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案第1164/2020號
上訴人：A
B
C
D
澳門特別行政區中級法院合議庭判決書
一、案情敘述
澳門特別行政區檢察院控告多名嫌犯：
1. 第一嫌犯A、第二嫌犯B、第三嫌犯D、第四嫌犯C為直接正犯(共犯)，彼等既遂行為觸犯：
-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1，並建議根據第17/2009號法律第21條第1款(1)項第(7)項的規定，科處四名嫌犯禁止進入澳門特別行政區之附加刑。2
2. 第一嫌犯A、第二嫌犯B、第三嫌犯D、第五嫌犯E為直接正犯，彼等既遂行為各自觸犯：
-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
-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
3. 第三嫌犯D為直接正犯，其既遂行為還觸犯：
- 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90條結合第1款及第2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
並提請初級法院以合議庭普通訴訟程序對其進行審理。
初級法院刑事法庭的合議庭在第CR2-20-0239-PCC號案件中，經過庭審，最後判決：
1. 指控第五嫌犯E以直接正犯、故意及既遂的方式所觸犯的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判處罰名不成立。
2. 第一嫌犯A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一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
3. 第一嫌犯A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
4. 數罪並罰，合共判處第一嫌犯8年9個月實際徒刑的單一刑罰；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一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5. 第二嫌犯B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二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
6. 第二嫌犯B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
7. 數罪並罰，合共判處第二嫌犯8年9個月實際徒刑的單一刑罰；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二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8. 第三嫌犯D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三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
9. 第三嫌犯D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
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90條結合第1款及第2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受麻醉藥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
10. 數罪並罰，合共判處第三嫌犯9年2個月實際徒刑的單一刑罰；維持禁止第三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的附加刑（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維持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的附加刑（第三嫌犯不具備可予考慮的緩刑理由）（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為著執行附加刑的效力，倘若判決轉為確定，第三嫌犯須於判決確定後10日內（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將所有駕駛文件交予治安警察局（交通部），否則將構成「違令罪」（第3/2007號法律所核准的《道路交通法》第121條第7款及第143條）。
並提醒第三嫌犯如其在禁止駕駛期間駕駛，可構成「加重違令罪」（第3/2007號法律所核准的《道路交通法》第92條）。
11. 第四嫌犯C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7年6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四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12. 第五嫌犯E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徒刑准予緩刑2年執行，作為緩刑條件，第五嫌犯於緩刑期間需附隨考驗制度及遵守戒毒的義務。
