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編號: 465/2011
日期: 2012年04月19日
關健詞： 出外就醫之醫療費用、衡平原則、將來利益損害之賠償、失去工作能力之補償、非財產損害之補償
摘要：
- 只有在本地醫療服務未能作出有效治療時，方可獲得出外就醫治療費用的全數賠償，否則應按照澳門作出同等治療費用計算賠償金額。若未能查明該金額，則應按照《民法典》第560條第6款之規定，以衡平原則作出決定。
- 《民法典》第558條第2款規定，在定出損害賠償時，只要可預見將來之損害，法院亦得考慮之；如將來之損害不可確定，則須留待以後方就有關損害賠償作出決定。
- 公職人員在不需任何特別考核程序下依法轉職及晉階屬正常可預見之範圍，故倘因交通意外而導致失去該等機會，可按照上述法規獲得賠償。
- 有關賠償金額不能以單純的數學公式定出。相反，應全盤考慮所有重要因素後定出。
- 應區分失去工作能力和因失去工作能力而導致喪失工作收入。前者是身體功能的永久性損害，是對生理能力已產生的損害，而後者則屬將來應得利益之損害。故上訴人可就失去擔任公職能力而獲得獨立之補償，即使其維持了原收入。
- 根據《民法典》第489條第1款之規定，在定出損害賠償時，應考慮非財產之損害，只要基於其嚴重性而應受法律保護者。而第487條則規定，責任因過失而生者，得按衡平原則以低於所生損害之金額定出損害賠償，只要按行為人之過錯程度、行為人與受害人之經濟狀況及有關事件之其他情況認為此屬合理者。
裁判書制作人
何偉寧
民事及勞動上訴裁判書
卷宗編號: 465/2011
日期: 2012年04月19日
上訴人: A (原告)
被上訴人: - B (第一被告)
- C保險(澳門)股份有限公司 (第二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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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概述
原告A，詳細身份資料載於卷宗內，不服初級法院民事庭於2011年02月14日裁定其提起的訴訟理由部份成立，判處第二被告C保險(澳門)股份有限公司須向其支付澳門幣$367,169.36元之賠償(澳門幣$217,169.36元之財產損害賠償及澳門幣$150,000.00元之非財產損害賠償)，向本院提出上訴，理由詳載於卷宗第649至660背頁，有關內容在此視為完全轉錄1。
第一被告B就原告之上訴作出答覆，有關內容載於卷宗第670至684頁，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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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事實
已認定的事實載於卷宗第630背頁至633頁，有關內容在此視為完全轉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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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理由陳述
1. 香港醫療費用賠償方面：
上訴人認為，根據已審理查明之事實，其是在澳門治療效果不彰的情況下才去香港治療；有關做法並沒有任何不合理之處，故應獲得全數的醫療費用賠償，而非原審法院所判處的百分之五十。
我們同意當本地醫療服務未能作出有效治療時，去鄰近地區求醫是合情合理的做法，且應獲得有關醫療費用的全數賠償。
在本個案中，雖然證實了上訴人是在澳門接受數月治療後因傷患仍未痊癒，故前往香港就醫，但最重要的一點卻沒有獲得證實，就是出外就醫的需要性。
在調查基礎疑問表第16點中載有下列調查事實：
Tendo em conta que a Autora não ficou curada das lesões após tratamentos médicos de vários meses, não lhe restou outra alternativa senão procurar acesso à tecnologia médica do estrangeiro, pelo que a Autora decidiu deslocar-se a uma instituição médica em Hong Kong para se submeter a tratamento médico, e só assim fazendo, a Autora é que poderia ter oportunidade de ficar curada das lesões, de modo a regressar ao trabalho com a maior brevidade possível?(底線及加黑效果為我們所加)
經聽證審判後，原審法院只認定如下：
Por a A. ainda não estar curada das lesões após tratamentos médicos de vários meses, a A. decidiu deslocar-se a uma instituição médica em Hong Kong para se submeter a tratamento médico.
