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編號: 265/2012
日期: 2012年07月05日
關健詞： - 錯誤選擇被訴行為
-《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
摘要：
-《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所要求的是真正之作出行為者參與了有關訴訟程序，透過其提交答辯狀或沒有答辯但移送了相關的行政卷宗，才可視為補正了指出行為作出者身份的錯誤。
- 上述法規並不適用於上訴人錯誤選擇被訴行為的情況。
裁判書制作人
何偉寧
行政、稅務及海關方面的司法上訴裁判書
卷宗編號: 265/2012
日期: 2012年07月05日
上訴人: A (司法上訴人)
被上訴人: 澳門財政局印花稅複評委員會主席 (被訴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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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概述
司法上訴人A，詳細身份資料載於卷宗內，就行政法院於2011年12月14日駁回其司法上訴，向本院提出上訴，理由詳載於卷宗第89至96頁，有關內容在此視為完全轉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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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訴實體就上述之上訴作出答覆，有關內容載於卷宗第102至118頁，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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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院認為應判處司法上訴人之上訴理由不成立，有關內容載於卷宗第126至127背頁，在此視為完全轉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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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事實
原審法院已審理查明之事實：
1. 2008年12月01日，司法上訴人就位於“Estrada XX da Taipa, N.º X, Edifício XX, X”的獨立單位(物業標示編號：XX，房屋記錄備考：XX)向財政局遞交編號2008/08/018755/4之“有償或無償方式作出財產之移轉”申報書，申報價值為澳門幣3,400,000元(見行政卷宗第169頁)。
2. 同日，司法上訴人就位於同一大廈內X樓層X座，編號X的車位(物業標示編號：XX，房屋記錄備考：XX) 向財政局遞交編號2008/08/018756/2之“有償或無償方式作出財產之移轉”申報書，申報價值為澳門幣200,000元(見行政卷宗第215頁)。
3. 2009年02月24日，財政局不動產估價委員會針對上述單位及車位作出估價，評定價值分別為澳門幣7,173,000元及澳門幣260,000元(見行政卷宗第172頁及第219頁)。
4. 2009年04月16日，司法上訴人針對上述評定結果向財政局提起聲明異議(見行政卷宗第223頁至第225頁)。
5. 2009年09月09日，財政局印花稅複評委員會作出決議，不接受司法上訴人的申駁(該決議見行政卷宗第190頁至第192頁)。
6. 2010年03月24日，司法上訴人針對“澳門財政局複評委員會代主席”向行政法院提起稅務司法上訴，卷宗編號為686/10-CF(見卷宗第78頁至第80頁)。
7. 該案的判決書中，行政法院認為司法上訴人在起訴狀中錯誤指出被訴機關為財政局複評委員會代主席，而被訴機關在提交答辯狀時未有指出上述不當情況，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的規定，視上述錯誤已獲得補正。該案判決裁定撤銷被訴決議。
8. 2010年12月27日，財政局不動產估價委員會針對上述獨立單位及車位作出估價，評定價值分別為澳門幣7,173,000元及澳門幣260,000元(見行政卷宗第54頁及第57頁)。
9. 2011年02月08日，財政局分別透過編號RR000237126MO及RR000237130MO之公函，將上述評定結果通知司法上訴人，並在通知書中指出司法上訴人應繳付因額外結算而生之稅款金額分別為澳門幣1,890元及澳門幣118,850元(見行政卷宗第129頁及第147頁)。
10. 2011年02月21日，司法上訴人向複評委員會主席提交兩份“聲明異議”(見行政卷宗第82頁至第83頁及第127頁至第128頁)。