嫌犯A、B、D及C不服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有關第三嫌犯D的上訴部分已經被第682頁的接受上訴的批示基於嫌犯的自聘律師獨自為其提起上訴而撤銷，故以下的上訴理由有關第三嫌犯D部分不視為陳述）：
1. 四名上訴人分別現年24歲、24歲、33歲、25歲及33歲；
2. 四名上訴人均為初犯；
3. 這正正是四名上訴人理應拼搏事業之重要時期。
4. 第一、第二及第三上訴人已承認本案所指控的犯罪，只是針對是否為同一上線方面出現分歧（參見載於本卷宗之原審法院之判決書之第34頁至第35頁）。
5. 第四上訴人屬於毫無保留承認本案所指控的犯罪；
6. 同時，亦不能因為上指分歧而認定第一至第三上訴人未有完全坦白交待所有案情及對事實真相有所保留，皆因第一至第三上訴人均真誠地承認本案所指控的全部犯罪，上指分歧根本是有可能存在--正如司警證人F亦指出第一至第三上訴人均承認前程派送毒品、沒有特別劃清毒品的歸屬及相信第一上訴人、第四上訴人及第二上訴人及第三嫌犯屬同一集團的不同支線（參見原審判決第35頁）。
7. 再者，司警證人G也只是估計第一上訴人至第四嫌犯雖然來自不同的支派及背後的大老板相同也只是一種事實推斷，未能準確確定究竟他們是否同一集團或不同集團進行認定（參見原審判決第35頁至第36頁）。
8. 站在第一至第三上訴人的角度下，他們透過販賣毒品而獲取的金錢來源都是由不同人進行支付，該等人士可能屬於同一集團的不同支線，也有可能屬於不同集團，他們是否必然知悉是否同一集團或該集團上的不同支線是存有疑問的；
9. 這樣，第一至第三上訴人也是在真誠回答尊敬的原審法院所提出的全部問題，他們也沒有隱藏本案之事實真相的必要性，皆因他們實施本案所指控的事實本身也是證據確鑿且不能推翻，只是針對第一至第四上訴人的毒品歸屬方面存在疑問和難以介定本案的全部毒品由誰人持有或各人的持有比例為何！
10. 而且，尊敬的原審判決亦認為：「各團伙之間的毒品沒有關連，然而，考慮到第一嫌犯至第三嫌犯一同入住同一酒店房間，他們的毒品放置在同一個房間內，警方存查獲第一嫌犯及第三嫌犯時，第三嫌犯正負責駕駛並載著第一嫌犯，當時兩人身上均被發現毒品，車上也放置了毒品，第三嫌犯承認曾接載第一嫌犯送交毒品；此外，根據警方的調查結果，雖然他們兩伙人直接的上線不同，但他們背後的上上線其實相同。」（參見原審判決第40頁）
11. 第一至第三上訴人認罪的範圍實際上與上指見解實屬相同，如果一個跨域販毒集團組織嚴密，有可能該組織的下層人士難以完全知悉該組織的上層人士的全部組成和整個真實犯罪計劃的發生，故第一至第三上訴人的認罪範圍和態度真的是真誠而非愚弄尊敬的原審法院法官 閣下！
12. 故此，第一至第三上訴人的認罪的應視為承認且認罪態度良好的情況是應予肯定的；
13. 從一般預防方面—保護社會成員的身心完整性法益上，就四名上訴人之已實施之犯罪行為之量刑過重，皆因上訴人攜帶的毒品量並非極其巨大及社會大眾完全能接受一個真心悔改知錯的上訴人給予一個較輕刑罰。
14. 對四名上訴人已實施本案所指之犯罪而分別科處一個8年9個月、8年9個月、9年2個月及7年6個月實際徒刑之單一刑罰實屬過重，從保護上指法益上，應判處上訴人不高於5年5個月之單一刑罰，已足以實際保護該法益。
15.對四名上訴人科處一個8年9個月、8年9個月、9年2個月及7年6個月實際徒刑之單一刑罰不但使社會成員失去澳門法律制度之信心，皆因量刑過量使社會成員具有錯誤理解違反澳門法律制度便採取殺一儆百之態度而衡量刑罰之份量。
16. 從特別預防方面--使行為人重返社會，判處四名上訴人科處一個8年9個月、8年9個月、9年2個月及7年6個月實際徒刑之單一刑罰無疑使上訴人具有對判決抱有不公平之態度—意即沒有給予其一個適度之刑罰。
17. 故應科處四名上訴人一個不高於5年5個月之徒刑之單一刑罰。
18. 故原審判決便違反澳門《刑法典》第65條第1款及第2款規定而沾有理解法律錯誤之瑕疵（根據澳門《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規定）。
請求，據此，懇請尊敬的中級法院法官 閣下廢止尊敬的原審法院法官 閣下作出之判決及對四名上訴人科處一個較輕刑罰—不高於5年5個月之徒刑。
最後，向尊敬的中級法院法官 閣下請求命令將本案之所有庭審錄音上呈予尊敬的中級法院，以便審理本上訴。
承上所述，有賴尊敬的中級法院法官 閣下對法律理解之精闢見解，裁定本上訴之全部理由成立及一如既往地作出公正裁決！
嫌犯D獨自對上述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提出了以下的上訴理由（結論部分）：
A. 關於由本上訴狀的辯護人代表第三嫌犯D提出的本上訴(包括上訴之理由闡述)
1) 第三嫌犯D決定自聘律師作為其辯護人針對本案的判決提出上訴，為此於2020年10月27日簽發了相關授權書並同日12:28:57將之附入卷宗；之後，第三嫌犯D獲悉其指定辯護人於2020年10月27日11:17:00已代表第三嫌犯D等提起上訴並呈交了上訴人之理由闡述。
