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案第851/2014號
日期：2015年3月12日
主題： - 假釋的廢止
- 時效
- 時效期間的中斷
摘 要
1. 廢止假釋的決定可以理解為一個“重新的判刑”，至少因為被判刑人還可以得到再次的假釋。那麼，按照需要執行餘下的年數的徒刑的決定起，又開始計算這個新的刑罰的時效期限。
2. 原審法院在廢止了假釋之後，於2001年10月4日簽發逮捕令以將上訴人緝拿歸案並服刑，而我們認為簽發逮捕令構成刑罰的時效的中斷的原因。
裁判書製作人
蔡武彬
第851/2014號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澳門特別行政區中級法院判決書
一、案情敘述
在初級法院刑事起訴法庭第PLC-321-00-2號卷宗內，原審法庭在2001年10月4日作出批示，根據《刑法典》第59條第1款及第54條第1款的規定，決定廢止對上訴人A所給予的假釋，上訴人須服餘下的徒刑。
上訴人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了以下的上訴理由：
1. 過尊敬的法官閣下於卷宗226-228頁所作之批示，廢止了上訴人之假釋申請。
2. 上訴人在2014年11月接獲被上訴之廢止假釋批示後，其向辯護人聲稱該批示之內容全為葡文，以及在其1999年6月獲假釋通知時，有關法律文書內容也均為葡文，沒有得到適當之中文解釋，故其不明白當中內容，不知道其中一個獲假釋條件為賠償MOP$12,500.00連同法定利息予被害人。經辯護人查閱卷宗有關內容並對上訴人作出解釋後，上訴人才獲知上述獲假釋之條件；雖然上訴人在本案被判刑至獲假釋出獄後，一直知道要賠償給被害人，但不知道原來未能作出賠償行為，會構成可能廢止假釋的理由之一。
3. 本辯護人所知之訊息是，上訴人及其家人是願意作出賠償的，只是其經濟困難(可參閱卷宗內有多份由上訴人寫予法院之信件)，亦不知道該為假釋的條件，故上訴人獲假釋出獄後一直未能繳付賠償，上訴人父親B表示日後會盡其所能，盡量滿足憑單上所結算之賠償金額。
4. 倘若在本上訴之審理或判決之前，上訴人已繳付相關賠償金額後，廢止假釋之前提便已改變，懇請法官閣下能諒解，重新給予上訴人假釋之機會。
5. 舊刑法典規定的假釋形式要件，即是被判刑者服刑達二分之一；而實質要件，即是在綜合分析了被判刑者的整體情況並考慮到犯罪的特別預防和一般預防的需要後，法院在被判刑者回歸社會和假釋對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的影響兩方面均形成了有利於被判刑者的判斷。
6. 上訴人被判處共11年4個月15日的徒刑，已服刑8年左右的時間。毫無疑問，上訴人絕對符合了刑法典第56條所規定之形式要件。
7. 在一般預防而言，對公眾已產生了極大之影響，從而令到所有人都知道實施上述犯罪將導致嚴重之後果，及不敢犯下相關之罪行，這對一般預防而言，已達到了其應有之效用，毫無疑問，此個案已符合了一般預防之目的。
8. 而且，上訴人在入獄後的轉變，不斷努力上進，進修和增值自己，及後在獲假釋出獄後多年沒有再犯罪，已體現了刑罰對其產生的應有的效果。
9. 這樣，在沒有任何其他客觀事實顯示上訴人將會影響社會安寧的情況下，其應符合了不再犯罪或不再影響社會安寧之條件。
10. 綜合分析了上訴人的整體情況，上訴人顯然已符合假釋的形式要件及實質要件，考慮到特別預防、一般預防的需要，及上訴人回歸社會和假釋後，上訴人應不會對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產生影響，故應給予上訴人假釋，不廢止其假釋。
11. 上訴人應符合了刑法典第56條之規定，尊敬的法官閣下應給予其假釋之機會，但貴初級法院沒有這樣做，違反了該條法律之規定。
最後，請求上級法院一如既往作出公正裁判。
檢察院對上訴作出了答覆。1
案件卷宗移送本院後，駐本審級的檢察院代表作出檢閱及提交法律意見，認為上訴理由不成立，應予駁回。