從上可見，上訴人出外就醫的需要性沒有獲得證實，而其也沒有對這部份的事實認定提出任何異議。
事實上，根據一般經驗法則，頸椎受傷需要較長時間的康復，不能單憑只有數月的治療便認定不能在澳治療，必須出外就醫。
另一方面，上訴人雖然前往了香港就醫，但最終結果亦是未能痊癒，至今仍有痛楚，頸部活動受阻，並因此而不能繼續擔任公職而被強制退休。
申言之，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在港治療的效果優於本澳的。
在此前提下，誠如原審法院所言，不應由被告承擔全數在港的醫療費用。
雖然確定了在港治療費用的具體金額，但由於不應由被告全數承擔，且在未能得知在澳作出同等治療費用的是多少，故原審法院按照《民法典》第560條第6款之規定，以衡平原則判處被告承擔一半費用，即澳門幣$153,056.46元，的決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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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將來利益之損害賠償方面：
上訴人認為，按照2008年04月09日通過的第2/2008號法律《重組保安部隊及保安部門職程》第5條第1款所指的附表一及第19條第2款之規定，倘若上訴人不是離職退休，自2007年07月01日起其薪俸點應轉為360 (由高級警員轉為首席警員)，與其現時收取相當於薪俸點260的退休金相差100點。
同時，按照12月26日第66/94/M號法令第109條第2款規定，上訴人的職階於2007年08月01日進入第四職階，該職階的現行薪俸點為370，與其現時收取相當於薪俸點260的退休金相差110點。
以一般人有75歲的生命標準計算，上訴人將損失假若在職的薪酬及現時退休金的差額合共澳門幣2,453,220.00元(75歲- 2007年07月01日時上訴人年齡48歲X14個薪酬X薪俸點110X每點59元)，但應扣除由2007年07月01日至2007年12月31日每薪俸點55元計算的差額澳門幣2,640.00元(6月X薪俸點110X薪俸點額4元)。
因此，上訴人以喪失將來利益(lucro cessante)的名義要求各被告支付不少於以上述方式計算的損害賠償金額澳門幣2,450,580.00元(澳門幣2,453,220.00元-澳門幣2,640.00元)。
該請求被原審法院否定，理由在於“雖然原告主張因遭受到第一被告的侵害行為而無法受惠新的職程制度，但並無證據可證明倘若原告沒被第一被告撞傷，必定會順利獲得較高薪俸點的退休金。事實上，假如原告沒有被第一被告撞傷，也不一定能夠順利退休以及獲得更高薪俸點的退休金，理由是將來或未發生之事無人能夠預知，亦即是說，即使原告沒被撞傷，也不可能排除其他任何情事之發生，例如不能排除原告將來因觸犯違規行為而被革職因此而無權領取退休金，又或因個人理由而選擇辭職，甚至政府選擇修例廢除退休制度等。上述例子雖然只是假設性的推測，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將來的事無人能知，因此認為不可能以新職程薪俸點的變為依據來提出有關賠償請求”。
且讓我們審理上訴人這方面的上訴理由是否成立。
在尊重不同見解下，我們並不認同原審法院的觀點，原因在於上訴人上述的損失，並非不可預見的，相反是可預見的，而有關法律在提起本訴訟時亦已生效。
《民法典》第558條第2款規定，在定出損害賠償時，只要可預見將來之損害，法院亦得考慮之；如將來之損害不可確定，則須留待以後方就有關損害賠償作出決定。
上訴人的轉職(由高級警員轉為首席警員)是根據第2/2008號法律第13條而作出的，不需經過任何的考核程序。
申言之，倘上訴人於2007年03月27日尚未退休，一直處於在職狀況，則符合上述法律之轉職要件，可自2007年07月01日起獲轉職為第3職階首席警員，薪俸點360；可於2007年08月01日起晉至第4職階首席警員，薪俸點370。
上述之情況屬正常可預見之範圍，因根據一般經驗法則，除非出現特別情況，例如上訴人觸犯刑事罪行被開除或工作紀律而導致工作評核不佳，否則有關轉職及晉階在正常情況下是會發生的。因此，上訴人可按照《民法典》第558條第2款之規定，獲得有關賠償。
就賠償金額方面，根據上訴人的計算方式： 75歲- 2007年07月01日時上訴人年齡48歲X14個薪酬X薪俸點110X每點59元，扣除由2007年07月01日至2007年12月31日每薪俸點55元計算的差額澳門幣2,640.00元(6月X薪俸點110X薪俸點額4元)，得出澳門幣2,450,580.00元。
需指出的是有關的賠償金額不能以這種單純的數學公式定出。相反，應全盤考慮所有重要因素後定出。
考慮到：
1. 上訴人每月減少之收益(公職薪俸100-110點)；
2. 上訴人是一次性收取有關賠償，而無需等待數十年分期收取差額，且本金本身可產生收益，例如利息或其他應用本金的投資收益；
3. 上訴人不需再提供工作便可獲得有關金錢；
4. 上訴人無需再為退休金和撫卹金作出法定百分之十的扣除及不需再支付職業稅等因素，
我們認為合適金額為澳門幣$1,000,0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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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失去擔任公職能力賠償方面：
上訴人認為其在起訴狀中要求澳門幣1,000,000.00元因失去擔任公職能力的財產損失賠償，但原審法院並沒有就此作出審理，故有關判決存有《民事訴訟法典》第571條第1款d)項所指的無效瑕疵。
上述上訴依據是成立的，原審法院確實沒有就有關請求作出審理。
現在且讓我們根據《民事訴訟法典》第630條的規定，審理上訴人的訴求是否成立。
就失去工作能力是否可獲得賠償這一法律問題，終審法院在卷宗編號第20/2007號作出了如下的司法見解：
“不可爭辯的是受害人所遭受之損失是可補償的，儘管其薪酬維持，但其工作能力受到影響。而並不阻止任何人──除非法律不允許──除其原習慣之職位外，可以從事其他工作，同時獲得相關之收益，但對受害人而言，這種可能性已在根本上受到影響了。
