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第378/2013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B
C
日期：2013年9月12日
主要法律問題：量刑
摘 要
經分析有關事實及上述所有對上訴人有利及不利的情節，本案中，三名上訴人以直接共犯及既遂行為觸犯一項加重盜竊罪，第一及第二嫌犯分別被判處四年三個月徒刑及第三嫌犯被判處四年徒刑，只佔抽象刑幅的不足三分之一。而在其餘的加重盜竊罪未遂中，第一及第二嫌犯分別被判處兩年六個月徒刑及第三嫌犯被判處兩年三個月徒刑，亦佔抽象刑幅的約三分之一，上述量刑符合犯罪的一般及特別預防最基本的要求。
在數罪競合方面，原審量刑判決亦符合了《刑法典》第71條的規定，不存在修改的空間。
裁判書製作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譚曉華
合議庭裁判書
編號：第378/2013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
A
B
C
日期：2013年9月12日
一、 案情敘述
於2013年4月26日，上訴人A(第一嫌犯)在初級法院刑事法庭第CR2-12-0248-PCC號卷宗內被裁定：
– 以直接共犯及既遂方式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四年三個月徒刑；
– 以直接共犯及未遂方式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配合同一法典第21條及第22條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兩年六個月徒刑；
– 以直接共犯(與另一不明之涉嫌人合作)及未遂方式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配合同一法典第21條及第22條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以兩年六個月徒刑。
– 數罪競合，合共被判處五年九個月實際徒刑之單一刑罰。
同判決中，上訴人B(第二嫌犯)被裁定：
– 以直接共犯及既遂方式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四年三個月徒刑；
– 以直接共犯及未遂方式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配合同一法典第21條及第22條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兩年六個月徒刑。
– 數罪競合，合共被判處五年實際徒刑之單一刑罰。
同判決中，上訴人C(第三嫌犯)被裁定：
– 以直接共犯及既遂方式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四年徒刑；
– 以直接共犯及未遂方式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配合同一法典第21條及第22條所規定及處罰之加重盜竊罪，被判處兩年三個月徒刑。
– 數罪競合，合共被判處四年九個月實際徒刑之單一刑罰。
上訴人A(第一嫌犯)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了以下的上訴理由（結論部分）：
1. 被處以五年九個月之實際徒刑，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合議庭在確定量刑方面是偏重的。
2. 原審法院合議庭在量刑時，為預防犯罪之要求，故亦需考慮上訴人能返社會的要件，同時，亦須根據澳門《刑法典》第65條之規定，按照行為人之罪過及預防犯罪之要求，在法律所定之限度內為之，同時也須考慮所有對行為人有利或不利而不屬罪狀之情節。
3. 原審法院證實了上訴人為初犯，並在實施犯罪時，沒有使用暴力以及沒有對案中被害人造成任何人身或財產損害，及後已將涉及之物件返還予被害人，在量刑時，應對上訴人作較有利之處理。
4. 《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所規定之一項加重盜竊罪及兩項經配合同一法典第21條及第22條所規定之加重盜竊罪未遂，經客觀分析後，存在減刑空間，請求尊敬的中級法院合議庭法官判處上訴人以三年八個月或以下之徒刑更為合適。
綜上所述，懇請尊敬的 中級法院合議庭法官裁定本上訴所提出之事實依據及法律理由成立，重新對科處上訴人的刑期作出量刑，判以其三年八個月或以下之徒刑。
上訴人B(第二嫌犯)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了以下的上訴理由（結論部分）：
1. 被處以五年之實際徒刑，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合議庭在確定量刑方面是偏重的。
2. 原審法院合議庭在量刑時，為預防犯罪之要求，故亦需考慮上訴人能返社會的要件，同時，亦須根據澳門《刑法典》第65條之規定，按照行為人之罪過及預防犯罪之要求，在法律所定之限度內為之，同時也須考慮所有對行為人有利或不利而不屬罪狀之情節。
3. 原審法院證實了上訴人為初犯，並在實施犯罪時，不是直接作出行為者，其罪過程度不高，更沒有使用暴力以及沒有對案中被害人造成任何人身損害，在量刑時，應對上訴人作較有利之處理。
4. 《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所規定之一項加重盜竊罪及一項經配合同一法典第21條及第22條所規定之加重盜竊罪未遂，經客觀分析後，存在減刑空間，請求尊敬的 中級法院合議庭法官判處上訴人以三年三個月或以下之徒刑更為合適。
綜上所述，懇請尊敬的 中級法院合議庭法官裁定本上訴所提出之事實依據及法律理由成立，重新對科處上訴人的刑期作出量刑，判以其三年三個月或以下之徒刑。
上訴人C(第三嫌犯)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了以下的上訴理由（結論部分）：
1. Ficou provado que o Recorrente é primário e que confessou, desde logo, integralmente e sem reservas os factos por que vinha acusado, factos a que o Tribunal ad quo não deu a devida relevância na determinação da medida da pena;
2. Estas atenuantes não tiveram nenhum efeito na escolha da pena que concretamente lhe foi aplicada pela prática do crime de furto qualificado, dado que a pena de prisão de 2 anos corresponde ao dobro do mínimo legalmente exigido; e
3. Por outro lado, a pena de 2 anos e 3 meses de prisão pelo crime de furto qualificado na forma tentada é manifestamente excessiva se tivermos em conta que, segundo o disposto no artigo 22º, n.º 2 conjugado com os artigos 67º, n.º 1, al. b) e 41º, n.º 1, todos do CP, o mínimo legal aplicável é de 1 mês de prisão.