11. 2011年05月18日，財政局印花稅複評委員會分別作出第011_A/CRIS/2011號決議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議決不接受司法上訴人的有關申駁，並評定上述獨立單位及車位的移轉金額分別為澳門幣7,173,000元及澳門幣260,000元。該兩項決議中均指出司法上訴人得在30天內向行政法院提起司法上訴(見行政卷宗第115頁至第117頁及第133頁至第135頁，當中內容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12. 2011年05月23日，財政局透過編號RR001650356MO之公函，向司法上訴人作出通知，指出複評委員會於2011年5月18日作出決議，評定載於印花稅申報書M/1編號2008/08/018756/2上之不動產價值為澳門幣260,000元，並指出倘司法上訴人不同意有關決議，可根據《印花稅規章》第92條第3款，按一般規定提起司法上訴(見卷宗第14頁，當中內容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13. 同日，財政局透過編號RR001650373MO之公函，向司法上訴人作出通知，指出複評委員會於2011年5月18日作出決議，評定載於印花稅申報書M/1編號2008/08/018755/4上之不動產價值為澳門幣7,173,000元，並指出倘司法上訴人不同意有關決議，可根據《印花稅規章》第92條第3款，按一般規定提起司法上訴(見卷宗第13頁，當中內容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14. 另外，財政局透過第015B/01/CRIS/2011及015B/02/CRIS/2011號公函，向司法上訴人寄送複評委員會第011_A/CRIS/2011號決議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的副本(見卷宗第64頁及第70頁)。
15. 2011年6月15日，司法上訴人向行政法院提起司法上訴。
本院審理查明之事實：
1. 於2011年11月14日，駐行政法院檢察官在檢閱中提出以下建議(見卷宗第60及其背頁)：
“本案起訴狀列明，司法上訴人針對“澳門財政局複評委員會主席 (以下簡稱“被告”)，就複評委員會主席同意和維持印花稅複評委員會第011_A/CRIS/2011號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所作的決定‘維持不動產估價委員會的評定金額’不服(以下簡稱‘被上訴之批示’)，向澳門行政法院提請司法上訴”(底線是我們加上的)，請求法院撤銷“被上訴之批示”，理據為該批示所依據的前述兩個決議內容沾有事實前提錯誤及缺乏說明理由之瑕疵(見卷宗第1-11頁)。
根據行政卷宗所載資料，上述第011_A/CRIS/2011號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分別是印花稅複評委員會駁回上訴人就不動產估價委員會對其購入之氹仔XX大廈X樓X座單位及X號停車位所作估價的聲明異議，以及維持該兩項不動產的估值(分別為澳門幣7,173,000元及260,000元)的決議(見卷宗第70-72頁，以及第115-117頁)。
然而，無論是行政卷宗所載，抑或上訴人向法院提交的資料(見卷宗第13-24頁)，當中均未見有上訴人所指稱及針對的“複評委員會主席同意和維持印花稅複評委員會第011_A/CRIS/2011號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的批示”的相關文件/報告等書面資料。
質言之，未有資料顯示本司法上訴所針對的行政行為(由“澳門財政局複評委員會主席作出的決定”)存在，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46條第2款b)項之規定，本上訴因欠缺標的而應予初端駁回；然而，如上述欠缺標的之問題係因起訴狀之不當(錯誤理解被上訴行為之形式及其作出者身份)而造成，則上訴人需要作出彌補或改正；基此，建議法官閣下，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70條、第51條及第59條之規定，通知上訴人如其欲就起訴狀存在之不當情事予以彌補或改正，須在限期內為之。”
2. 上述建議獲法官接納並通知司法上訴人於10日內作出補正(見卷宗第61頁)。
3. 於2011年11月24日，司法上訴人回覆如下(見卷宗第63頁)：
“A，為上述宗內之司法上訴人，身份資料已載於上述卷宗內。
茲收到尊敬的法官閣下於2011年11月18日所作之批示(卷宗第61頁)，為此，現向法院就有關起訴狀之不當作出回覆及補充；
司法上訴人在起訴狀中是針對複評委員會主席同意和維持印花稅複評委員會所作的決定而向法院提起司法上訴。
而有關所針對複評委員會主席的決定，其是依據印花稅複評委員會所作出的第011_A/CRIS/2011號及011_B/CRIS/2011號兩個決議所載的內容。 (附件一及附件二)
因此有關決定所依據上述決議內容屬行政行為的組成部份，亦為本司法上訴所針對的標的。
由於司法上訴人在提交起訴狀時遺留附上第011_A/CRIS/2011號及011_B/CRIS/2011號決議的相關文件，為此，現向法院提交，並請求尊敬的法官閣下接納相關文件，並視為起訴狀之組成部份。
而鑒於上述兩份決議文件之正本應已載於相關行政卷宗內，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55條第1款規定，行政當局必須將行政卷宗之正本以及一切與司法上訴之事宜有關之其他文件，連同答辯狀一併移送法院。