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二、事實方面
案中的資料顯示，下列事實可資審理本上訴提供事實依據：
- 1991年10月21日，上訴人因涉嫌搶劫罪、詐騙、強姦罪被適用羈押措施。
- 於1992年5月30日原審法院判決中，上訴人被裁定觸犯搶劫及詐騙罪，合共被判處十三年徒刑，曾獲兩次大赦，最終被判處十一年四個月十五日徒刑。另外，判處上訴人與其他被告合共賠償兩相關受害人金額，分別為澳門幣10,000圓及澳門幣2,500圓。
- 於1999年7月2日，上訴人獲准假釋，假釋條件為：不得非法進入澳門；遠離壞伙伴；以及繳付在卷宗內被判處的賠償金額。
- 在獲得假釋後，由於上訴人沒有繳付賠償，原審法庭便向上訴人發函，要求上訴人在十天內支付賠償金，否則將廢止假釋(見卷宗第205頁背頁)。
- 收到信函後，上訴人去信原審法庭，解釋沒有遵守賠償義務的原因，並承諾將分期付款支付賠償金(見卷宗第208頁至210頁)。
- 然而，到了上訴人所承諾期限，上訴人仍然未支付賠償金，亦沒有作出任何解釋。
- 由於上訴人於假釋期間沒有遵守賠償義務，於2001年10月4日，原審法院作出廢止假釋的批示。2
三、法律方面
在分析上訴所提出的問題之前，我們發現存在一個法院可以依職權作出審理的事項，那就是有關刑罰的時效問題。
我們知道，上訴人在被判刑以及在假釋的時候所適用的是1886年的《刑法典》，而其假釋被廢止的時候已經開始生效了新的《刑法典》，眾所周知，關於刑罰的時效的期限，原來適用的刑法典只是單純區分重罪刑罰和輕罪刑罰，前者20年後者10年的時效期限（1886年《刑法典》第126條第3段），而新的《刑法典》作出了比較靈活的期限規定，尤其是對於刑期比較短的刑罰。
其第114條規定：
一、刑罰之時效經過下列期間完成：
a) 超逾十五年之徒刑，二十五年；
b) 十年或超逾十年之徒刑，二十年；
c) 五年或超逾五年之徒刑，十五年；
d) 二年或超逾二年之徒刑，十年；
e) 屬其他情況者，四年。
二、時效期間自科處刑罰之裁判確定之日起開始進行。
當上訴人被假釋時已經服刑8年8個月零10天了，所判的徒刑餘下2年5個月零5天的徒刑尚未服完。在2001年10月4日原審法院作出廢止假釋的批示時，上訴人必須服完此2年5個月零5天的徒刑。
那麼，無論是適用新法典還是舊法典，刑罰的時效的期間均是10年。
這個廢止假釋的決定可以理解為一個“重新的判刑”，因為至少被判刑人還可以得到再次的假釋。3 那麼，按照需要執行餘下的年數的徒刑的決定起，又開始計算這個新的刑罰的時效期限。而不應該考慮之前已經服完的刑罰。此“新”的刑罰介於2-5年之間來計算，其時效期限為10年（第114條第1款d）。4
再者，還要考慮時效中止和中斷的原因。
第117條（時效之中止）
“一、除法律特別規定之情況外，刑罰及保安處分之時效亦在下列期間內中止：
ａ）依法不能開始或繼續執行刑罰及保安處分期間；
ｂ）被判刑或保安處分之人正服另一剝奪自由之刑罰或保安處分期間；或
ｃ）延長罰金之繳納期期間。
二、時效自中止之原因終了之日起再度進行。”
從卷宗的資料可見，並沒有存在“依法不能開始或繼續執行刑罰及保安處分期間”和“被判刑或保安處分之人正服另一剝奪自由之刑罰或保安處分期間”，所以，並不存在時效期間的中止的情況。卷宗屬於待決狀態並不是中止的原因之一。
第118條（時效之中斷）規定：
“一、在下列情況下，刑罰及保安處分之時效中斷：
a) 執行刑罰及保安處分；或
b) 被判刑或保安處分之人身處某地，而不能從該地將之移交，或身處不能被捉拿之地，致使不可能執行刑罰及保安處分，而有權限當局作出目的係使該刑罰及保安處分能被執行之行為。
二、每次中斷後，時效期間重新開始進行。
三、在不計算中止之時間下，自刑罰及保安處分之時效開始進行起，經過正常之時效期間另加該期間之二分之一時，時效必須完成。”
由於原審法院在廢止了假釋之後，於2001年10月4日簽發逮捕令以將上訴人緝拿歸案並服刑，而我們認為簽發逮捕令構成刑罰的時效的中斷的原因。5 那麼，就出現了時效的中斷的情況。甚至，服刑者身處境外（如本案，被判刑者身處中國內地）並且不能引渡時構成刑罰的時效的中斷的原因。6