4. No que toca à prevenção especial, tendo em conta as necessidades de prevenção e reinserção, as quais balizam a determinação da medida da pena, nos termos do n,º 1 do artigo 65.º do CP, in fine, a aplicação da pena mínima mostra-se adequada e suficiente a um agente que cometeu um facto passível de condenação criminal, pela primeira vez;
5. Também no que a esta parte respeita, entende o Recorrente que forem violadas as disposições constantes dos artigos 40.º e 65.º do CP, por considerar que há uma evidente desconformidade entre o grau de ilicitude do facto, a culpa, a censurabilidade da conduta do Recorrente e a pena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licada, tendo em especial atenção a ausência de antecedentes criminais e o facto de ter confessado, desde logo, integralmente e sem reservas os factos por que vinha acusado;
Termos em que, e nos demais de direito, deve ser dado provimento ao presente Recurso e, por via dele, ser revogado o douto Acórdão recorrido na parte em que aplica ao Recorrente uma pena de 4 anos e 9 meses de prisão efectiva em cúmulo jurídico, substituindo-se pela aplicação da pena mínima, assim, se fazendo a devida e costumada JUSTIÇA.
檢察院對上訴作出了答覆，並提出下列理據：
1. Todos os arguidos vieram interpor recurso insurgindo-se, não contra a sua condenação, mas sim contra a dosimetria penal fixada pelo Tribunal.
2. Invocam que o Tribunal não atendeu devidamente as circunstâncias atenuantes que a seu favor militam, nomeadamente, a confissão integral e sem reservas, o facto de serem primários e terem revelado arrependimento sincero.
3. Daí que entendam que face aos critérios do art. 65 nº1 CPM, as respectivas penas deviam ser reduzidas.
4. Ora, se bem atentarmos, verificamos que quer as penas parcelares quer o respectivos cúmulos jurídicos encontram-se bastante abaixo do ponto médio das respectivas molduras penais.
5. As diferenças entre penas aplicadas a cada um dos arguidos explicam-se não só devido ao diverso grau de envolvimento de cada arguido, dos seus antecedentes criminais, como também pela forma como expressaram o seu arrependimento bem como manifestaram a sua confissão.
6. Por outro lado, não se pode olvidar que todos os arguidos não são residentes de Macau, para onde se deslocaram com o fim de cometer ilícitos penais.
7. Sendo o turismo uma das principais fontes de riqueza da RAEM, importa dar um sinal claro de que esta actividade não pode servir de ponto de partida para a pratica de outras actividades ilícitas.
8. Daí que se entenda que razões de prevenção geral impõem a aplicação destas penas, as quais se reconhece serem severas.
9. Por tal motivo, pensamos que as mesmas deverão ser mantidas.
10. Não vislumbrando qualquer censura a incidir sobre o douto acórdão, entendemos que o confirmando, V. exas farão a habitual Justiça.