2) 第三嫌犯D於2020年10月30日16:28:18以書面方式向尊敬的法官 閣下明確表示其擬提起的上訴（包括上訴之理由闡述）應由自聘辯護人提起並跟進後續程序，並根據《刑事訴訟法典》第52條第2款的規定並為著該條文規定的效力，第三嫌犯D已明確表示撤銷由指定辯護人於2020年10月27日11:17:00以第三嫌犯D名義提起的上訴並呈交了的上訴之理由闡述之效力。
B. 上訴標的
3) 上訴人被判決：1)觸犯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三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2)觸犯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判處5個月的徒刑；3) 觸犯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判處5個月的徒刑；4)觸犯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90條結合第1款及第2款），判處5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數罪並罰，合共判處第三嫌犯9年2個月實際徒刑的單一刑罰；維持禁止第三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的附加刑（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維持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的附加刑（第三嫌犯不具備可予考慮的緩刑理由）（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4) 在給予適當尊重下，上訴人不服針對其作出的上述判決，因此提出是次上訴。
C. 上訴理由
Ci. 關於《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第1款規定的無效
5) 根據本案的審判聽證紀錄，五名嫌犯（包括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均表示願意對訴訟標的作出聲明。
6) 審判聽中，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表示願意回答問題並認罪。
7) 根據該判決第三部分所載明的判案理由，“（…）第三嫌犯D承認與第二嫌犯一同販賣毒品，雖然知悉第一嫌犯也是來澳販毒，但其與第一嫌犯不是同一上線，第一嫌犯的毒品與他們 （第二嫌犯及第三嫌犯）無關，第三嫌犯承認在本澳吸食毒品，並在吸食毒品後進行駕駛操作，曾有接載第一嫌犯送交毒品，第三嫌犯也承認使用卷宗第29頁的瓶子吸食毒品（…）”（粗體及底線由我方加上，詳見卷宗第589頁及後續頁的該判決第34頁及第35頁（即卷宗第605頁的背頁及第606頁））。
8) 根據該判決第三部分所載明的判案理由，“（…）第一嫌犯至第三嫌犯分別承認販賣毒品、吸食毒品、使用案中所扣押的膠樽（卷宗第29頁）吸食毒品的事實，第三嫌犯承認吸食毒品後進行駕駛操作（…）”（粗體及底線由我方加上，詳見卷宗第589頁及後續頁的該判決第38頁（即卷宗第607頁的背頁））。
9) 根據該判決第三部分所載明的判案理由，“（…）此外，針對案中持有吸毒工具的指控，卷宗第29頁所扣押的經改裝的膠樽符合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吸食工具的特質，結合案中的DNA鑑定報告結果及第一嫌犯至第三嫌犯針對這部分控罪的認罪聲明（…）”（粗體及底線由我方加上，詳見卷宗第589頁及後續頁的該判決第40頁及第41頁（即卷宗第608頁的背頁及第609頁））。
10) 明顯地，在本案的審判聽證中，上訴人（即第三嫌犯）作出了對其歸責之事實的自認（參考澳門中級法院第16/2012號案件的裁判書之摘要部分第1點）。
11) 所以，主持審判之法官須根據《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第1款的規定，詢問第三嫌犯（即上訴人）是否基於自由意思及在不受任何脅迫下作出自認，以及是否擬作出完全及毫無保留之自認，否則無效。
12) 澳門中級法院有以下的司法見解：“(…)Se a arguida tivesse confessado na audiência de julgamento que chegou a apresentar clients à prostitura ora testemunha, e a receber por isso despesas de apresentaçao, o tribunal a quo deveria, por commando obrigatório do nº 1 do art.º 325º do CPP, ter feito constar na acta da audiência, sob pena de nulidade, no sentido de que o tribunal chegou a perguntar à arguida se pretendia confessar naqueles termos de livre vontade e for a de qualquer coacção, e se de modo integral e sem reservas. (…)”
