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議庭裁判書
編號：第165/2014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日期：2016年10月6日
一、 案情敘述
於2013年12月16日，上訴人A在初級法院刑事法庭第CR1-12-0043-PCC號卷宗內被裁定觸犯一項《刑法典》第142條第1及3款，配合第138條c)及d)項及《道路交通法》第93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過失嚴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被判處一年三個月實際徒刑。
另外，被判處禁止駕駛為期一年，且須於判決確定日起計的五日內將其駕駛執照交予治安警察局以便執行該禁止駕駛的決定。
嫌犯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了有關上訴理由。1
檢察院對上訴作出了答覆，並提出下列理據（結論部分）：
1. 根據被上訴裁判的已證事實〔刑事及民事部份〕，上訴人在本案的交通意外中唯一責任人，因為上訴人當時以不低於5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行駛，及在紅燈交通燈號的情況下繼續前進，以致撞傷正在橫過人行橫道的被害人〔該行人橫道的訊號燈為綠燈〕，隨後，被害人被拋起撞到上訴人車頭擋風玻璃後彈出約17.6米倒地受傷昏迷，被害人最終需12-18個月康復，該交通意外曾危及被害人的生命，亦造成其身體完整性的嚴重傷害。
2. 而當時被害人只有31歲，被害人是家庭的經濟支柱，需獨力扶養妻子及女兒，在受傷期間喪失工作能力，身心均承受巨大的痛苦；直至現時雖已痊癒〔醫學上之治癒〕，但已被評定身受45%的傷殘率，且留有顱腦損傷後的後遺症及其他的後遺症，現需接受父親及妻子的照顧。
3. 本案的證據充足，則上訴人的自認未能對其量刑帶來減輕，而案中亦沒有其他特別減輕的情節，加上考慮到上訴人嚴重違反交通規則〔由於本澳的交通頻繁，為了有效地避免人車爭路，所以在設置交通燈號的道路設計上，倘一方馬路為紅燈交通燈號，則另一方馬路則顯示為綠燈交通燈號，換言之，綠燈交通燈號道路上的其他汽車及行人會因為他方的紅燈交通燈號而放心行走，甚至掉以輕心〕致使無辜的被害人及其家庭承受難以彌補的傷痛，加上現今社會對交通守法意識的要求日高，且本澳的交通事故的數量亦不斷增加，可見僅對事實作譴責並以監禁作威嚇並不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
4. 故此，正如被上訴裁判的內容〔第549頁背頁〕所述，原審法院判處1年3個月實際徒刑的刑罰是正確及恰當的，並沒有違反《刑法典》第48條的規定。
綜上所述，本檢察院認為上訴理由不成立。
案件卷宗移送本院後，駐本審級的檢察院代表作出檢閱及提交法律意見，同意檢察院司法官在其對上訴理由闡述的答覆中所提出的觀點，認為上訴人所提出的上訴理由完全不成立，應被全部駁回。
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二、事實方面
原審法院經庭審後確認了以下的事實：
1. 2010年10月24日凌晨零時15分，上訴人駕駛一輛編號ML-XX-XX輕型汽車沿馬場東大馬路向高利亞海軍上將大馬路方向行駛，當駛近該馬路與黑沙環新街交匯處前之交通訊號燈時，沒有遵守交通燈號紅色必需停車的規定，並繼續以過高速度駛入高利亞海軍上將大馬路，期間因未能適當控制車速，煞車不及引致其汽車右邊車頭撞到B(被害人)，並導致被害人被拋起撞到上訴人車頭擋風玻璃後彈出約17.6米距離倒地受傷昏迷。被害人當時正尾隨其堂兄C利用人行橫道橫過高利亞海軍上將大馬路，方向由上訴人行車方向的右邊往左邊，而當時該人行橫道訊號燈為綠燈(參見卷宗第4頁交通意外描述圖)。
2. 上訴人當時以時速不少於50公里行駛。
3. 上述事故直接及必然地導致被害人左側枕骨骨折併右側額顳頂部硬膜下出血及氣顱，其傷勢詳述於卷宗第24、60、61及64頁，為著適當的法律效力在此被視為全部轉錄。
4. 經法醫鑑定，被害人之傷患需12至18個月康復，對被害人的身體完整性造成嚴重傷害，並曾危及其生命。
5. 意外發生時天氣晴朗、地面乾爽、街燈亮著及交通密度正常。
6. 上訴人明知駕駛時不應以過高速度行車及應遵守交通燈號為紅燈之指示即必須停車，但上訴人無視有關規定及沒根據實際情況調節車速，使其車輛可在前方無阻且可見的空間內安全停車，避開在正常情況下可預見的任何障礙物，撞倒被害人及引致事故發生；直接對被害人的身體完整性造成嚴重傷害。