為此，倘有關行政卷宗內缺乏上述相關文件，請求法院勒令財政局印花稅複評委員會將相關行政卷宗之正本移送予法院進行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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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理由陳述
司法上訴人認為其錯誤指出作出行為者之身份之瑕疵已獲得補正，不論是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下半部份之規定或應原審法院之邀請而作出的彌補(見卷宗第63頁)。
我們對此並不認同。
首先，司法上訴人不是錯誤指出作出行為者的身份，而是針對一個不存在的行政行為提出司法上訴。
在其起訴狀第1和2條中明確表明：
“1.- 被上訴之批示同意由印花稅複評委員會所作的“維持不動產估價委員會的評定金額”的決定。
2.- 該決定是依據由印花稅複評委員會分別為第011_A/CRIS/2011號及011_B/CRIS/2011號所召開之會議紀錄的內容。”
從上可見，對司法上訴人而言，存在兩個不同的行為，分別為：
1. 複評委員會作出“維持不動產估價委員會的評定金額”的決議及；
2. 複評委員會主席同意和維持上述決議的決定(批示)。
而司法上訴人是針對第二個行為提起司法上訴的，但該行為並不存在。
基於此，並不適用《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之規定。
再者，《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所要求的是真正之作出行為者參與了有關訴訟程序，透過其提交答辯狀或沒有答辯但移送了相關的行政卷宗，才可視為補正了指出行為作出者身份的錯誤。
在本個案中，作出決議的複評委員會並沒有參與了有關訴訟程序，參與者為其主席。
雖然主席依法代表委員會，但兩者是不同的機關，不能混為一談，且後者是以主席身份參與訴訟，而非以委員會的法定代表身份。
申言之，即使假設司法上訴人只是在指出行為者的身份方面出現錯誤，該錯誤也不能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下半部份之規定，因行政卷宗的移送而視為獲得補正。
駐行政法院的檢察官在檢閱中明確指出如下：
“然而，無論是行政卷宗所載，抑或上訴人向法院提交的資料(見卷宗第13-24頁)，當中均未見有上訴人所指稱及針對的“複評委員會主席同意和維持印花稅複評委員會第011_A/CRIS/2011號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的批示”的相關文件/報告等書面資料。
質言之，未有資料顯示本司法上訴所針對的行政行為(由“澳門財政局複評委員會主席作出的決定”)存在，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46條第2款b)項之規定，本上訴因欠缺標的而應予初端駁回；然而，如上述欠缺標的之問題係因起訴狀之不當(錯誤理解被上訴行為之形式及其作出者身份)而造成，則上訴人需要作出彌補或改正；基此，建議法官閣下，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70條、第51條及第59條之規定，通知上訴人如其欲就起訴狀存在之不當情事予以彌補或改正，須在限期內為之。”
原審法院接納有關建議並命令通知司法上訴人作出適當的補正。
司法上訴人收到上述通知後(當中包括法官的批示及檢察院意見書副本)，仍然堅持被訴行為是“針對複評委員會主席同意和維持印花稅複評委員會所作的決定”，同時表明該決定是“依據印花稅複評委員會所作出的第011_A/CRIS/2011號及011_B/CRIS/2011號兩個決議所載的內容”，“因此有關決定所依據上述決議內容屬行政行為的組成部份，亦為本司法上訴所針對的標的”。
雖然在上述回覆中司法上訴人提及第011_A/CRIS/2011號及011_B/CRIS/2011號兩個決議亦為有關司法上訴所針對的標的，但可惜的是司法上訴人並沒有將它們列為獨立的訴訟標的。相反，將之視為原被訴行為(即所謂“複評委員會主席作出之決定”)的組成部份，故從沒有提出要求宣告該等決議無效或將之撤銷的獨立訴訟請求。
在此情況下，原審法院駁回司法上訴人的司法上訴決定是正確的，應予以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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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決定
綜上所述，判處上訴理由不成立，維持原審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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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訟費用由司法上訴人支付，司法費定為8UC。
作出適當通知及採取適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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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7月05日