案件卷宗移送本院後，駐本審級的檢察院代表作出檢閱及提交法律意見，認為三名上訴人提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應全部駁回及維持原判。
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二、 事實方面
原審法院經庭審後確認了以下的事實：
1. 2012年上旬，第一嫌犯A、第二嫌犯B、第三嫌犯C與若干名不明涉嫌人達成協議，共同合作，多次從大廈天台爬越進入住宅單位，在他人不同意的情況下，將屬於他人的財物取走並據為己有。
2. 2012年5月14日晚上約7時，第一嫌犯與1名不明涉嫌人來到澳門氹仔布拉干薩街至尊花城第1座，乘坐電梯到達該大廈的頂層，再進入大廈天台。
3. 第一嫌犯及不明涉嫌人進入天台後，便利用天台的煤氣管道向下攀爬。
4. 兩人爬到至尊花城第1座42樓B室廚房外的露台，利用工具撬毁廚房窗戶邊框。
5. 撬毁窗戶的聲響驚動了正在廳間睡覺的戶主，戶主來到廚房見兩人正爬進廚房，於是作出喝止。
6. 第一嫌犯及不明涉嫌人見事敗便立即攀爬回到大廈天台。
7. 至尊花城第1座42樓B室單位內當時存放的財物總值超過澳門幣伍佰元(MOP 500.00)。
8. 兩人返回天台後便立即乘坐電梯返回至尊花城第1座大堂，離開上述住宅大廈。
9. 第一嫌犯及不明涉嫌人從至尊花城第1座大堂乘坐電梯到高層以及事敗後逃走的過程被大廈保安系統拍下。
10. 2012年6月18日下午約5時，三名嫌犯在氹仔“新苗超級巿場”購買了少量蔬菜及水果，其後又在氹仔“輝記五金”購買了兩把螺絲刀及4對勞工手套。
11. 同日晚上約7時26分，三名嫌犯帶同上述蔬果及五金工具來到澳門氹仔奧林匹克大馬路華寶花園，假份訪客進入華寶花園內(三名嫌犯帶同蔬果的目的便是假份訪客)，接著三名嫌犯乘坐電梯到達華寶花園的頂層，破壞天台大門前放置應急門匙的小木箱，取出門匙開啟天台大門，從而進入大廈天台。
12. 三名嫌犯進入天台後便分工合作，第二嫌犯及第三嫌犯負責把風，第一嫌犯戴上事先準備的勞工手套，利用天台的煤氣管道向下攀爬。
13. 當第一嫌犯爬至華寶花園33樓N室的住宅單位時，發覺屋內沒有人，於是利用螺絲刀破壞單位廚房窗戶的防盜鍊，成功進入上述單位。
14. 第一嫌犯非法進入住宅後，開始搜索有價物，最後在住宅內取去了一部平板電腦(品牌為APPLE，型號為I-PAD2，價值約澳門幣4,000元)，目的是在物主不知悉及不同意的情況下將之據為己有。
15. 第一嫌犯取得上述財物後立即離開案發住宅單位攀爬返回天台，將上述平板電腦交予第二嫌犯保管。
16. 其後，第一嫌犯再次利用天台的煤氣管道向下攀爬，第一嫌犯是次來到32樓X室單位，從廚房爬進該單位。
17. 由於32樓X室單位內飼養了狗隻，狗吠聲驚動了正在睡覺的住戶，第一嫌犯見狀便立即從廚房窗戶爬回大廈天台。
18. 華寶花園32樓X室單位內當時存放的財物總值超過澳門幣伍佰元(MOP 500.00)。
19. 第一嫌犯返回天台後便立即與其餘兩名嫌犯逃走，但當三名嫌犯乘坐電梯返回華寶花園大堂時，被正在埋伏的司警偵查員拘留。
20. 司警偵查員即場對三名嫌犯進行搜查，在第一嫌犯身上搜獲兩把螺絲刀及4對使用過的勞工手套(參閱卷宗第65及66頁)；在第二嫌犯身上搜獲一部I-PAD2平板電腦(參閱卷宗第32及33頁)，經被害人D(華寶花園33樓N室住戶)辨認，確認該平板電腦是其被盜取之物；在第三嫌犯身上搜獲用於假份訪客的蔬果。
21. 司警在調查過程中，在華寶花園天台的煤氣管道、32樓X室的窗邊及廚房洗手盤表面發現相同的鞋印，經分析比對後，發現與第一嫌犯的鞋印特徵完全相同。
22. 三名嫌犯與不明涉嫌人達成協議，共同合作，多次從大廈天台爬越進入住宅單位，在他人不同意的情況下，將屬於他人的財物取走並據為己有。
23. 三名嫌犯清楚知道其上述行為的違法性，並會受法律所制裁。
另外還證實如下事實：
24. 三名嫌犯在審訊聽證中完全承認所有被歸責之事實。
25. 第一嫌犯是礦工，每月收入約為人民幣2,000元。具有小學學歷程度，須供養母親及弟弟。
26. 第二嫌犯是電工，每月收入約為人民幣3,000元。具有中學學歷程度，須供養父母。
27. 第三嫌犯是商人，每月收入約人民幣5,000至10,000元。具有初中學歷程度，須供養2名子女、妻子及父母。
28. 根據刑事紀錄證明，三名嫌犯均是初犯。
未被證實的事實：沒有，鑒於控訴書內所有重要事實已獲證實。
三、法律方面
本上訴涉及下列問題：量刑
三名上訴人均認為原審裁判違反了澳門《刑法典》第40條、第65條的規定，在確定刑罰份量方面是偏高偏重，應判處較輕的刑罰。
《刑法典》第40條規定：
“一、科處刑罰及保安處分旨在保護法益及使行為人重新納入社會。
二、在任何情況下，刑罰均不得超逾罪過之程度。
