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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號:第385/2018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有限公司
日期:2018年6月14日

主要法律問題:過錯責任

摘 要

經分析駕駛者以及行人的行為,本院認為,由撞擊地點以及車廂內錄像顯示,被害人並非突然出現在嫌犯車輛前面,而原審法院經對比嫌犯和被害人的行為,兩人違反交通法規的程度,認定嫌犯違反道路交通法的程度高過被害人並訂定駕駛者,即嫌犯對是次交通事故需負70%過錯責任,本院認為有關裁決正確,應予維持。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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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合議庭裁判書



編號:第385/2018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有限公司
日期:2018年6月14日


一、 案情敘述

   於2018年1月26日,在初級法院刑事法庭第CR3-16-0067-PCC號重審卷宗內,訂定嫌犯B需負擔70%的過錯責任,並判處第三民事損害賠償被請求人A有限公司賠償民事請求人C澳門幣柒拾陸萬陸仟叁佰陸拾肆圓捌角叁分的財產及非財產損害賠償,另加該等賠償金額自本案判決日起計至付清期間的法定延遲利息。
   
   第三民事損害賠償被請求人A有限公司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有關的上訴理由。1
民事損害賠償請求人(被害人)對上訴作出了答覆,並提出下列理據(結論部分):
1. 被上訴人認為被上訴裁判並沒有出現錯誤適用法律,尤其是《民法典》第564條以及第566條之規定的瑕疵。
2. 從被上訴裁判中的事實判斷部分可見,原審法院在原審以及重審中經嚴謹、客觀、綜合及批判分析了嫌犯、輔助人(同為民事損害賠償請求人)及各證人在審判聽證中作出的聲明,結合在審判聽證中審查的書證、扣押物及其他證據,尤其是於錄影光碟內容和交通意外示意圖,作出了認定和不認定某些事實的裁定。
3. 被上訴裁判在審理民事損害賠償請求的部分還清楚地指出及對比嫌犯的行為以及被上訴人的行為,結合現場環境和意外發生經過,從而作出嫌犯應負擔70%過錯責任,被害人應負擔30%過錯責任的認定。
4. 被上訴人認為其是否使用行人天橋橫過馬路與本案事故的發生沒有必然的因果關係,而存在因果關係的是嫌犯沒有遵守其謹慎駕駛的過錯行為。
5. 已證事實顯示在意外發生時的天氣晴朗、地面乾爽、交通密度正常,在此情況下,嫌犯理應能夠發現被上訴人且及時剎停車輛,但其卻完全沒有發現被上訴人正沿其巴士左方往右方步出橫過車行道,因而撞及被上訴人和導致被上訴人倒地受傷。
6. 被上訴裁判亦指出嫌犯駕駛巴士在上述道路上行段,其對該道路狀況有一定的了解,其完全可預見不時會有車輛及行人出入,因此作為司機,仍需要給予注意,以避免撞擊違規過馬路的行人;此外,嫌犯駕駛車輛在接近上述缺口前,沒有提前減速之情形,可見,嫌犯並沒有回應當時的環境作出及時有致的反應。對此嫌犯和被害人的行為,兩人違反交通法規的程度,顯然嫌犯違反道路交通法的程度高過被害人,嫌犯負擔70%過錯責任,被害人負擔30%過錯責任,再適當不過了。
7. 與本案情況相似的刑事上訴案卷宗中,尊敬的中級法院合議庭曾作出與本案原審裁判相同的過錯責任比例認定。由此可見,被上訴裁判中對嫌犯及被上訴人的過錯責任比例裁定在適用法律之事宜上並沒有任何不妥,亦完全符合同類案件一直以來的司法判例。
8. 被上訴裁判已正確地適用《民法典》第564條之規定,減免嫌犯所需要承擔的賠償,因而判處其僅需要承擔70%之損害賠償。
9. 另外,原審法院亦在綜合嫌犯、同為民事請求人之輔助人和各證人在審判聽證中所作之聲明,結合在審判聽證中審查的書證、扣押物及其他證據後,認定受害人亦存有過錯。
10. 因此,原審法院在適用法律之事宜上並沒有存在任何瑕疵。
11. 此外,上訴人亦曾針對原審法院於2017年7月5日所作出的判決提起上訴,而該上訴中所提出之實質理據與本上訴中所提出之實質理據接近相同。然而,尊敬的中級法院合議庭裁定上訴人之所有上訴理由均不成立。
12. 本上訴中上訴人同樣地質疑被上訴判決違反《刑事訴訟法典》第114條之規定以及並不符合一般經驗法則,然而尊敬的中級法院合議庭曾在上述合議庭裁判中作出精闢見解中指出法院按照一般經驗法則自由審理證據以及形成心證,除非有明顯的錯誤,否則不能僅基於個人疑問或者認為可能存有錯而對有關心證予以質疑,這是法律賦予審判者的權利。
13. 由此可見,基於上訴人在本上訴所提出之實質理據並指出其所沾有之瑕疵,已於上指之上訴中作出審理並繼而指出有關之理由並不成立,因此本案所針對之被上訴裁判中亦應當沒有沾有上訴人所指之上述瑕疵。
14. 上訴人所提出的是其從個人主觀角度出發對證據所作的理解或判斷,以及為仍存在的事實疑點,但以此不能質疑法院對證據所作之自由心證。
15. 綜上所述,被上訴人應裁定上訴人提出之上訴理由全部不成立,駁回上訴並維持原審法院的決定。
請求一如既往公正裁判!