Estive presente 何偉寧
Mai Man Ieng José Cândido de Pinho
Lai Kin Hong
1 司法上訴人的上訴結論如下:
1. 被上訴之判決裁決，駁回上訴人的司法上訴。
2. 被上訴之判決中主要指出上訴人將複評委員會主席列作為被訴實體，而被訴行為則為主席的決定，即指出作出行為者錯誤及標的錯誤。
3. 從上訴人於2011年11月24日在所提交的補充起訴狀文件(第011_A/CRIS/2011號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中已顯示上訴人所針對的標的為上述兩個決議，有關決議亦由複評委員會所提出。
4. 因此有關司法上訴的標的應視為已確定並從而獲得了補正。
5. 另外，在程序中作出答辯的實體雖為複評委員會主席，未能符合《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的規定，在主體的錯誤上未能獲得補正。
6. 但根據《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下半部份規定:
一、…。
二、在指出司法上訴所針對行為之作出者之身分方面有錯誤，或未有指出對立利害關係人之身分時，只要未以該錯誤或欠缺為依據初端駁回司法上訴，而真正之作出行為者已提交答辯狀或移送供調查之用之行政卷宗，又或其間對立利害關係人已聲請參與司法上訴程序，則上述錯誤或欠缺視為已獲補正。(黑底及簡線為上訴人所加)
7. 根據上述法律條文規定，就錯誤指出作出行為者之身份的情況，可因出現兩種事由的其中一種而獲得補正。
8. 第一種為真正之作出行為者已提交答辯狀;而第二種為該機關已移送供調查之用之行政卷宗。
9. 在本案中，由於答辯狀由複評委員會主席本人作出，而不是其代表複評委員會作出，故不屬第一種可補正之情況，就第二種情況，有關行政機關已將上訴人所針對的標的之行政卷宗以及所應調查之資料(包括第011_A/CRIS/2011號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移送予行政法院。
10. 即顯示該被訴實體已完全清楚知道上訴人所應當針對之實體及標的為何。
11. 故此，有關起訴狀之不當亦已符合了《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之規定，因該機關已將行政卷宗移送法院的條件已成就，而應視起訴狀之不當情況，已獲得補正。
12. 由於被上訴之判決沒有完全理解《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之含意而駁回司法上訴，故存有理解法律方面錯誤的瑕疵。
13. 倘法院不這樣認為時，上訴人則提出下列理由。
14. 行政法院法官作出卷宗第61之批示，要求上訴人就起訴狀中可能存在之不當作出補正，上訴人亦在法院所定期間內提交了相關解釋及補充文件，以補正起訴狀之缺漏及錯誤。
15. 而被上訴之判決中的說明理由部份第八段中的內容，當中可以反映法院已清楚知悉上訴人所針對的標的應為複評委員會所作出的第011_A/CRIS/2011號及第011_B/CRIS/2011號決議。
16. 而針對上述兩個決議，自必然所針對的對象亦為複評委員會。
17. 從上訴人所提交的補正文件事實部份第四段及第五段中，上訴人已清楚表示有關司法上訴所要針對的標的為複評委員會所作出的決議。
18. 在上訴人的補正文件中的事實部份第三段確是表述了針對複評委員會“主席”的決定。
19. 但從上訴人的補正文件中的整體文意內容及所附隨之文件可反映上訴人因手文之誤而未將“主席”之詞句刪除。而這些錯誤為可宥恕之錯誤。
20. 因此，上訴人所提交之補正起訴狀的文件，應視為已將起訴狀的不當之處獲得了補正。
21. 由於上訴人已將起訴狀的不當之處已作出彌補或改正缺陷，故法院應繼續進行餘下程序。
22. 綜上，被上訴之判決違反了《行政訴訟法典》第51條第2之規定，存有違反法律之瑕疵，從而應宣告廢止被上訴之判決。
2 檢察院之意見如下:
1. Na pág.5 da douta sentença recorrida (fls. 81 a 83 v. dos autos), O Memo. Juiz a quo mencionou duas razões determinantes da rejeição do recurso contencioso n.º 836/11-CF: em primeiro lugar, a falta de objecto (本司法上訴因欠缺標的而應予駁回); e em segundo, o erro na identificação do autor do acto recorrido, sem sanação ipso jure contemplada no n.º2 do art.59° do CPAC.
2. Nas alegações do presente recurso jurisdicional (fls.89 a 96 dos autos), o recorrente Kuong Vai Meng solicitou: (2)宣告被上訴之判決錯誤理解《行政訴訟法典》第59條第2款而出現之瑕疵，從而應宣告廢止被上訴之判決;(3)宣告被上訴之判決違反《行政訴訟法典》第51條第2款之規定，存有違反法律之瑕疵，從而應宣告廢止被上訴之判決.