(…)Como na acta da audiência então realizada, não consta qualquer referência sobre a pergunta já feita pelo tribunal à arguida acerca da pretensão desta em confessar, ainda que de modo parcial, os factos imputados, é nula toda a consideração, na fundamentação da sentença em desfavor da arguida, da confissão desta de alguns factos imputados. (…)”
（粗體及底線由我方加上，詳見中級法院第6/2014號案件的裁判書之摘要部分第3點及第4點）
13) 在給予適當尊重下，根據本案卷宗第570頁及後續頁的審判聽證紀錄，尊敬的初級法院的合議庭主席 閣下並沒有根據《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第1款的規定，詢問第三嫌犯（即上訴人）是否基於自由意思及在不受任何脅迫下作出自認，以及是否擬作出完全及毫無保留之自認，且將上述詢問記錄在本案審判聽證紀錄。
14) 在給予適當尊重下，我方認為，至少就上述所指的該判決第三部分所載明的判案理由，基於違反《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第1款的規定，應被裁定為無效，繼而至少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的該判決之部分（即在本上訴狀第6條（結論B第3））所指的判決部分）。
若不這樣認為，上訴人懇請尊敬的法官 閣下予以考慮以下陳述：
Cii. 關於涉案的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
15) 關於“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我方完全認同尊敬的司徒民正法官 閣下在中級法院第712/2011號案件的表決聲明及中級法院第764/2014號案件的表決聲明中所發表的司法見解。
16) 上訴人承認吸食毒品後進行駕駛操作；且在本案偵查過程中，上訴人經接受檢測後，結果是其對涉案“可卡因”、“氯胺酮”及“甲基苯丙胺”呈陽性反應。
17) 但檢測結果呈陽性反應並不代表上訴人是處於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的狀況下駕駛車輛。
18) 關於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者狀況的測試、檢定方法及儀器之補充法規（詳見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119條第2款的規定），至今仍未訂定該補充法規。
19) 根據上述檢測結果僅能認定第三嫌犯（即上訴人）曾吸食毒品，絕不能（亦未有條件來）確認其（確實）是在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車輛。
20) 在給予適當尊重下，除上述呈陽性反應的檢測結果外，上訴人認為本案中並沒有（亦未有條件依法採用相關測試、檢定方法及儀器來取得）其他證據來證明第三嫌犯（即上訴人）確實曾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令其駕駛能力下降，繼而增加了進行駕駛操作的風險之狀況下，駕駛涉案車輛。
21) 綜上，在給予適當尊重下，基於合法性原則，上訴人認為不能被判決其觸犯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90條結合第1款及第2款）並判處5個月的徒刑以及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的附加刑。
22) 基於至今仍未訂定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119條第2款所規定關於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者狀況的測試、檢定方法及儀器之補充法規，所以，本案中缺乏證據（及缺乏採用證據措施來取得證據）證明第三嫌犯（即上訴人）確實曾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令其駕駛能力下降，繼而增加了進行駕駛操作的風險之狀況，駕駛涉案車輛。
23)綜上，在給予適當尊重下，上訴人認為在審理查明“64)第三嫌犯明知自己吸食了毒品，仍在毒品的影響下，在公共道路上駕駛車輛”時，就“在毒品的影響下”的審查證據方面，明顯有錯誤；上述“在毒品的影響下”的部分應被裁定為未能證明的事實。
24) 所以，尤其根據合法性原則及/或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及/或第2款c)項規定的瑕疵，上訴人懇請尊敬的法官 閣下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90條結合第1款及第2款）的5個月徒刑以及上述附加刑，並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及附加刑。