案件卷宗移送本院後,駐本審級的檢察院代表認為由於上訴只涉及民事賠償部分,檢察院不具正當性提交法律意見。

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二、事實方面

原審法院經庭審後確認了以下的事實:
民事損害賠償請求狀及民事損害賠償答辯狀中以下事實獲證明屬實:
1. 2014年11月25日早上約9時50分,嫌犯B駕駛編號MP-XX-XX巴士沿黑沙環馬路行駛,方向由俾利喇街往拱形馬路。
2. 當嫌犯駕駛至黑沙環馬路近門牌7號對出時,C(以下簡稱“被害人”)正從該門牌7號位置步出黑沙環馬路行車道,位置是從嫌犯駕駛的巴士左方往右方行走。此時,嫌犯没有發現被害人正沿其巴士左方往右方步出橫過車行道,因而撞及没有留意路面狀況的被害人,導致被害人倒地受傷。
3. 上述行為被巴士車廂內的監控錄像系統所拍攝及紀錄。(有關觀看錄影報告載於卷宗第34至36頁、第65頁)
4. 意外發生後,被害人被送往仁伯爵綜合醫院接受治療。
5. 就上述治療,依臨床法醫學鑑定書所載,被害人C被診斷為雙側額葉腦內血腫併蛛網膜下腔出血,枕部軟組織挫瘀腫及右髖部軟組織挫擦傷,共需3個月康復。而僅以傷勢而言,實已對其身體的完整性造成嚴重傷害。有關傷勢之臨床法醫學鑑定書詳述於本卷宗第78頁,在此為著適當之法律效力被視為完全轉錄,作為本控訴書之組成部分。
6. 意外發生時為天氣晴朗、地面乾爽、交通密度正常。
7. 距離碰撞位置約25米處設有行人天橋。(參見卷宗第14頁的交通事故示意圖)
8. 嫌犯明知在公共道路上駕駛時,應留意路面狀況,以避免意外發生,但仍不提高警覺及小心駕駛,導致事故發生及直接對被害人的身體完整性造成嚴重傷害。
9. 嫌犯在自由及有意識地作出上述行為,且明知行為是法律所不容及受法律制裁。
10. 交通意外發生之後,被害人在仁伯爵綜合醫院留院接受檢查及治療,該開支為澳門幣16,402元正。
11. 出院之後,被害人需定期到仁伯爵綜合醫院覆診,截至2015年12月3日為止,合共花費了澳門幣2,862元正。
12. 在診覆後,依醫生處方之藥單,被害人需到衛生局指定之藥房另行購買藥物,截至2016年1月15日為止,合共花費了澳門幣2,875.3元正。
13. 被害人為內地居民,常居於中國廣東省台山市海宴鎮。
14. 故此,亦會在內地治療在本次意外中受傷之右腳,截至2015年11月16 日,最少耗費了人民幣141.5元,按1:1.22滙率計算,折合澳門幣172.6元。
15. 每次來澳覆診時,被害人都需要坐車到珠海拱北後,再進入澳門,故此,有關交通費開支截至提訴之日(2016年2月1日),合共為人民幣1,473元,按1:1.22滙率計算,折合澳門幣1,797元。
16. 在案發時,被害人以外地僱員身份(持有編號XXXX之外地僱員身份證受僱於“XXXX有限公司,任職建築工人,每月可收取工資澳門幣11,700元及房屋津貼澳門幣500元,即月入澳門幣12,200元正。
17. 上述月薪由“XXXX有限公司”代被害人之僱主支付。
18. 自2014年11月25日 (案發日)起至2015年6月26日,合共7個月,被害人因受傷而需休息,無法上班工作,故無收取任何工資。
19. 被害人因傷缺勤7個月而導致工資損失為澳門幣85,400元正。
20. 直至2015年6月30日,因被害人仍未康復,無法為“XXXX有限公司工作,故此,雙方無再續約。被害人之“外地僱員逗留許可”因而失效。
21. 自2015年6月30日起至提訴之日,被害人因傷未癒,仍需一直休息,故仍無法工作。
