressupostos de que depende a concessão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No dia de hoje, constitui jurisprudência firme que a concessão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depende do preenchimento cumulativo de todos os pressupostos, quer formais quer substanciais, consignados no art. 56º do CPM, bastando a não verificação de qualquer um para se negar o pedido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a título exemplificativo, Acórdão do TSI no Processo nº 195/2003).
Importa recordar que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não é uma medida de clemência ou de recompensa por mera boa conduta prisional, e serve na política do C.P.M. um objectivo bem definido: o de criar um período de transição entre a prisão e a liberdade, durante o qual o recluso possa equilibradamente recobrar o sentido de orientação social fatalmente enfraquecido por efeito da reclusão. (Acórdão do TSI no Processo nº 50/2002)
Daí decorre que se, não obstante um comportamento prisional adequado, pelo passado do recluso e perspectivas de reintegração se não se formula um juízo de prognose favorável a uma regeneração e se teme pelas razões de prevenção geral. (Acórdãos do TSI nos Processos nº 225/2010)
Ainda se inculca reiteradamente que cada situação deve ser observada em concreto e caso a caso, num circunstancialismo de modo, tempo e lugar próprios, analisando de forma crítica a personalidade do recluso e de um juízo de prognose fortemente indiciador de que o mesmo se vai reinserir na sociedade e ter uma vida em sintonia com as regras de convivência normal, devendo ainda constituir matéria de ponderação, a defesa da ordem jurídica e da paz social. (Acs. do TSI nos Processos nº 225/2010 e nº 404/2011)
Envolvendo conceitos indeterminados de prognose, as alíneas a) e b) do nº 1 do referido art. 56º dota aos julgadores certa margem de livre apreciação na interpretação e na valorização, pelo que a convicção de não verificação dos pressupostos subjectivos só poderia ser neutralizado se houvesse uma exemplar e excelente evolução activa da personalidade do recluso durante a execução da prisão, e não um mero comportamento passivo cumpridor das regras básicas de conduta prisional. (Acórdãos do TSI nos Processos nº 9/2002)
No vertente caso, quanto à prevenção especial, não podemos deixar de sufragar a seguinte conclusão extraída pela ilustre colega dos factos por si alegados:《由此可見，儘管我們無從判定上訴人是否不具經濟能力，但似乎我們可以肯定上訴人並沒有刻意逃避其債務，且有意在其能力範圍內逐步償還。》
A nível da prevenção geral, afigura-se-nos que é sobrepensada a ideia da ilustre colega que reza:《我們並不否認傷人致死是本澳犯罪行為中最嚴重的一種，但是否就此而必然否定假釋，無視上訴人十一年多來一貫不懈的努力，我們抱懷疑的態度。我們相信社會大眾亦能接受給予任何犯罪人士改過自新的機會，包括服刑期間表現出明顯人格轉變從而提前釋放的人士。》
No nosso prisma, embora seja verdade que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não é uma medida de clemência ou de recompensa por mera boa conduta prisional, não é menos certo que a qual desempenha a função de estimular os reclusos – guiando-os para a positiva evolução da personalidade.
Daí decorre que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deve ser meta alcançável por reclusos mediante esforço e empenho em aperfeiçoar a personalidade e a responsabilidade, sob pena de em reprimir e frustrar a vontade o esforço de reclusos em enriquecer a personalidade e a responsabilidade.
Nesta linha de perspectiva, e com todo o respeito pela prudente e cristal preocupação da MMª Juiz a quo, inclinamos a entender que tem cabimento o pedido do recorrente, dado a evolução da sua personalidade e da capacidade de auto-controlo demonstrar convincentemente que ele preenche os dois pressupostos consagrados no nº 1 do art. 56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Por todo o expendido acima, propendemos pela procedência do presente recurso.
2 In Direito Penal Português, Ao Consequências Jurídicas do Crime, 1993, pp. 538-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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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I-211/2017 P.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