3. Assim, e sem prejuízo do respeito pela opinião diferente, afigurase-nos manifestamente insubsistente nenhum dos dois vícios invocados pelo recorrente e, em consequência, necessariamente improcedente o recurso jurisdicional em apreço.
4. Vejamos.
5. Note-se que mediante o despacho de fls.61 que acolheu a douta promoção de fls.60 e verso, o Memo. Juiz a quo convidou o recorrente a suprir as deficiências apontada na mesma promoção, designadamente a aclarar o acto impugnado e a entidade recorrida.
6. E, na Resposta de fls.63 dos autos, o recorrente declarou, a propósito, que《司法上訴人在起訴狀中是針對複評委員會主席同意和維持印花稅複評委員會所作的決定而向法院提起司法上訴》，e 《而有關所針對複評委員會主席的決定，......》, e ainda que《因此有關決定所依據上述決議內容屬行政行為的組成部份，亦為本司法上訴所針對的標的》.
7. O que evidencia que é correcta e cxacta a asseveração do Memo. Juiz a quo de que《經上訴人作出解釋後，可以確認其司法上訴乃針對複評委員會主席的決定，被訴實體為複評委員會主席》. Quer dizer: o recurso contencioso rejeitado pela sentença in questio tem por entidade recorrida o Presidente da Comissao de Revisao, e como objccto a decisao desse Presidente.
8. Na perspectiva do recorrente, as 2 deliberações respectivamente sob n.º 011_A/CRIS/2011 e n.º 011_B/CRIS/2011 constituem apenas base e parte integrante da decisão de Presidente da Comissão de Revisão (docs. de fls.64 a 75 dos autos).
9. Mas na realidade, acontece que o Presidente da Comissão de Revisão do Imposto de Selo nunca decretou nenhuma decisão/despacho sobre o recorrente e, de facto, são as referidas duas deliberação que decidiram as reclamações do mesmo.
10. Daqui emerge forçosa e obviamente que se verificam in casu duas deficiências formais: dum lado, a inexistência do objecto do recurso, e de outro lado, o erro na identificação da entidade recorrida. O que nos impende averiguar se forem desculpáveis estas deficiências?
11. Ora bem, para tal efeito, importa notar que nas notificações e deliberações (docs. de fis.13, 14 c 64 a 75 dos autos), a Administração Fiscal esclareceu expressamente o recorrente que as suas reclamação eram decididas pelas deliberações n.° 011_ A/CRIS/2011 e n.° 011_ B/CRIS/2011.
12. Nesta matéria, inculca proficientemente o Venerando TSI (Acórdão no Processo n.º 6/2010): Para efeito da rejeição liminar assente no erro na identificação do autor do acto recorrido (art. 46°, nº 2, al. f), do CPAC), deve considerar-se manifestamente indesculpável o erro grosseiro, escandaloso, crasso, notório, aquele que em que uma pessoa diligente e medianamente atinada não deveria cair se colocada na posição do recorrente.
13. No mesmo lugar, também insinua de forma sensata: A sanação a que se refere o art. 59°, nº 2, do CPAC, no que ao erro na identificação do autor do acto se refere, está limitado aos casos em que, não tendo havido rejeição liminar do recurso, o verdadeiro autor do acto impugnado vem ao processo apresentar contestação. Já não serve para sanar os casos cm que o erro não se limitou à identificação do autor do acto, mas também atinge a identificação do próprio acto.
14. Consultada as jurisprudências do STA português a título de Direito Comparado, aventamos que a maioria defende ser indesculpável a errada identificação do acto impugnado ou da entidade recorrida, quando a notficação ou publicação constava como o havia praticado. (por exemplo, Acórdão de 24/01/1991, do T. Pleno)
15. Sopesando a reincidência das apontadas 2 erradas identificações em sintonia com as jurisprudências citadas, temos por certo que a douta sentença recorrida não infringe o art.59° n.º2 e art. 51º n.º 2 do CPAC, nem o princípio do favorecimento do processo ou o pro actione proclamado pelo TUI. (Acórdãos nos Processos n.º 11/2000 e n.º 19/2002)
16. Afinal de contas, não se pode olvidar que nos termos do art.47° do CPAC, a rejeição cominada no despacho recorrido não produz o efeito irremediável de extinguir o direito de impugnar o acto administrativo em causa, bastando apresentar uma nova petição.
17. Por todo o expendido, opinamos que se deve julgar improcedente o presente recurso jurisdici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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