22. 被害人繼續任職建築工人,以月薪澳門幣12,200元正計算,自2015年6月30日起截至2016年1月31日止,今共7個月,該損失為澳門幣85,400元正。
23. 被撞後,被害人陷入昏迷,並被送至仁伯爵綜合醫院,並需作大腦CT掃描。
24. 被害人清醒後,曾語無論次。
25. 留院期間,被害人神智不清、記憶力差,如已食午飯或已服藥,亦會誤以為仍沒有食。
26. 2014年12月13日,被害人出院,其共留院19天。
27. 在出院時,被害人仍存在頭暈。
28. 因持續地頭暈,故被害人無法上班工作,並決定返回常居地中國台山市海宴鎮修養。
29. 被害人仍是感到持續的頭暈,這情況自案發日起計,已持續了半年時間。
30. 期間,被害人的日常生活受到因頭暈而帶來之很多不便,如:平衡力降低,提重物困難,活動能力降低,反應能力降低,外出困難。
31. 被害人留在家中休息了近一年,期間無外出活動。
32. 在案發後半年,雖然被害人之頭暈情況得到好轉,但直至提訴之日,被害人仍然存在如下問題。
- 因容易頭暈,自此再無駕駛車輛,以免發生意外;
- 無法閱讀大量文字及排列緊密之刊物,會感到頭暈;
- 當見到晃動的物體、下蹲及參與劇烈運動時,會感到頭暈目眩;
- 減少了運動,令其身體變得虛弱。
33. 本次意外導致被害人出現耳鳴。
34. 長期耳鳴,今被害人產生煩躁及焦慮情緒。
35. 意外亦導致被害人失去了嗅覺。
36. 意外令被害人之眼睛出現複視。
37. 意外令被害人之右肩關節及右腳受傷。
38. 被害人之右手存在活動困難,無法完全上抬,右腳變得乏力。
39. 意外令被害人之枕部軟組織挫瘀腫,需半個月痊癒,期間,被害人感到疼痛不適。
40. 意外導致被害人之情緒變得易激動及無耐性。
41. 被害人之性格變得消極及脾氣差。
42. 因長期留在家中休息,無法外出,令被害人心情變得很郁悶。
43. 受本案之交通意外影響,自2014年11月25日至12月13日,被害人需住院治療。
44. 按主診醫生之建議,被害人自2014年12月16日起至2016年2月12日仍需繼續休息並開立了病假證明書。
45. 嫌犯駕駛之巴士(MP-XX-XX已向民事損害賠償被請求人購買了民事責任保險,保單編號為XXX號,保險公司承保的每起交通意外最高賠償保額為澳門幣3100萬元。
46. 交通意外導致被害人傷殘,按工作意外無能力評估表,評定為25%。
47. 被害人繼續在仁伯爵綜合醫院複診,於2016年3月8日至8月2日,治療費用開支合共澳門幣360元。
48. 在上述期間,依醫生處方購買藥物,開支合共花費澳門幣1,105元。
49. 2016年1月15日至10月24日,被害人來澳門複診,往返廣東省台山市海宴鎮和澳門之交通費開支合共為人民幣724元,按1:1.22之兌換率計算,折合約澳門幣883元。
50. 被害人自2016年2月13日起截至2016年8月31日為止,合共八個月不能工作,薪金損失為澳門幣97,600元。
經重審,獲證明下列事實:
51. 被害人從門牌7號的供車輛出入的缺口進入車行道,該出入口沒有欄杆圍擋,出入口兩則之外,有欄杆分割行人道和黑沙環馬路的車行道。
52. 被害人被上述巴士撞擊的地點為:黑沙環馬路行車線上,門牌7號車輛出入口居中,距該出口的路緣1.1米。(見卷宗第14頁交通意外示意圖)
53. 被害人被撞之後,倒在地上,位置為:黑沙環馬路行車線上,接近門牌7號車輛出入口拱形馬路方向街角,距門牌7號車輛出入口路緣1米。(見卷宗第14頁交通意外示意圖)
54. 黑沙環馬路由俾利喇街往拱形馬路僅有一條車行道,發生意外之車行道寬3.6米。現場沒有留下輪胎痕跡及花痕。(見卷宗第14頁交通意外示意圖)