那麼，從2001年10月4日開始，時效的期限重新開始計算，至今已經超過了10年時效的期限， 在沒有確定存在中止的原因的情況下，應該宣告有關的刑罰因時效完成而消滅。7
這樣的話，上訴人所餘下的刑罰就不能再執行了，應該立即釋放上訴人。而上訴人的上訴就沒有審理的必要了。
綜上所述，中級法院依職權判決上訴人的刑罰因時效完成而消滅。
發出釋放令。
本程序無需支付訴訟費用。
訂定上訴人辯護人辯護費澳門幣1,500圓。
澳門特別行政區，2015年3月12日
蔡武彬
司徒民正
譚曉華 (附表決聲明)
編號：第851/2014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表決聲明
本人並不同意上述裁判書決定，並表決如下：
首先，裁判書所提及的時效問題，本人同意助理檢察長在第310頁及背頁所作的意見。上訴人被判處十一年四個月十五日徒刑。本人認為由於欠缺法律規定，不應將有關刑期割斷，應整體考慮被判處的刑罰。故此，根據《刑法典》第114條第1款b)項規定，刑罰的時效為二十年，而有關時效仍未屆滿。
對於上訴人所提出的上訴理由，本人認為如下：
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違反《刑法典》第56條的規定，應撤銷有關廢止假釋的決定。
根據《刑法典》第56條規定：
“一、當服刑已達三分之二且至少已滿六個月時，如符合下列要件，法院須給予被判徒刑者假釋：
a)經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期待被判刑者一旦獲釋，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屬有依據者；及
b)釋放被判刑者顯示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
二、假釋之期間相等於徒刑之剩餘未服時間，但絕對不得超逾五年。
三、實行假釋須經被判刑者同意。”
根據《刑法典》第59條規定：
“一、第五十四條及第五十五條之規定，相應適用於假釋之廢止及刑罰之消滅。
二、對於在廢止假釋後再服之徒刑，得依據第五十六條及第五十七條之規定再給予假釋。”
根據《刑法典》第54條規定：
“一、在暫緩執行徒刑期間，如被判刑者作出下列行為，且顯示作為暫緩執行徒刑依據之目的未能藉此途徑達到者，須廢止徒刑之暫緩執行：
a)明顯或重複違反所命令履行之義務或所命令遵守之行為規則，或重新適應社會之個人計劃；或
b)犯罪並因此而被判刑。
二、如廢止徒刑之暫緩執行，被判刑者須服判決所定之徒刑，且不得要求返還已作出之給付。”
根據《刑法典》第55條規定：
“一、如無可導致廢止徒刑暫緩執行之原因，則在暫緩期屆滿時，宣告刑罰消滅。
二、在暫緩期屆滿時，如就可使徒刑之暫緩執行被廢止之犯罪而提起之訴訟程序，或因不履行義務、不遵守行為規則，或不依從重新適應社會計劃而進行之附隨事項正處待決之中，則僅在該訴訟程序或附隨事項終結而徒刑之暫緩執行未被廢止或暫緩期未被延長時，方宣告刑罰消滅。”
因此，是否廢止假釋的關鍵在於法院是否認為作為假釋依據的目的 - 即適當及充分實現處罰的目的 - 能夠藉假釋這一途徑而達到。
於1992年5月30日原審法院判決中，上訴人被裁定觸犯搶劫及詐騙罪，合共被判處十三年徒刑，曾獲兩次大赦，最終被判處十一年四個月十五日徒刑。於1999年7月2日，上訴人獲准假釋，附帶的義務為賠償兩受害人合共$12,500圓連同法定利息。原審法庭由於上訴人於假釋期間沒有遵守賠償義務，於2001年10月4日，原審法院作出廢止假釋的批示，上訴人須服餘下的徒刑。
上訴人指出因語言問題，不懂原審批示的完整內容，包括附帶的賠償義務，因此，並不了解倘若不履行義務，假釋將會被廢止。然而，根據卷宗資料顯示上訴人已即時被通知一切關於給予假釋的批示內容，更有上訴人本人的簽名加以證明(見卷宗第192頁)。在獲得假釋後，由於上訴人沒有繳付賠償，原審法庭便向上訴人發函，要求上訴人在十天內支付賠償金，否則將廢止假釋(見卷宗第205頁背頁)。收到信函後，上訴人去信原審法庭，解釋沒有遵守賠償義務的原因，並承諾將分期付款支付賠償金(見卷宗第208頁至210頁)。故此，上述事實顯示，根本不存在上訴人所提出其不懂原審批示的賠償義務的情況。