7. 上訴人清楚知悉其行為是法律所不容及受法律制裁。
民事損害賠償請求中獲證明屬實的事實如下：
8. 自2010年10月24日意外發生當日起，原告被送往仁伯爵綜合醫院接受治療，期間先後轉進重症監護室和神經外科病房，住院至2010年11月24日，之後接受門診複診。
9. 2011年08月02日，法醫鑑定原告之傷勢，診斷為左側枕骨骨折併右側額顳頂部硬膜下出血及氣顱。
10. 當時，原告尚未痊癒，個人反應、對答、思考及自主活動緩慢，表情呆滯;事故後至此時仍感頭暈及頭痛，有記憶及智力明顯下降並伴兩眼模糊，左右眼視力分別為0.2及0.15，左側同向偏盲;神經系統檢查左側下肢肌力5度減。
11. 原告因為是次交通意外之發生而花費之醫療和藥物費用為MOP$28,171.00。
12. 原告經過漫長的等候而最終符合法律規定獲准赴澳定居，剛來澳與父母團聚未久就遇上是次交通意外。
13. 原告的學歷為高中電工專業班畢業，並具有由中國福建省水利廳發出之電工證。
14. 來澳定居以前，原告於中國福建省家鄉以承接裝修工程的自僱方式工作，每月收入約為人民幣$5,000.00元正。
15. 原告作為家庭中唯一的經濟支柱，獨力扶養無業的妻子及未成年之女兒，每月須至少支付人民幣3,000元才能維持家庭基本生活開支。
16. 原告因這次交通意外使其受傷、行動不便，而被迫喪失工作能力。
17. 原告於意外發生日並未有工作。
18. 交通意外的傷患及後遺症會直接使其勞動能力下降。
19. 觀看電視節目時，原告也無法清楚看到顯示屏的影像，且每當注視事物約十分鐘，雙眼就會感到不適，更是無法進行任何精密之工作。
20. 原告意外後及送院治療期間，承受了巨大的疼痛。
21. 原告四肢的傷患使其無法用力，不能長時間站立及行走，再無法從事較強體力勞動的工作。
22. 原告於事發時年齡31歲，意外後每天心裡不斷想著將來不知何時才完全康復，又擔心若不能康復，將如何生活及扶養妻兒，始終難以接受意外所引致的巨變，因而情緒長期處於低落及自卑。
23. 交通意外所帶來的傷害使原告行動不便及勞動能力下降，須依賴父親費心照顧，而妻子亦為此奔波來回澳門及中國福建兩地。
24. 卷宗內第257頁的醫學鑑定書指出，原告現已痊癒，身受45%的永久傷殘。
25. 上述的傷殘率，是因2010年10月24日的一宗交通意外導致的，使原告留有顱腦損傷後的後遺症，並在日常生活中會反覆頭暈及頭痛、記憶及思考能力下降。
26. 此外，原告的後遺症尚有：左眼視力受損、左側肢體肌力略減、雙手精細協調動作較差、單下肢站立欠穩和下蹲略見困難。
27. 編號ML-XX-XX輕型汽車已於D保險股份有限公司(被告)投保(保單編號：0041000XXXXX)。
同時，亦證明下列事實：
28. 根據刑事紀錄證明，上訴人為初犯。
29. 上訴人自願及毫無保留地承認被指控的犯罪事實。
30. 上訴人的個人及家庭狀況如下：
上訴人為公務員，月入平均澳門幣19,500元。
需供養妻子及二名未成年女兒。
學歷為葡文九年級。
未獲證明之事實：載於民事損害賠償請求及民事請求答辯狀中之其他事實。
三、法律方面
本上訴涉及下列問題：
- 判決無效
- 刑罰的選擇 / 罰金代替刑罰
- 緩刑
1. 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在裁判書當中在選擇刑罰時沒有履行《刑事訴訟法典》第355條之規定作出理由說明，從而發生第360條a)項所指的判決無效的情況。
《刑事訴訟法典》第355條的規定：“一、判決書以案件敘述部分開始，當中載有下列內容：
a)認別嫌犯身分之說明；
b)認別輔助人及民事當事人身分之說明；
c)指出根據起訴書，或無起訴時，根據控訴書對嫌犯歸責之犯罪；
d)如有提出答辯，則摘要指出載於答辯狀之結論。
二、緊隨案件敘述部分之後為理由說明部分，當中列舉經證明及未經證明的事實，以及闡述即使扼要但儘可能完整、且作為裁判依據的事實上及法律上的理由，並列出用作形成法院心證且經審查及衡量的證據。
三、判決書以主文部分結尾，當中載有下列內容：
a)適用之法律規定；
b)有罪決定或無罪決定；
c)說明與犯罪有關之物或物件之處置；
d)送交登記表作刑事紀錄之命令；
e)日期及各法官之簽名。
四、判決須遵從本法典及有關訴訟費用之法例中關於司法費、訴訟費用及服務費之規定。 ”
《刑事訴訟法典》第360條a)規定：
“一、屬下列情況的判決無效：
a）凡未載有第三百五十五條第二款及第三款b項所規定載明之事項者；或”
本案中，根據原審判決對事實的判斷中所述：“而嫌犯在審判聽證中就被指控的事實及其個人及家庭狀況作出聲明，並完全承認被控告的犯罪事實。
證人E(原告的父親)在審判聽證中作出聲明，就原告民事損害賠償請求的內容作證。