未獲證明之事實:
民事損害賠償請求状及答辯狀中其餘與上述獲證事實不符之重要事實未獲證明屬實,特別是:
1. 未獲證明:被害人當時處於醉酒狀態。

無重審之事實待證明。


   三、法律方面

本上訴涉及下列問題:
- 過錯責任

上訴人不同意原審判決認定嫌犯需對交通意外的發生承擔過錯責任(70%),因而判處上訴人需支付澳門幣766,364.83之決定,認為原審法院違反了《民法典》第564條及第566條之規定。

《民法典》第564條規定:
“一、如受害人在有過錯下作出之事實亦為產生或加重損害之原因,則由法院按雙方當事人過錯之嚴重性及其過錯引致之後果,決定應否批准全部賠償,減少或免除賠償。
二、如責任純粹基於過錯推定而產生,則受害人之過錯排除損害賠償之義務,但另有規定者除外。”

《民法典》第566條規定:
“聲稱受害人有過錯之人須證明該過錯之存在;但即使無人聲稱受害人有過錯,法院亦得查明之。”

關於交通意外過錯方面,原審判決所裁定已證明的事實如下:
1. “2014年11月25日早上約9時50分,嫌犯B駕駛編號MP-XX-XX巴士沿黑沙環馬路行駛,方向由俾利喇街往拱形馬路。
2. 當嫌犯駕駛至黑沙環馬路近門牌7號對出時,C(以下簡稱“被害人”)正從該門牌7號位置步出黑沙環馬路行車道,位置是從嫌犯駕駛的巴士左方往右方行走。此時,嫌犯没有發現被害人正沿其巴士左方往右方步出橫過車行道,因而撞及没有留意路面狀況的被害人,導致被害人倒地受傷。
3. 上述行為被巴士車廂內的監控錄像系統所拍攝及紀錄。(有關觀看錄影報告載於卷宗第34至36頁、第65頁)

6. 意外發生時為天氣晴朗、地面乾爽、交通密度正常。
7. 距離碰撞位置約25米處設有行人天橋。(參見卷宗第14頁的交通事故示意圖)
8. 嫌犯明知在公共道路上駕駛時,應留意路面狀況,以避免意外發生,但仍不提高警覺及小心駕駛,導致事故發生及直接對被害人的身體完整性造成嚴重傷害。