同樣，即使某人不從事工作──自雇或受雇──無論是因為有其他性質的收益，如地產或知識產權或資本收益──無論是因為沒有任何其他收益而靠他人維生，一般均因長期部分無能力而有權獲得賠償，因為其從事工作、從事一項體力或腦力工作的能力受到確定和長期的影響，是一個被永久剝奪的財富，故而應根據法律規定給予賠償。
這是理論界一直支持的觀點。3
另一方面，現在受害人作為公務員，維持了其職務和薪酬，但所有居民均有《基本法》第35條所賦予的自由選擇職業和工作的權利，面對其收入能力的根本性的下降，受害人很難享受此一權利，或獲取更高薪酬。故亦基於此一理由，而明顯地受害人之損失是目前的。”
我們完全同意上述之見解，認同上訴人可就失去擔任公職能力而獲得獨立之補償。
事實上，應該區分失去工作能力和因失去工作能力而導致喪失工作收入。前者是身體功能的永久性損害，是對生理能力已產生的損害，而後者則屬將來應得利益之損害。
從比較法中與我們法律體系相同的葡萄牙最高法院也持同一的法律觀點，詳見於該院於12/03/2002在卷宗編號02A398的裁決，上載於網頁www.dgsi.pt。
在計算有關補償金額方面，由於未能查明損害之準確價值，故應按照《民法典》第560條第6款之規定，按衡平原則作出判決。
因此，考慮到上訴人發生意外時的年齡(46歲)、職業(警員)、工作收入(公職薪俸260點)等因素，我們認為合理的賠償金額為澳門幣$500,0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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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精神損害補償方面：
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所判處的澳門幣$150,000.00元精神損害補償是不適度的，違反衡平原則。
根據《民法典》第489條第1款之規定，在定出損害賠償時，應考慮非財產之損害，只要基於其嚴重性而應受法律保護者。
同一條第3款規定，損害賠償之金額，由法院按衡平原則定出，而在任何情況下，均須考慮第487條所指之情況；如屬受害人死亡之情況，不僅得考慮受害人所受之非財產損害，亦得考慮按上款之規定享有賠償請求權之人所受之非財產損害。
而第487條則規定，責任因過失而生者，得按衡平原則以低於所生損害之金額定出損害賠償，只要按行為人之過錯程度、行為人與受害人之經濟狀況及有關事件之其他情況認為此屬合理者。
在本個案中，考慮到有關事故在2005年10月發生，當中導致上訴人頸椎受損，至今仍有痛楚，頸部活動功能受損，影響日常生活及澳門現時的生活水平等因素，我們認為合理的精神損害補償金額應為澳門幣$350,0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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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決定
綜上所述，裁決如下：
1. 判處上訴部份成立，並宣告原審判決無效。
2. 判處上訴人A可獲得合共澳門幣$2,003,056.46元的賠償及補償(澳門幣$153,056.46元之香港醫療費用賠償+澳門幣$1,000,000.00元將來利益之損害賠償+澳門幣$500,000.00元因失去擔任公職能力之賠償+澳門幣$350,000.00元的精神損害補償)。
3. 上述賠償及補償金額由第二被告C保險(澳門)股份有限公司承擔法定強制保險額澳門幣$1,000,000.00元，餘額由第一被告B承擔。
4. 遲延利息按照終審法院於2011年03月02日在卷宗編號第69/2010作出的統一司法見解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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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審之訴訟費用按勝負比例由原被告承擔。
作出適當之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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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4月19日
第465/2011號卷宗
表決聲明
除合議庭裁判中就原告赴港接受治療開支的賠償的部份，本人同意本合議庭的其餘部份。
就原告赴港接受治療及住院的開支，本人認為根據本個案的具體情況，原告在澳接受數月治療後仍未見有所好轉才決定前往香港尋求更好的醫療屬完全合理及未見原告有濫用香港較昂貴的醫療服務而導致民事責任人的不合理額外負擔，因此，理應獲全數的賠償，而非僅半數賠償。事實上，原審法院是基於衡平原則把賠償減半，但並無說明何以減半就是衡平，故本人認為應廢止這部份判決和改判原告有權收取全數開支的賠償。
二零一二年四月十九日
賴健雄
1 原告的上訴結論如下:
1. 按照各獲證事實證明，上訴人在澳門醫療機構及單位經多個月的治療後傷勢仍未康復之前提下，才決定前往香港尋求當地醫院接受治療；經當地浸信會醫院醫生診斷，上訴人需進行留院治療，並進行多項必要的藥物療程和物理治療；
2. 上訴人在香港接受診治期間所花之費用是有必須性的；
3. 相關性質的治療或許在澳門同樣可以進行，但問題是相關性質的治療與相關質素的治療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本案，醫治上訴人的傷患所需的不僅僅是相關性質的治療，更重要的是相關質素的治療；
4. 本案，上訴人是在澳門經過多次持續、不斷的努力和嘗試情況下，本地醫療服務未能治癒其傷患後不得不尋求接受外地的治療，以治癒其傷患或至少減輕相關傷患所帶來的痛楚；
5. 任何人均有選擇醫護的權利；即使涉及損害賠償責任的問題，亦不應因此而妨礙或削減受害人選擇接受何性質、何質素或何方式醫護的權利，只要按具體事實狀況此不屬明顯不合理或沒必要；
6. 按一般經驗法則告訴我們，澳門居民在本澳經治療無效後到外地如香港、中國內地尋求治療是合理做法；
7. 根據以上法律規定，倘若不是遭受是次意外，上訴人則毋須在澳門接受治療，繼而在接受治療無效後需前往香港尋求治療，因而直接引致財產上之損失一存在因果關係；