證人C(原告的堂兄)在審判聽證中講述了本次交通意外的經過及就原告民事損害賠償請求的內容作證。
證人F(原告的妻子)在審判聽證中作出聲明，就原告民事損害賠償請求的內容作證。
在客觀綜合分析了嫌犯及各證人在審判聽證中所作之聲明、結合在審判聽證中審查的書證後，尤其考慮到嫌犯完全承認被控告的犯罪事實，本合議庭認定上述事實。”
而在量刑方面，原審法院作出如下說明：
“根據《刑法典》第64條之規定，如對犯罪可選科剝奪自由之刑罰或非剝奪自由之刑罰，則只要非剝奪自由之刑罰可適當及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法院須先選非剝奪自由之刑罰。
就本案而言，雖然嫌犯為初犯，但考慮到嫌犯的犯罪情節嚴重，本合議庭認為判處嫌犯罰金不適當亦不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因此，處以徒刑。
*
量刑須根據《刑法典》第40及65條之規定。
具體刑罰之確定須按照行為人之罪過及預防犯罪的要求為之，同時，亦須考慮犯罪行為之不法程度、實行之方式、後果之嚴重性、犯罪行為人對被要求須負義務之違反程度、故意之嚴重程度、所表露之情感、嫌犯之動機、嫌犯之個人狀況及經濟狀況、事發前後之行為及其他已確定之情節。
按照上述的量刑標準，同時考慮到在本個案中的具體情節，尤其嫌犯為初犯且其自願承認控罪，但從事故現場及車輛損毀情況作分析，嫌犯在接近道路交滙處時不但沒有適當減慢車速，反而以高速衝過紅燈，接着又沒有因應接近前方人行橫道而減慢車速，繼續以高速前行，最終在人行橫道把被害人撞到並將其彈出至約17.6米處，因而對被害人造成十分嚴重的傷勢，本合議庭認為嫌犯觸犯《刑法典》第142條第1及3款，配合第138條c）及d)項及《道路交通法》第93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過失嚴重傷害身體完整性罪，判處一年三個月徒刑最為適合。
同時，根據《刑法典》第48條之規定，考慮到嫌犯之人格、生活狀況、犯罪前後之行為及犯罪之情節，雖然嫌犯為初犯，但考慮到嫌犯嚴重違反交通規則、其過失程度極高且對被害人造成的傷勢相當嚴重，本合議庭認為現僅對事實作譴責並以監禁作威嚇並不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尤其不能達至預防犯罪之目的，故不給予緩刑。
此外，根據《道路交通法》第94條(一)的規定，本合議庭認為應判處嫌犯禁止駕駛一年。”
原審法院除了對事實的判斷作出說明外，亦扼要地解釋在刑罰選擇方面的取向及理由。故此，原審判決並不存有缺乏說明理由的情況。
因此，上訴人提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
2. 上訴人提出原審判決違反了《刑法典》第64條及44條的規定，應判處其非剝奪自由的刑罰，並以罰金代替刑罰。
《刑法典》第64條規定：“如對犯罪可選科剝奪自由之刑罰或非剝奪自由之刑罰，則只要非剝奪自由之刑罰可適當及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法院須先選非剝奪自由之刑罰。”
《刑法典》第44條的規定：“一、科處之徒刑不超逾六個月者，須以相等日數之罰金或以其他可科處之非剝奪自由之刑罰代替之，但為預防將來犯罪而有必要執行徒刑者，不在此限；下條第3款及第4款之規定，相應適用之。二、被判刑者如不繳納罰金，須服所科處之徒刑；第47條第3款之規定，相應適用之。”。
換言之，即使所處徒刑不超過六個月，只要是出於預防將來犯罪的需要而有必要執行徒刑的，就不應以罰金來代替之。
根據上訴人是在違反交通燈訊號的情況下引致意外發生，是次是意外是因其嚴重過失而引起的。可顯示上訴人守法意識薄弱，犯罪罪過程度較高，因此特別預防的要求亦相應提高。
在刑罰選擇方面，原審法庭解釋：“根據《刑法典》第64條之規定，如對犯罪可選科剝奪自由之刑罰或非剝奪自由之刑罰，則只要非剝奪自由之刑罰可適當及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法院須先選非剝奪自由之刑罰。
就本案而言，雖然嫌犯為初犯，但考慮到嫌犯的犯罪情節嚴重，本合議庭認為判處嫌犯罰金不適當亦不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因此，處以徒刑。”
考慮到本案的具體情況和澳門社會所面對的現實問題，尤其是對上訴人所犯罪行進行特別預防及一般預防的迫切需要，本案對上訴人不應選擇罰金，而所科處的徒刑亦不應以罰金代替。
因此，上訴人所提出的上述上訴理由不成立。
3. 上訴人提出原審法院量刑時不批准緩刑的決定違反了《刑法典》48條的規定。