51. 被害人從門牌7號的供車輛出入的缺口進入車行道,該出入口沒有欄杆圍擋,出入口兩則之外,有欄杆分割行人道和黑沙環馬路的車行道。
52. 被害人被上述巴士撞擊的地點為:黑沙環馬路行車線上,門牌7號車輛出入口居中,距該出口的路緣1.1米。(見卷宗第14頁交通意外示意圖)
53. 被害人被撞之後,倒在地上,位置為:黑沙環馬路行車線上,接近門牌7號車輛出入口拱形馬路方向街角,距門牌7號車輛出入口路緣1米。(見卷宗第14頁交通意外示意圖)
54. 黑沙環馬路由俾利喇街往拱形馬路僅有一條車行道,發生意外之車行道寬3.6米。現場沒有留下輪胎痕跡及花痕。(見卷宗第14頁交通意外示意圖)”

正如上述已證事實所顯示,本案交通意外是由多項事實結合而造成(Concausalidade),嫌犯及被害人的行為均為導致損害發生的不可或缺的因素,僅有任何一項事實均不足以產生損害。

民事聲請人,即被害人(C)是一名中年人士(1962年6月2日出生),意外現場25米處設有行人天橋,但他卻妄顧交通安全而沒有使用,而是選擇了一個缺口進入馬路。即是被害人將自己置身於一個危險的狀態之中。

然而,嫌犯(B),即駕駛者未有遵守其作為駕駛員應當清楚知道的有關交通規章,違背應有之謹慎駕駛義務,而正如原審法院所述:“嫌犯駕駛巴士在上述道路上行駛,其對該道路狀況有一定的了解,即使是首次行駛該線路,作為司機,見到前面僅有一個缺口而其他部分用鐵欄將行人道和行車道分隔,完全可預見不時會有車輛及行人出入,儘管行人從該缺口進入車行道橫過馬路違反道路交通法的規定,作為司機,仍需要給予注意,以避免撞擊違規過馬路的行人;此外,發生交通意外的車行線有3.6米寬,被害人被撞擊時,其已經進入車行線1.1米,即:已橫過道路接近三分之一,至少也是行走了四、五步了,嫌犯早於見到被害人在路邊的時候,就應該留意減速了,然而,透過錄影光碟,嫌犯駕駛車輛在接近上述缺口前,沒有提前減速之情形,可見,嫌犯並沒有因應當時的環境作出及時有效的反應。”嫌犯的上述駕駛行為導致最終撞及在路上穿越馬路的被害人,雖然嫌犯在作出上述行為時並不接受該事實之發生,但其過失行為已對被害人的身體完整性及健康造成嚴重傷害。

經分析駕駛者以及行人的行為,本院認為,由撞擊地點以及車廂內錄像顯示,被害人並非突然出現在嫌犯車輛前面,而原審法院經對比嫌犯和被害人的行為,兩人違反交通法規的程度,認定嫌犯違反道路交通法的程度高過被害人並訂定駕駛者,即嫌犯對是次交通事故需負70%過錯責任,本院認為有關裁決正確,應予維持。

故此,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
   

   四、決定

綜上所述,合議庭裁定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維持原審判決。
判處上訴人繳付3個計算單位之司法費,以及上訴的訴訟費用。
著令通知。



              2018年6月14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譚曉華 (裁判書製作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蔡武彬 (第一助審法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司徒民正 (第二助審法官)
(Tendo presente a matéria de facto dada como provada, e assim, atentas as “circunstâncias” do acidente dos autos, considero excessiva a percentagem de culpa – de 70% – atribuía da ao arguido).
              