8. 第一被告作為對上訴人損害有義務彌補之人，應恢復假設未發生引致彌補之事件上訴人即應有之狀況；
9. 現時確實不能完全恢復上訴人未受傷時的原狀，只能以金錢定出損害賠償，因此有必要確定相關財產性質的損害具體金額；
10. 原審法庭引用《民法典》第560條第6款的規定，以衡平作出裁定判處第二被告僅須承擔上訴人在香港所花的費用之一半；
11. 然而，上訴人認為以、要援引衡平原則作出判定；
12. 《民法典》第560條第6款規定，如不能查明損害之準確價值，則法院須在認為證實之損害範圍內按衡平原則作出判定；
13. 本案，對於上訴人在香港所花的各項財產性質損害上，恢復原狀還是可能的；
14. 該法律條文僅在法院未能查明受害人損害之準確價值時方適用，且在適用時須借助認為證實之損害範圍之事實以衡平原則作出裁定；
15. 本案相關損害的金額已查明確定，而非女口精神損害般抽象、難以或未能其體確定其價值，因而原審法院無須求助獲證實之損害範圍之事實按衡平原則作出如此判定；
16. 原審法庭在適用法律時出現錯誤，上訴人認為就該財產性損害適用《民法典》第556條、第557條、第558條第1款及第560條第5款之規定足以作出公正的裁定。
17. 原審法庭以“無證據可證明倘若上訴人沒被第一被告撞傷，必定會順利獲得較高薪傳點的退休金”為由，駁回上訴人的相關請求；
18. 儘管上訴人因退休而有權收取退休金，但其工作能力受到影響，亦即除已被迫放棄擔任其原身之職位外，從事其他工作同時獲取相關之收益之可能亦受到限制，這種可能性已在根本上受到影響了；
19. 上訴人維持了其收入(退休金)卻不能維持其職務或確定地喪失將來晉升的機會；
20. 按照2008年4月9日通過的第2/2008號法律《重組保安部隊及保安部門職程》第5條第1款所指的附表一及第19條第2款之規定，倘若上訴人不是離職退休，自2007年7月1日起其薪傢點應轉為360(由高級警員轉為首席警員)，與其現時收取相於薪傳點260的退休金相差100點；
21. 按照12月26日第66/94/M號法令第109條第2款規定，上訴人的職階將進入第四職階，該職階的現行薪傳點為370，與其現時收取相於薪傳點260的退休金相差110點；
22. 換言之，自2007年7月1日起上訴人將喪失以薪傳點110計算的在職薪奉及退休金差額；
23. 《民法典》第558條第1款規定，損害賠償義務之範固不僅包括侵害所造成之損失，亦包括上訴人因受侵害而喪失之利益。同條第2款則規定，在定出損害賠償時，只要可預見將來之損害，法院亦得考慮之；
24. 根據上述法律規定，損害賠償之範園亦包括對受害人造成的間接損害 - 因受侵害而喪失之利益；在定出相關損害賠償時，法院亦得考慮該損害，條件是該損害是可預見將來發生的；
25. 本案，根據經保安司司長2007年7月16日批示，確認上訴人在上述事故屬在職意外，經濟財政司司長於2007年7月27日發出的批示上訴人須強制離職退休；
26. 因是次在職交通意外上訴人被迫離職退休，非其意願地不能受惠於新 職程，以致於喪失收取該職程訂定的薪倖點的權利;對上訴人來說，這損害當時是可以合理地預見的；
27. 因為第2/2008號法律的通過不是一就而就的，該法律於2008年4月 9日通過前，是經過經年的諮詢、草擬和立法審議過程，因而該法律 第5條第1款所指的附表一及第19條第2款之規定，相關薪俸點調升的效力追溯至2007年7月1日起算；
28. 事實上，上訴人在被強制離職退休前已知悉該新職程法律早晚出台，問題只是該新職程法律在其離職退休後才被正式通過生效，上訴人在未退休前已對此抱有期望，且該期望當時是可合理預見的，現時其期望隨著被強制離職退休的發生而落空；上訴人是無可選擇的，被強制離職退休前亦預計到倘若不是離職退休必定受息於新職程以及薪倖點增加，這時上訴人已預見該不利狀況的出現一喪失退休金薪酬點之差額；
29. 因此，上訴人以喪失將來利益(lucro cessante)的名義要求各被告支付不少於以上述方式計算的損害賠償金額澳門幣2,450,580.00元；
30. 讓上訴人借助因交通意外導致在職工作賺取收入的受害人死亡的例子來分析，在該類案件中主流判例/司法見解認為應以受害人喪失將來工作收益或接受扶養的名義訂定損害賠償，這樣，難道相關判例認為受害人倘若沒發生意外而死亡一定能夠順利工作至自然死亡為止或一定維持死亡時的薪酬，或是相關判例的審判者能夠預知將來或未發生之事情或可以排除其他任何情事之發生，例如排除受害人在將來不會因任何情事而被革職或被合理解僱，又或不會因個人理由而自願辭職或因患病而失去工作甚至死亡等?!
31. 原審法庭不應在獲證事實範圍以外假設性地推測、分析而作出駁回相關請求之決定；
32. 上訴人認為原審法庭忽略上訴人喪失可預見的將來利益，因而違反《民法典》第558條之規定。
33. 關於長期絕對喪失擔任公職之能力賠償澳門幣1,000,000.00元方面，上訴人已縷述相關事實及法律理由以支持其請求；
34. 然而，現被上訴的判決並未對上訴人所提出該部份之請求表明立場或作出決定；
35. 按照《民事訴訟法典》第571條第1款d)項之規定，遇有法官未有就其應審理之問題表明立場，判決為無效；
36. 上訴人未發現原審法庭對上訴人所提出的請求表明任何立場；
37. 不管該部份之請求基於何原因而理由不成立，但無論如何原審法庭應對此表明立場、作出決定或進行審理；
38. 為此，上訴人請求宣告原審判決因沾有《民事訴訟法典》第571條第1款d)項規定的瑕疵而無效；
39. 倘若各位法官 閣下不如此認同，上訴人認為就其長期絕對喪失擔任公職之能力應獲賠償；
40. 儘管上訴人因退休而有權收取退休金，但其工作能力受到影響，亦即除已被迫放棄擔任其原身之職位外，從事其他工作同時獲取相關之收益之可能亦受到限制，這種可能性已在根本上受到影響了(參見澳門特別行政區終審法院於2007年4月25日宣示的編號20/2007合議庭裁判)；
41. 上訴人從事工作、從事一項體力或腦力工作的能力受到確定、長期和絕對的影響，是一個被永久剝奪的財富，故而應根據法律規定給予賠償，這是理論界一直支持的觀點(參見同上)；
42. 另外，上訴人作為須離職退休公務員，維持了其收入(退休金)郤不能維持其職務或確定地喪失將來晉升的機會(參見同上)；
43. 包括上訴人在內的所有澳門居民享有《基本法》第35條所賦予的自由選擇職業和工作的權利，但上訴人其收入能力的根本性下降，上訴人不能或最少很難享受此一權利，更遑論獲取更高薪酬或獲晉升的權利(見《澳門公共行政工作人員通則》第278條第2款之規定)，故亦基於此理由，上訴人是項損失是目前的(參見同上)；