根據《刑法典》第48條之規定，經考慮行為人之人格、生活狀況、犯罪前後之行為及犯罪情節後，認定僅對事實作譴責並以監禁作威嚇可適當及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法院得將所科處不超逾三年之徒刑暫緩執行。
換言之，法院若能認定不需通過刑罰的實質執行，已能使行為人吸收教訓，不再犯罪，重新納入社會，則可將對行為人所科處的徒刑暫緩執行。因此，是否將科處之徒刑暫緩執行，必須考慮緩刑是否能適當及充分地實現處罰之目的。
本案中，原審法院認為：“…同時，根據《刑法典》第48條之規定，考慮到嫌犯之人格、生活狀況、犯罪前後之行為及犯罪之情節，雖然嫌犯為初犯，但考慮到嫌犯嚴重違反交通規則、其過失程度極高且對被害人造成的傷勢相當嚴重，本合議庭認為現僅對事實作譴責並以監禁作威嚇並不足以實現處罰之目的，尤其不能達至預防犯罪之目的，故不給予緩刑。”
雖然上訴人有固定職業及家庭負擔，但是從上訴人實施不法行為的事實可以顯示上訴人漠視本澳法律，特別是交通規則，惘顧其他道路使用者的安全，嚴重缺乏交通安全意識，可顯示上訴人守法意識薄弱，犯罪罪過程度較高，特別預防的要求亦相應提高。另外，亦需考慮上訴人之行為對受害人造成身體多個器官及機能存在長期及永久的後遺症，影響極深。
另一方面，需考慮對犯罪一般預防的要求。
與其他罪行相比，上訴人所觸犯的罪行不屬嚴重的罪行，但考慮到這種犯罪在本澳普遍，而且對社會安寧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由此而產生了預防和打擊同類罪行的迫切要求。
考慮到本案的具體情況和澳門社會所面對的現實問題，頻繁的交通事故發生以及駕駛者遵守交通規則的意識漸趨薄弱，本案對上訴人處以緩刑並不能適當及充分實現刑罰的目的，尤其不能滿足一般預防的需要。
基於上述原因，上訴人所提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
四、決定
綜上所述，合議庭一致裁定上訴人A的上訴理由不成立，維持原審判決。
判處上訴人繳付6個計算單位之司法費以及上訴的訴訟費用。
著令通知。
2016年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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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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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武彬 (第一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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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民正 (第二助審法官)
(Sem olvidar as – fortes – necessidades de prevenção dos “crimes rodoviários”, mas ponderando na factualidade dada como provada, em especial, que o arguido é primário, tendo confessado na íntegra os factos, demonstrando arrependimento, que o acidente em questão ocorreu há quase 6 anos – em 24.10.2010 – e tendo presente que o crime foi cometido com “negligência”, estando assegurada a indemnização arbitrada ao ofendido, admitia a suspensão da execução da pena de 1 ano e 3 meses de prisão decretada pelo T.J.B., fixando-lhe um prazo mais alargado e subordinando a mesma ao cumprimento de devera pelo arguido, nos termos do art. 49° do C.P.M.).