Ciii.關於涉案的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
25) 關於“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我方完全認同中級法院第854/2019號案件的裁判書之摘要部分第3點、第539/2018號案件的裁判書之摘要部分第1點、第786/2017號案件的裁判書之摘要部分第2點及第461/2015號案件的裁判書之摘要所發表的司法見解。
26) 作為構成第三嫌犯（即上訴人）被判決觸犯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的物證為一個附有吸管的膠樽（詳見卷宗第29頁）。
27) 根據卷宗第29頁所顯示，上述物證係由膠樽、瓶蓋、吸管等組成，該物證是用了日常生活常見物品所組裝的吸食毒品之工具。
28) 上述工具不具有專門性及耐用性的特點，對持有該工具的行為並未能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
29) 此外，因所保護之法益相同，故上訴人認為被判處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及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之間存在想像競合之關係，即前罪吸收後罪。
30) 關於上述想像競合關係，我方完全認同中級法院第534/2014號案件的裁判書之摘要部分第2點的司法見解。
31) 綜上，在給予適當尊重下，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規定的適用法律方面存在錯誤之瑕疵，上訴人懇請尊敬的法官 閣下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第17/201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的5個月徒刑，並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
Civ. 關於涉案的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
32) 關於「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與「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之間的關係，我方完全認同以下司法見解： “（…）第10/2016號法律的修改，改變了一直以來「吸毒罪」沒有規範行為人所持有的毒品數量，並因而新增及引人吸食毒品數量的限制。即使行為人“純粹為供個人吸食（第14條第1款）”，只要“持有超過5天法定參考用量（第14條第1款）”，則以販毒罪（視乎情況，適用第7條、第8條或第11條的規定）論處。也就是說，行為人為吸食而持有超出一定數量毒品，不問其除吸食外有否其他目的，尤其無需證明行為人是否有將毒品讓與第三人等販毒行為，就足以構成「販毒罪」。
(…)
本次修法的目的，正是為著更有效打擊廣義上的販毒行為（包括僅持有大量毒品的情況）。因為透過“大量”持有毒品的行為，可能給社會及公共健康造成的潛在危險已經遠遠超越了對行為人“個人身體健康”所造成的影響，即一個大量持有毒品的行為同樣會為“公共衛生”法益帶來莫大的不良影響。所以，不應僅把第17/2009號法律第14條的規定完全視為僅與行為人“個人健康”的法益有關。的確，透過同條文第2款及第3款之新規定，立法者刻意把持有超越每日用量五倍的情況視為該行為在“質”方面改變的一個標準，並基於毒品數量已超越一般正常服用的情況，直接改變了行為的定性，從單單涉及個人健康問題，改變為一個與“公共衛生”法益扯上關係的新法益。（…）”
（詳見中級法院第840/2019號案件的裁判書）
33) 根據第10/2016號法律的修改，「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與「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兩罪名處於“條文競合”的狀態。
34) 「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相較於「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是一個對法益保護更大，保護範圍更廣的條文，因此，應視「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已被吸收於「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中。
35) 綜上，應將「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視為被「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所吸收，而不應作獨立處罰。