44. 考慮到本案各獲證實的事實，如上訴人的年齡、受傷害前的工作、身體狀況、現時之收入及受害前後職業生涯上之期許等，上訴人請求按衡平原則以已確定損失(dano emergente)之名義，裁定各被告向其支付澳門幣壹佰萬圓整的損害賠償金額。
45. 《民法典》第489條第1款規定，在定出損害賠償時，應考慮非財產之損害，只要基於其嚴重性而應受法律保護者；
46. 同條第3款規定，損害賠償之金額，由法院按衡平原則定出，而在任 何情況下，均須考慮第487條所指之情況；
47. 《民法典》第487條規定，責任因過失而生者，得按衡平原則以低於所生損害之金額定出損害賠償，只要按行為人之過錯程度、行為人與受害人之經濟狀況，及有關事件之其他情況認為此屬合理者；
48. 本案，原審法庭將有關賠償金額訂為澳門幣150,000元明顯不過度；
49. 根據各獲證事實結合一般經驗法則，證明如下:
50. 上訴人經仁伯爵綜合醫院及鏡湖醫院治療後傷勢仍沒有痊癒，甚至轉壞，症狀惡化，仍有頸痛，以致四肢乏力、麻痺(尤其右手手指難於把持物件)，偶有小便失禁，精神轉差，須接受包括藥物、針灸、頸椎牽引、推拿(技術員)、功能訓練、神經肌肉機及中醫中藥的門診治療；
51. 上訴人的頸椎疼痛持續未能康復，故經主診醫生建議接受職能及物理治療；
52. 上訴人礙於病情遲遲未能好轉，頸椎仍然痛苦難堪，以致無法復工；
53. 上訴人見經多個月的治療病情仍未康復，除多次在本澳向不同的醫療單位求醫外，亦只好尋求接受外地的醫療技術，遂前往香港醫療機構接受治療；
54. 為此，上訴人往香港浸信會醫院求診，經醫生診斷須住院接受治療，期間進行多項藥物療程和物理治療；
55. 在治療期間，上訴人日常生活需用頸托固定保護，並經常用頸椎牽引治療儀進行治療，即使出院後，亦需予骨科及物理治療門診跟進；
56. 上訴人不論於該交通事故發生時或治療期間，因當時傷患及治療傷患所受到的痛楚實在非常強烈；
57. 由事發日至2008年9月19日長達近3年時間，傷患處(頸部)動作稍大仍然感到痛楚和疼痛，每當在天氣驟變、潮濕、翻風時，痛楚和疼痛程度就變得更為嚴重；
58. 傷患之痛楚和疼痛有時亦令上訴人於晚上作息時難以入睡，即使入睡也在夢中被痛醒，因而導致上訴人經常心神彷彿、精神不振；
59. 每當上訴人稍長時間勞力或腦力工作時或受傷部位用力時，傷患處亦感痛楚，更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60. 頸傷後，造成上訴人頸椎功能障礙(頸部的伸展及轉向受限)、反覆 疼痛，因而影響日常生活和工作能力，使其長期痛苦和患病，已對其身體造成嚴重傷害；
61. 以上種種令上訴人非常憂心，情緒變得不穩定和容易暴躁；
62. 受傷期間，上訴人不能自我照顧，需家人照顧和料理部份日常起居生活，如出入家門、出外求診和負重動作等；
63. 受傷部位遲遲未好轉，須多次往返求診舟車勞頓，導致上訴人甚為憂心和疲累；
64. 遭受意外前，上訴人身體健康正常、無患疾病；
65. 另外，第一被告為澳門治安警察局警司，按經驗法則其經濟狀況遠比上訴人為高，其有充份的承擔損害賠償的能力，由此顯示原審法院所訂定之金額屬不合理；
66. 面對以上事實，上訴人完全恢復原狀是不可能的(正如原審判決指出“原告恢復原狀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可視為無可能”)，故應根據該法典第560條第1和6款的規定按衡平原則以金錢作出補償；
67. 綜合考慮所有因素和情節後，尤其是上訴人的傷勢嚴重程度，其所受之痛楚及其持續性長達3年之久，傷患對工作能力、個人體力活動和日常生活所造成的不良後呆與症狀，非常嚴重的心理及精神困擾等，為彌補所受之損害，上訴人認為澳門幣600,000元的非財產損害賠償最為適宜；
68. 原審法院忽略了上述各項因素和情節，導致所訂定的賠償金額過低，不足以達致“盡可能彌補/減輕上訴人所受的痛苦、憂慮和不愉悅”之賠償目的，因而所作之決定違反《民法典》第489條第1及3款結合第487條之規定。
2 已證事實如下:
1. No dia do acidente, o automóvel de matrícula MK-33-97, conduzido pelo 1º R., encontrava-se segurado na 2ª R., Companhia de Seguros da China (Macau), S.A., a responsabilidade pela indemnização foi transferida, dentro dos limites de indemnização, à 2ª R. conforme consta do contrato de seguros. (A)
2. Em 3 de Outubro de 2005, cerca das 09H10, a A. conduziu o automóvel de matrícula MD-55-62, procedente da Avenida de Horta e Costa, em direcção à Avenida Dr. Rodrigo Rodrigues, circulando na via de trânsito de acesso ao Túnel da Guia. (B)
3. Na data dos factos, a A. foi imediatamente transportada para a Secção de Urgência do Centro Hospitalar Conde de São Januário para se submeter a tratamento de urgência, tendo alta no mesmo dia. (C)
4. O 1º R. conduzia o automóvel MK-33-97 e embateu no automóvel da A. (D)
5. Dentro do túnel, o automóvel de matrícula MK-32-00, conduzido por Au Iok I encontrava-se em marcha lenta, seguindo a viatura da A. na sua rectaguarda também de marcha lenta. (1º)