1其葡文結論內容如下：
1. O arguido é primário, confessou os factos e mostrou arrependimento do seu acto.
2. No entanto, confessar os factos é diferente da confissão do direito, pelo que “alta velocidade” é uma conclusão de direito;
3. Conduzir com velocidade não inferior a 50 kilómetros, embora possa ser considerado excesso de velocidade (por, atendendo às demais circunstâncias do caso, não ter conseguido deter a viatura no espaço visível à sua frente), é notório que não pode equivaler a “alta velocidade”.
4. O arguido conduzia sem atenção ao trânsito e foi o causador do sinistro, é verdade.
5. Mas o comportamento do arguido desde o início (entenda-se acidente) foi irrepreensível, assumindo, desde logo, a culpabilidade.
6. Jamais o arguido se furtou a assumir a sua responsabilidade, sendo que a decorrente do acidente de viação estava transferida para a seguradora, a quem cumpre assumir o pagamento pela indemnização arbitrada.
7. Prescreve o art. 64.º do Código Penal que se ao crime forem aplicáveis, em alternativa, pena privativa e pena não privativa da liberdade, o tribunal dá preferência à segunda sempre que esta realizar de forma adequada e suficiente as finalidades da punição.
8. Na opinião do recorrente, o tribunal não fundamentou convenientemente de facto a opção pela pena privativa de liberdade, ao dizer: “tendo em atenção a gravidade das circunstâncias do crime”.
9. Com o devido respeito, a fundamentação tem de ser concreta e atender às finalidades da punição e não só à “gravidade das circunstâncias do crime”.
10. A aplicação de penas e medidas de segurança visa a protecção de bens jurídicos e a reintegração do agente na sociedade - art. 40.º do Código Penal, o qual atribui à pena, sempre, um fim utilitário.
11. Na medida em que o art.º 64º do Código Penal elege como critério da escolha da pena a melhor prossecução das finalidades da punição, deverá ter-se em atenção o disposto no art.º 40º do mesmo Código Penal.
12. Por essa razão, a gravidade das circunstâncias do crime, a culpa, ou o grau de culpa, não são realidades a ponderar especificamente na tarefa de escolher a espécie da pena, antes têm o seu campo de incidência, privilegiado, na escolha da medida da pena.
13. Importante é verificar se a opção pela pena de prisão se mostra necessária, adequada e proporcionada, ao serviço dos objectivos da prevenção geral e especial.
14. Há necessidade de o acórdão recorrido fundamentar, sempre, a opção pela pena privativa ou não privativa de liberdade. Sob pena de nulidade por omissão de pronúncia, nos termos do art.º 360.º al. a) e n. 2 , do art. 355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15. O arguido, primodelinquente, confessou os factos e o seu comportamento anterior e posterior são factores a levar em conta, na opção pela pena de substituição.
16. Não está provado que o arguido sofra de insuficiência de meios económicos que o levem à impossibilidade de cumprimento da pena de multa.
17. Pelo exposto, deverá dar-se preferência à pena de substituição cuja moldura penal tem o limite mínimo de 10 dias e o máximo de 360 dias, fixada de acordo com os critérios estabelecidos nos n.ºs 1 e 2 do art. 65.º , nos termos do disposto no art. 45.º do Código Penal.
18. No caso em apreço, afigura-se-nos que a pena de multa é uma pena que se mostra necessária, adequada e proporcionada, ao serviço dos objectivos da prevenção geral e especial.
19. Optando-se pela pena de prisão, a condenação de um ano e três meses pode ser suspensa na sua execução, atendendo a que o arguido é primário, tem bom comportamento, confessou os factos, é casado, tem duas filhas e emprego certo.
20. O tribunal pode suspender a execução da pena de prisão aplicada em medida não superior a 3 anos se, atendendo à personalidade do agente, às condições da sua vida, à sua conduta anterior e posterior ao crime e às circunstâncias deste, concluir que a simples censura do facto e a ameaça da prisão realizam de forma adequada e suficiente as finalidades da punição - art. 48.º do Código Penal
21. Considera-se que foram violadas, entre outras, as seguintes disposições legais: arts. 40.º, n.1; 45.º, n.1 ; 48.º, n.1; 64.º e 65.º, n.1 e 3 do Código Penal e 360.º, a); n. 2 , do art. 355 e art. 400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Nestes termos e nos melhores de Direito que V.Excias doutamente suprirão, deverá ser dado provimento ao presente recurso, proferindo-se douto acórdão a revogar o douto acórdão recorrido (nulidade por omissão de pronúncia) ou, caso assim não se entenda, a alterar a pena de prisão efectiva aplicada ao arguido por uma pena de multa ou outra não privativa da liberdade, fazendo-se, assim, Justi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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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2014 p.1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