36) 所以，在給予適當尊重下，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規定的適用法律方面存在錯誤之瑕疵，上訴人懇請尊重這敬的法官 閣下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的5個月徒刑，並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
C.v. 關於量刑
37) 在不影響上述關於《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第1款規定的無效之審理及適用下，假設第三嫌犯（即上訴人）在本案的審判聽證中作出的自認/承認為有效，上訴人懇請尊敬的法官 閣下予以考慮以下陳述：
38) 上訴人（即第三嫌犯）自認/承認涉案的販毒、吸毒、使用吸毒工具等事實，且亦自認/承認吸食毒品後進行駕駛操作（詳見卷宗第589頁及後續頁的該判決第34頁、第35頁、第39頁、第40頁及第41頁（即卷宗第605頁的背頁、第606頁、第607頁的背頁、第608頁的背頁及第609頁））。
39) 雖然有少許細節與控訴書所陳述的事實不同，但上訴人確實是已老實地向尊敬的原審法院交待了全部其所涉及的犯罪行為。
40) 該等與控訴書所涉事實有些許區別的細節主要圍繞在同一上線方面的少許分歧。
41) 但事實上，本案的司警方證人在作證時表示無法確認、肯定這些細節；司警方證人作證時採用了“估計”、“相信”等不確定性詞，並指出“涉案嫌犯屬同一集團的不同支線”，以及“但背後的大老闆相同”，可見，這些陳述實際上與本案嫌犯們（尤其上訴人）的陳述並無衝突的理解（詳見卷宗第589頁及後續頁的該判決第35頁（即卷宗第606頁）），細心思考的話不難判斷出嫌犯們其實很大機會已經交待了他們各自所知悉及認定的實情。
42) 無論是否能夠證實此等細節，第三嫌犯（即上訴人）的自認均已承認全部的指控事實。
43) 在給予適當尊重的前提下，上訴人不能認同尊敬的原審法院“未有坦白交待所有案情，在承認販毒的過程中仍對事實的真相有所保留”的認定，事實上，如前面所述，上訴人供述了其所知悉及認為的全部相關事實。
44) 對“完全及毫無保留之自認”理解不應侷限在對控訴書每一事實的自認，而應理解為是對事實真相，以及嫌犯所認知的所有犯罪事實的自認。
45) 上訴人自認/承認了每一控罪所涉及的事實，應當視為其作出了完全及毫無保留之自認並在量刑時予以考慮及給予效力。
46) “(…)眾所周知，本法院一直認為“只要不存在對法定限制規範 - 如刑罰幅度 - 或經驗法則的違反，也不存在所確定的具體刑罰顯示出完全不適度的話，作為以監督法律的良好實施為主旨的終審法院就不應介入具體刑罰的確定。”（…）”（詳見終審法院第68/2016號案件的裁判書）
47) 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裁定上訴人觸犯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以及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數罪並罰，合共判處實際徒刑9年2個月之單一刑罰實為過重，且並不適度。
48) 在給予適當尊重的前提下，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在量刑時，違反了《刑法典》第40條及65條之規定，並沒有充分考慮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有利的犯罪情節（尤其上訴人自認/承認了每一控罪所涉及的事實，並交待了其所知悉及認定的實情），所以，對歸責予第三嫌犯（即上訴人）之上述犯罪，在量刑時明顯過重，應改判較短之刑期。
49) 若裁定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及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餘下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之刑幅為5年至15年。
50) 在充分考慮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有利的犯罪情節（尤其上訴人自認/承認了每一控罪所涉及的事實，並交待了其所知悉及認定的實情）下，上訴人認為原審法院裁定上訴人觸犯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實為過重，且並不適度。
51) 上訴人希望將刑罰減低至接近上述刑幅下限是合適且公平的。
52) 所以，在給予適當尊重下，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規定的適用法律方面存在錯誤之瑕疵，上訴人懇請尊敬的法官 閣下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決的刑罰，並改判較短之刑期；若裁定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及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就餘下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上訴人懇請這尊敬的法官 閣下裁定將刑罰減低至接近上述「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的刑幅下限。