6. O automóvel de matrícula MK-33-97, conduzido pelo 1º R., que circulava no mesmo sentido, embateu, por trás, na parte central traseira do veículo conduzido pela A., fazendo com que este embatesse na parte traseira do automóvel de matrícula MK-32-00 que se encontrava à sua frente. (2º)
7. O automóvel da A. ficou assim entalado entre o automóvel MK-33-97, conduzido pelo 1º R., e o automóvel MK-32-00, ficando paradas as referidas três viaturas para aguardar a chegada da Polícia. (3º)
8. Provado apenas o que consta da resposta dada ao quesito 2º. (4º)
9. Do embate resultou directa e necessariamente para a A. as lesões da vértebra cervical decorrentes do choque. (5º)
10. Foi diagnosticada que sofreu de hérnia traumática de disco intervertebral cervical. (6º)
11. Na altura em que ocorreu o acidente, o estado de tempo era bom, a iluminação era suficiente, o pavimento estava seco e limpo e a densidade de trânsito era normal. (7º)
12. Quando o 1º R. conduziu até ao local dos factos não conseguiu travar o seu veículo a tempo, pelo que, embateu no da A., causando-lhe as lesões acima referidas. (8º)
13. Por ainda sentir dores no pescoço, tontura e náusea, dirigiu-se, na noite do mesmo dia, ao Hospital Kiang Wu para consulta médica, onde foi submetida a tratamento médico, nomeadamente tratamento ortopédico em medicina chinesa. (9º)
14. Por os seus membros estarem sem força e com paralisia (nomeadamente com dificuldades em pegar em objectos com os dedos da mão direita), aliado ao facto de ter às vezes incontinência da urina, tinha que se submeter a tratamentos médicos na consulta externa do referido hospital, nomeadamente referentes ao medicamento, à acupunctura, à tracção cervical, à massagem “Tuina” (técnico), ao treinamento funcional, à máquina para terapia neuromuscular e à medicina tradicional chinesa. (10º)
15. Tendo em conta que a A. não conseguiu ficar curada das lesões da vértebra cervical com dores constantes, o médico responsável sugeriu-lhe que fosse submetida à terapêutica profissional e ao tratamento fisioterapêutico. (12º)
16. Durante o período em que sujeitava a tratamentos médicos, a A. não conseguiu trabalhar. (13º)
17. A A. por sentir dores na vértebra cervical, com debilidade e paralisia frequente dos seus membros, não conseguiu regressar ao trabalho. (15º)
18. Por a A. ainda não estar curada das lesões após tratamentos médicos de vários meses, a A. decidiu deslocar-se a uma instituição médica em Hong Kong para se submeter a tratamento médico. (16º)
19. Para esse efeito, a A. dirigiu-se ao “Hong Kong Baptist Hospital” para se submeter a tratamento médico, tendo ficado internada no hospital para ser submetida a vários tratamentos farmacoterapêuticos e fisioterapêuticos. (17º)