1其葡文結論內容如下:
1. O presente recurso vem interposto do douto Acórdão, proferido pelo Tribunal Colectivo nos vertentes autos, que condenou a Recorrente no pagamento ao Demandante cível da quantia total de MOP$766,364.83, com base na repartição da culpa na produção do acidente na proporção de 70% para o ora Recorrente e 30% para o ora Recorrido.
2. Relativamente ao objeto do presente recurso, qual seja o arbitramento pelo douto Tribunal a quo de um montante de MOP$766,364.83, com base na repartição da culpa na produção do acidente na proporção de 70% para o ora Recorrente e 30% para o ora Recorrido, foi determinado com erro na aplicação da lei, mais concretamente, dos normativos previstos nos arts. 564º e 566º do Código Civil, que após a reapreciação da prova por palie desse Venerando Tribunal da Segunda Instância, deverá ser proferido douto Acórdão que considere responsável exclusivo pela produção do acidente dos autos o próprio sinistrado, com a consequente absolvição da Recorrente relativamente aos pedidos de indemnização formulados nos autos pelo sinistrado, ou, no limite, seja efectuada a graduação das culpa de uma forma justa, sendo a maior percentagem de culpa atribuída ao sinistrado.
3. A ora Recorrente, ao invocar no presente recurso o erro na aplicação do direito na sua óptica, inquina a decisão proferida pelo douto Tribunal Colectivo a qua, não pretende apresentar apenas uma simples discordância relativamente à interpretação dos factos feita por aquele douto Tribunal Colectivo, tendo bem presente o dispositivo do art. 114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e a natureza insindicável da livre convicção relativamente à apreciação da prova efectuada pelo Tribunal recorrido
4. Entendendo a Recorrente que tal se verifica na situação dos autos, e que o vício apontado à decisão recorrida resulta dos próprios elementos constantes dos autos, por si só ou com recurso às regras da experiência comum.
5. Tendo em atenção os factos dados por provados na douta sentença nomeadamente o identificado com o número 5) que refere a existência de uma passagem aérea para peões que dista de 25 metros de local da colisão e ao facto número 8) refere que o peão passou por uma brecha.
6. Conjugado com o depoimento da testemunha identificada como Agente de Trânsito n.º XXXX, o qual referiu que existiam cercas no passeio para evitar o acesso de peões à estrada onde se deu o acidente, e que o sinistrado terá utilizado uma das brechas existentes para o acesso de viaturas ao prédio existente no local, para invadir a estrada, conforme também se pode verificar através do croqui do acidente, não se entende como é que se consignou que por estas violações grosseiras da Lei de Trânsito Rodoviário, o sinistrado apenas terá tido 30% de culpa na produção do acidente.
7. Sendo que, no que ao Arguido diz respeito, apenas se provou que o mesmo conduziu sem a total atenção ao trânsito, circulando, de resto em estrito cumprimento das normas estradais, nomeadamente, circulando em baixa velocidade, não lhe sendo de todo, previsível, que um peão circulasse naquela zona, até pela existência das cercas metálicas, que vedavam o acesso à estrada.
8. Então dúvidas não poderão subsistir que o sinistrado desrespeitou os comandos vertidos nos arts. 68º, nº 1 e 70º, nºs 1,2 e 5 da Lei do Trânsito Rodoviário, por ter atravessado a faixa de rodagem fora da passagem para peões, quando existia uma passagem para peões a 25 metros do local do acidente, e por ter invadido a faixa de rodagem, num local que estava vedado a peões.
9. E que a violação por palie do sinistrado dos referidos preceitos da Lei do Trânsito Rodoviário foi a única causa da produção do acidente dos autos, e por sua exclusiva responsabilidade,
10. Sendo por isso de todo incompreensível ter o douto Tribunal a quo determinado que ao sinistrado, coube apenas 30% da culpa na produção do referido acidente.
11. Acresce ainda que, no visionamento do vídeo junto aos autos e que foi captado a partir do interior do autocarro, comprova-se que o ora Arguido conduzia com a necessária prudência o referido veículo, nada podendo fazer quanto à inusitada e proibida presença do sinistrado no local onde se verificou o embate.
12. Por serem os factos constantes acima enunciados nesta Motivação de Recurso um conjunto de elementos de prova que imporia retirar-se dos mesmos, através de um processo racional e lógico, e por recurso às regras de experiência comum, a conclusão irrecusável de ter sido o sinistrado o exclusivo responsável pelo acidente de que foi vítima,
13. Devendo ser a decisão ora em crise revogada pelo Venerando Tribunal de Segunda Instância, e proferido douto Acórdão que determine a exclusiva imputação ao sinistrado da responsabilidade pela ocorrência do acidente de que foi vítima, ou, no limite, seja efectuada a graduação da culpa de uma forma justa, sendo a maior percentagem de culpa atribuída ao sinistrado.
Assim se fazendo a costumada JUSTI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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