綜上所述，現懇請尊敬的法官 閣下：
1) 接納由本上訴狀的辯護人代表第三嫌犯D提出的本上訴（包括上訴人之理由闡述）並命令進行後續程序；及，
2) 裁定本上訴理由成立，繼而命令：
i) 基於違反《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第1款的規定，至少裁定載於該判決第三部分（判案理由）所載明與上訴人（即第三嫌犯D）有關的自認/承認為無效，繼而至少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的該判決之部分（即在本上訴狀第6條及結論B.第3）所指的判決部分）；
若不這樣認為，
ii) 根據合法性原則及/或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及/或第2款c)項規定的瑕疵，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決“（…）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90條結合第1款及第2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的該判決之部分，並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及附加刑；
及/或，
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規定的適用法律方面存在錯誤之瑕疵，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決“（…）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的該判決之部分，並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
及/或，
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規定的適用法律方面存在錯誤之瑕疵，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決“（…）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的該判決之部分，並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
及/或，
基於沾有《刑事訴訟法典》第400條第1款規定的適用法律方面存在錯誤之瑕疵，廢止針對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決的刑罰，並改判較短之刑期；若裁定開釋第三嫌犯D（即上訴人）被判處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及一項「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就餘下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上訴人懇請這尊敬的法官 閣下裁定將刑罰減低至接近上述「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的刑幅下限。
檢察院對以下上訴人提出的上訴作出了答覆，並提出下列理據：
- 對上訴人A作出答覆（內容載於卷宗第668至670頁）。3
- 對上訴人B作出答覆（內容載於卷宗第671至673頁）。4
- 對上訴人D作出答覆（內容載於卷宗第674至679頁）。5
- 對上訴人C作出答覆(內容載於卷宗第680至681背頁)。6
檢察院駐本院的尊敬的助理檢察長提出了以下的法律意見：
第一嫌犯A被初級法院合議庭判處觸犯1項販毒罪、1項吸毒罪及1項持有吸毒工具罪，數罪並罰，被判處8年9個月徒刑。
第二嫌犯B被初級法院合議庭判處觸犯1項販毒罪、1項吸毒罪及1項持有吸毒工具罪，數罪並罰，被判處8年9個月徒刑。
第三嫌犯D被初級法院合議庭判處觸犯1項販毒罪、1項吸毒罪、1項持有吸毒工具罪及1項毒駕罪，數罪並罰，被判處9年2個月徒刑。
第四嫌犯C被初級法院合議庭判處觸犯1項販毒罪被判處7年6個月的徒刑。
四名嫌犯就上述裁判中的各自被判刑罰，向中級法院提起上訴，總體上認為各自被判處的刑罰過重。駐初級法院主任檢察官就上述進行了答覆（針對第一嫌犯，見卷宗第668至670頁；針對第而嫌犯，見卷宗第671至673頁；針對第3嫌犯，見卷宗第674至679頁；針對第4嫌犯，見卷宗第680至681背頁）。本人贊同上屬四份答覆當中的論點和立場，該等內容視為在此轉錄。
經庭審已證明的事實表明，第一、二及三嫌犯從香港來澳門，第四嫌犯從中國內地來澳門，四名嫌犯來澳的目的是勾結外地販毒團伙，在外地運毒品來澳門或在澳門取得毒品，再在澳門行販毒活動圖利。他們更租用酒店房間，用以收藏、分裝和出售毒品。第三嫌犯更在吸毒下駕駛汽車運送毒品。司警人員對案件的偵破都是人贓並獲，證據充分。
對於法官對各自上訴人的判刑，考慮到各上訴人都被判1項販毒罪，可處以5至15年徒刑，再競合其他犯罪，最終得出的判刑（7年多到8年多徒刑）沒有明顯的過重情況。根據澳門《刑事訴訟法典》第114條，評價證據是按照經驗法則及有權限實體之自由心證為之。透過已證的各項事實，並按照經驗法則，本案足以證實各上訴人作出了販毒及其他犯罪行為。法官在審查和評價證據過程中，我們看不出明顯錯誤。