20. Até a presente data, a A. despendeu MOP$256.00 em despesas médicas na Secção de Urgência do Centro Hospitalar Conde de São Januário de Macau (anexo n.º 17) e MOP$62,704.00 em despesas médicas e despesas com a emissão dos certificados na Consulta Externa do Hospital Kiang Wu. (18º)
21. E despendeu MOP$260.00 em despesas médicas na consulta do Hospital da Universidade da Ciência e Tecnologia de Macau. (19º)
22. Mais despendeu MOP$542.50 para comprar suporte cervical e aparelho de tracção cervical em Macau e MOP$230.40 para comprar “Chilli” Brand Porous Capsicum External Medicated Plaster. (20º)
23. E para consulta médica no consultório de Kuok Chi Wai, a A. despendeu MOP$120.00. (21º)
24. Para se submeter a tratamentos médicos no “Hong Kong Baptist Hospital”, a A. despendeu HKD$252,833.00, equivalente a MOP$260,417.99, em despesas médicas. (22º)
25. Mais despendeu HKD$43,850.00, equivalente a MOP$45,165.50, em despesas de medicamento no consultório de Chin Kim Fai, em Hong Kong. (23º)
26. Durante o período em que esteve internada no “Hong Kong Baptist Hospital”, por ter requerido a autorização para prorrogação de permanência junto do Departamento de Imigração da RAEHK, pagou despesas no valor de HKD$320.00, equivalente a MOP$329.60, e despendeu HKD$194.00, equivalente a MOP$199.82, em despesas de deslocação (táxi). (24º)
27. Durante o período em que esteve submetida a tratamentos médicos, a A. precisava, na vida quotidiana, de usar o suporte cervical para fixação e protecção, e utilizou com frequência o aparelho de tracção cervical para o tratamento, mesmo depois de ter alta, tinha que ir à consulta externa das Secções de Ortopedia e de Fisioterapia para acompanhamento das lesões. (25º)
28. Quer na altura da ocorrência do acidente de viação quer no período em que esteve submetida a tratamentos médicos, a A. teve dores. (26º)
29. Até à data da propositura da presente acção, a A. ainda sente dores, mesmo se movimentar um pouco mais a parte lesionada (pescoço), e quando o tempo muda de repente e apanha humidade e vento, as dores tornam-se mais fortes. (27º)
30. Por algumas vezes, a A. tem dificuldades em adormecer à noite devido às dores, e mesmo que consiga dormir, acorda com dores, o que lhe tem provocado distracção e languidez. (28º)
31. Sempre que a A. trabalha física ou intelectualmente por longo período de tempo ou exerce força na parte lesionada, sente dores nesta parte e não consegue praticar desporto violento. (29º)
32. Das lesões do pescoço resultou para a A. limitações de extensão e rotação cervical, bem como dores constantes, o que tem afectado a sua vida quotidiana e a capacidade de trabalho. (30º)
33. Durante o período de tratamento, a A. foi acompanhada por vezes por algum membro da família, nomeadamente quando foi às consultas médicas. (32º)