三、保安處分僅在其與事實之嚴重性及行為人之危險性相適應時，方得科處之。”
《刑法典》第65條規定：
“量刑須根據《刑法典》第65條之規定。一、刑罰份量之確定須按照行為人之罪過及預防犯罪之要求，在法律所定之限度內為之。
二、在確定刑罰之份量時，法院須考慮所有對行為人有利或不利而不屬罪狀之情節，尤須考慮下列情節：
a)事實之不法程度、實行事實之方式、事實所造成之後果之嚴重性，以及行為人對被要求須負之義務之違反程度；
b)故意或過失之嚴重程度；
c)在犯罪時所表露之情感及犯罪之目的或動機；
d)行為人之個人狀況及經濟狀況；
e)作出事實之前及之後之行為，尤其係為彌補犯罪之後果而作出之行為；
f)在事實中顯示並無為保持合規範之行為作出準備，而欠缺該準備係應透過科處刑罰予以譴責者。
三、在判決中須明確指出量刑之依據。”
犯罪的預防分為一般預防和特別預防二種：前者是指通過適用刑罰達到恢復和加强公眾的法律意識，保障其對因犯罪而被觸犯的法律規範的效力、對社會或個人安全所抱有的期望，並保護因犯罪行為的實施而受到侵害的公眾或個人利益的積極作用，同時遏止其他人犯罪；後者則指對犯罪行為和犯罪人的恐嚇和懲戒，且旨在通過對犯罪行為人科處刑罰，尤其是通過刑罰的執行，使其吸收教訓，銘記其犯罪行為為其個人所帶來的嚴重後果，從而達到遏止其再次犯罪，重新納入社會的目的。
根據原審法院已確認之事實，於2012年上旬，三名嫌犯與若干名不明涉嫌人達成協議，共同合作，多次從大廈天台爬越進入住宅單位，在他人不同意的情況下，將屬於他人的財物取走並據為己有。
三名上訴人觸犯《刑法典》第198條第2條e)項所規定及處罰的加重盜竊罪，每項既遂罪行可被判處二年至十年徒刑；而每項未遂罪行可被判處一個月至六年八個月徒刑。
對上訴人有利的情節是他們均為初犯，並完全承認被指控事實。
上訴人均非為本澳居民，從外地來澳犯案。三名上訴人與其他不名涉嫌人達成協議，共同合作，在短期內多次犯案，顯示他們犯罪故意程度甚高。
另一方面，在考慮保護法益及公眾期望的要求時需知道，入屋盜竊行為，屬當今社會常見的犯罪類型，該類犯罪活動在本澳非常活躍，有關犯罪行為亦直接侵犯公民對動產的所有權，亦影響居民日常生活，由此更加突顯預防此類犯罪的迫切性。
經分析有關事實及上述所有對上訴人有利及不利的情節，本案中，三名上訴人以直接共犯及既遂行為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98條第2款e)項所規定及處罰的加重盜竊罪，第一及第二嫌犯分別被判處四年三個月徒刑及第三嫌犯被判處四年徒刑，只佔抽象刑幅的不足三分之一。而在其餘的加重盜竊罪未遂中，第一及第二嫌犯分別被判處兩年六個月徒刑及第三嫌犯被判處兩年三個月徒刑，亦佔抽象刑幅的約三分之一，上述量刑符合犯罪的一般及特別預防最基本的要求。
在數罪競合方面，原審量刑判決亦符合了《刑法典》第71條的規定，不存在修改的空間。
故此，三名上訴人的上訴理由均明顯不成立。
四、決定
綜上所述，合議庭裁定三名上訴人的上訴理由均明顯不成立，予以駁回。
判處三名上訴人各繳付3個計算單位之司法費以及上訴的訴訟費用。
訂定三名上訴人辯護人辯護費各為澳門幣4,000圓。
根據《刑事訴訟法典》第410條第4款所規定，三名上訴人各須繳付3個計算單位的懲罰性金額。
著令通知，並交予三名上訴人本裁判書副本。
日期：2013年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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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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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民正 (第一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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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廣勝 (第二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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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2013 p.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