根據《刑法典》第59條的規定，關於假釋的廢止，完全適用同法典第54條及第55條，即廢止緩刑的規定。而這也意味著在廢止假釋的問題上，同樣應考慮包括行為人在反複的不履行義務上所展現的過錯程度，以致預防犯罪的目標是否已經不能達到。
本案中，上訴人從獲得假釋開始，並未履行賠償義務。在上訴人的請求下，原審法庭亦曾經批准上訴人以分期方式支付賠償。但是，上訴人也從未兌現承諾，更從此一直失去聯絡。
支付賠償乃上訴人之責任及義務，亦在假釋時被定為上訴人的假釋義務。在上訴人提出分期繳付的請求後，法院亦已考慮了上訴人的實際工作狀況並作出了必要的配合。
然而，上訴人在其後的表現是以其不能聯系、不作任何解釋及不作任何賠償的行為，顯示出一個既明顯又重複的不遵守義務的態度，而且，這種態度完全是可歸責於上訴人本人。
眾所周知，假釋的實質條件之一是法院對被判刑者將來的行為表現作出有利於被判刑者的判斷，期待其重新納入社會，以對社會負責的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但上訴人的具體情況顯示這一目的已經不能達到，因此，上訴人的假釋應被廢止。
故此，本人認為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應維持原審裁決。
2015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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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原裁判書製作人)
1其結論葡文內容如下：
Nos termos do art.56º do C.P., a libertação antecipada do recluso colocará em risco de que o condenado, uma vez em liberdade, conduzirá a sua vida de modo socialmente responsável, sem cometer crimes, e em risco da defesa da ordem jurídica e paz social. Consequentemente, o condenado infringiu grosseiramente a sua obrigação imposta. Assim, conforme o artigo 54º, 59º do C.P., a concessão de liberdade condicional deve ser revogada.
Pelo exposto, consideramos infundado o recurso interposto, o qual deve ser rejeitado.
Assim, se fazendo, como sempre, a habitual Justiça.
2其葡文內容如下：
Por despacho de 02/07/1999, foi concedido ao ex-recluso A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ao abrigo do disposto no artº 120º do Código Penal de 1886 (v. fls. 188)..
Foram-lhe impostas, ainda, as seguintes obrigações:
“l)Não regressar a Macau ilegalmente;
2)Afastar-se das más companhias;
3)Pagar a indemnização arbitrada nos autos de condenação” .