34. Na altura do acidente, a A. tinha 46 anos, e, antes do acidente, tinha boa saúde, sem padecer de doenças. (33º)
35. Devido a essa doença relativamente prolongada, a A. ficou muito preocupada e com um temperamento instável e colérico. (34º)
36. Considerando que não houve grande melhoria, a A. teve outras consultas médicas, e ficou muito preocupada e cansativa. (36º)
37. Antes de se aposentar, a A. trabalhava como guarda-ajudante do 3º escalão do 3º Comissariado afecto à P.S.P., auferindo um salário base ilíquido de MOP$14,300.00. (38º)
38. A A. aufere prémios de antiguidade de MOP$760.00. (39º)
39. A A. gozou da licença por doença por 18 meses, contado a partir da data em ficou ferida em consequência do acidente até 27 de Março de 2007, e na conferência da Junta de Saúde realizada em 22 de Junho de 2007, ficou assente que a A. tinha sofrido a incapacidade permanente absoluta para o exercício das funções públicas a partir de 27 de Março de 2007. (40º)
40. Por despacho do Secretário para a Segurança proferido em 16 de Julho de 2007, considerou-se o referido acidente de viação como um acidente em serviço no processo de acidente n.º 79/2005/B instaurado em relação à A., tendo posteriormente procedido ao arquivamento. (41º)
41. De acordo com o despacho do Secretário para a Economia e Finanças proferido em 27 de Julho de 2007, a A., em consequência do acidente em serviço, sofreu a incapacidade permanente absoluta para o exercício das funções públicas, desligou-se do serviço e ficou sujeita à aposentação compulsiva, recebendo uma pensão de aposentação correspondente ao índice 260 previsto na tabela do índice de vencimento em vigor, acrescida dos quatro prémios de antiguidade. (42º)
42. A sua capacidade para trabalhar, para realizar uma actividade física ou espiritual, foi afectada. (44º)
43. Provado o que consta do resposta dada ao quesito 42º. (45º)
44. Depois do acidente, o automóvel do 1º R. ficou danificado na parte de para-choque dianteiro, deixando uma pequena amolgadela, produzida pela parte terminal do tubo de escape do automóvel da A. no para-choque do automóvel do 1º R. (53º)
45. Provado o que consta da resposta dada ao quesito 8º. (55º)
46. Provado o que consta das respostas dadas aos quesitos 40º e 42º. (57º)
47. A A. foi internado no hospital de Hong Kong entre os dias 6 de Outubro e 18 de Novembro de 2006, e entre 16 e 29 de Dezembro de 2006. (58º)
3 AMÉRICO MARCELINO，《Acidentes de Viação e Responsabilidade Civil》，里斯本，Petrony書店，第6版，第453及續後各頁。甚至有人認為，包括意大利最高審級的法院，最高法院在1981年6月6日的裁判中提到：“對所謂生理損失，當損害憲法明文規定的屬個人基本權利的健康權時，即使沒有涉及賺取收入的能力，即使與此能力無關，亦應獲得補償。”這是J.A. ÁLVARO DIAS在其著作中所引述，《Dano Corporal, Quadro Epistemológico e Aspectos Ressarcitórios》，科英布拉，Almedina出版社，2001年，第131頁，注釋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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