Até ao momento, o Tribunal não tem conhecimento se o ex-recluso tenha violado as obrigações impostas nos nº s 1) e 2), pois não sendo o ex-recluso residente de Macau, nem havendo qualquer informação sobre o estado actual do mesmo, é impossível averiguar a violação ou não desses deveres por parte do ex-recluso.
No entanto, o mais essencial trata-se, sem dúvida, do dever imposto no número 3, ou seja, o de “pagar a indemnização arbitrada nos autos de condenação”.
Tendo em consideração a informação fornecida pelo processo de querela nº 158/92, do 2º Juízo, é de salientar que o ex-recluso nunca cumpriu essa obrigação (v. fls.222).
Ora, não obstante ter concedido ao ex-recluso liberdade condicional, nada prejudica que a mesma seja revogada, caso venha a verificar que o ex-recluso “infrinja grosseira ou repetidamente os deveres ou regras de conduta impostos ou o plano individual de readaptação social, ou cometer crime pelo qual venha a ser condenado, e revelar que as finalidades que estavam na base da suspensão não puderam, por meio dela, ser alcançadas” - cfr. artº 54º, nº 1, ex vi artº 59º, nº 1, ambos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Os crimes por que o ex-recluso foi condenado foram crimes de roubo e de burla, tendo condenado o mesmo, após reduções por amnistia, na pena de 11 anos, 4 meses e 15 dias de prisão maior, e no pagamento solidário com os outros réus de uma indemnização no montante de MOP$12.500,00.
Tratam-se de crimes bastante graves, e não obstante ter-lhe concedido liberdade condicional após o cumprimento da metade da pena, foi-lhe imposto o dever de pagamento mensal da indemnização, por um lado para reparar o mal que ele tinha provocado, e por outro para realçar o seu arrependimento face à sua má conduta.
Infelizmente, desde a data da concessão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até à presente data, nunca chegou o ex-recluso a depositar qualquer dinheiro (indemnização) a favor dos ofendidos para reparar o mal que tinha provocado, apesar de lhe ter proporcionado várias oportunidades para o efeito.
Recentemente, até deixou de responder às cartas que lhe foram dirigidas.
O período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do ex-recluso só termina em 3 de Março de 2003.
Face ao acima exposto, afigura-se-nos que as finalidades que estavam na base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não puderam, por meio dela, ser alcançadas, assim, decido revogar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concedida nos presentes autos, devendo o ex-recluso cumprir o remanescente da pena em falta.
Notifique, sendo o ex-recluso notificado por carta registada com A/R.
Boletim ao Registo Criminal.
Comunique ao EPM, PSP e ao processo de condenação.
Custas pelo ex-recluso, nos termos do artº 65º do RCT.
Passe mandados de detenção para cumprimento do remanescente da pena, a serem cumpridos pela PSP.
3 參見Figueiredo Dias 的《DIreito Penal Português, As Consequências Jurídicas do Crime》，1993，第550頁。
4 在葡萄牙最高法院於2014年1月13日在第1069/01.6PCOER-B.S1號上訴案作的判決的理解，緩刑作為不同於徒刑一個獨立的刑罰，不適用於徒刑的時效的期限，而是屬於“其他情況”的期限。如果參照這個理解並且將之適用於假釋時效的期間將更短。
5 參見葡萄牙波爾圖中級法院1989年3月15日的判決，載於BMJ 385-611.
6 參見葡萄牙里斯本中級法院1988年3月9日的判決，載於Col. Jur. XIII, 2, p. 149.
7 即使需要考慮適用第118條第3款的規定的話，餘下的2年多的刑罰必須從判處此行罰的決定生效之日起，即於1992年5月30日，扣除假釋期間不能執行刑罰的中止期間，從1999年7月2日至2001年10月4日, 共2年3個月，那麼，從1992年5月30日至今，扣除2年3個月，已經超過了15年，時效必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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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I-851/2014 P.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