綜上所述，請尊敬的中級法院法官駁回四項上訴。
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二、事實方面
案件經庭審辯論後查明以下已證事實：
1. 第一嫌犯A、第二嫌犯B、第三嫌犯D均為香港居民。
2. 第四嫌犯C為內地居民。
3. 自2020年1月起，第一嫌犯根據不知名人士“大耳”，“香龍泰”（又名“耀武揚威”，微信賬號分別為XXXXXX112233、XXXXX4188）等的指示，多次從香港前來澳門，目的為將毒品從香港帶至澳門，又或按前述不知名人士的指示在澳門取得毒品，然後在澳門將已分拆為小包的毒品售予購買毒品者，並收取相應毒資。為此，第一嫌犯每日可賺取約港幣1,500元的報酬。
4. 自2020年1月起，第四嫌犯根據前述不知名人士“大耳”，“香龍泰”等的指示，多次進入澳門，在取得毒品後，將已分拆為小包的毒品售予購買毒品者，收取相應毒資。為此，第四嫌犯每日可賺取約港幣1,500元的報酬。
5. 期間，第四嫌犯亦會根據前述不知名人士的指示，在澳門從第一嫌犯處取得毒品，然後將已分拆為小包的毒品售予購買毒品者，收取相應毒資。
6. 自2020年1月起，第三、第四嫌犯根據不知名人士“強哥”（電話號碼為+852 674XXXXX）等的指示，多次結伴從香港前來澳門，目的為將毒品從香港帶至澳門，或按前述不知名人士的指示在澳門取得毒品，然後在澳門將已分拆為小包的毒品售予購買毒品者，並收取相應毒資。為此，第三、第四嫌犯每日可合共賺取約港幣2,000的報酬。
7. 第一嫌犯與第三嫌犯相識。
8. 故此，第一嫌犯與第二、第三嫌犯在澳門從事販毒期間，會相互協助對方派送毒品予購買毒品者。
9. 第二、第三嫌犯亦在澳門租用車輛，由第三嫌犯駕駛該車輛用以派送毒品。第一嫌犯亦會乘搭由第三嫌犯駕駛的前述車輛，以派送毒品。
10. 2020年3月10日凌晨約2時50分，第一嫌犯經港珠澳大橋入境澳門。
11. 第一嫌犯隨即按不知名人士之指示，將多包毒品在澳門售予購買毒品者。
12. 第一嫌犯隨後入住其在澳門已登記入住的XXXX酒店629號房間，該房間自同月7日起由第一嫌犯租住。
13.同日凌晨約零時55分、約零時53分，第二、第三嫌犯共同經港珠澳大橋入境澳門。
14. 第二、第三嫌犯隨即亦入住前述XXXX酒店629號房間。
15. 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共同入住前述酒店房間之目的，包括便於三人相互協助派送毒品、一同吸食毒品、節省住宿及交通費用等。
16. 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均有吸食毒品的習慣。三人在進入澳門後，均吸食了毒品。
17. 第一、第二、第三嫌犯亦將已取得的多包毒品放置於該房間內，以便其後將之售予購買毒品者。
18. 同日中午約12時48分，第四嫌犯經澳門國際機場入境澳門。
19. 同日下午約 1時45分，第二、第三嫌犯在澳門，以第三嫌犯的名義，在“XX汽車租賃有限公司”租用了一架車輛（車牌號碼為MU-XX-XX，租用期限為一周，即至同月17日），用作供第二、第三嫌犯以及第一嫌犯在澳門派送毒品之交通工具。
20. 第三嫌犯隨即駕駛該車輛，連同第二嫌犯返回XXXX酒店，並將該車輛停泊於該酒店之停車場。第二、第三嫌犯於同日下午約2時30分，返回前述酒店629號房間。
21. 第一嫌犯得悉第四嫌犯已於同日抵達澳門，並將從其處取得毒品及入住前述酒店629號房間，於是告知第三、第四嫌犯需改為入住同一酒店625號房間，該625號房間亦由第一嫌犯辦理入住登記。
22. 同日下午約5時12分，第二嫌犯帶同行李，由前述629號房間搬至同一酒店625號房間。第一、第三嫌犯隨後亦進入該625號房間。
23. 第一、第三、第三嫌犯其後多次進出前述兩個房間，將原放置於629號房間內、三人用於販賣的多包毒品，搬運至625號房間。
24. 第四嫌犯聯絡第一嫌犯後，第一嫌犯告知第四嫌犯可前往XXXX酒店629號房間，與第一嫌犯見面。
25. 兩人見面後，第一嫌犯隨即將用於販賣、已分拆為小包的多包毒品交予第四嫌犯。
26. 第四嫌犯其後按不知名人士之指示，將多包毒品售予購買毒品者，並收取毒資合共港幣2,800元。
27. 同日晚上約10時30分，第三嫌犯帶同多包毒品，按不知名人士之指示，駕駛前述車輛（車牌號碼為MU-XX-XX），將多包毒品售予購買毒品者，其後返回XXXX酒店。
28. 同日晚上約11時30分，第一、第三嫌犯分別帶同多包毒品，一同步出XXXX酒店，登上停泊於上述酒店停車場的前述車輛，並駕駛離開上述地點。正在附近監視兩人行動的司警人員隨即上前截查第一、第三嫌犯。
29. 第三嫌犯在駕駛前述車輛前，在其入住的酒店房間內吸食了毒品。
30. 司警人員當場在坐於前述車輛副駕駛座位上的第一嫌犯身上檢獲以下物品：
1) 一個印有橙色態仔圖案的透明膠袋，內有一個裝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的小透明膠袋，連膠袋約重1.05克；
2) 三個內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的小透明膠袋，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0.3克、0.3克和0.3克，共約重0.9克；
3) 一張面值港幣1,000元、三張面值港幣100元的現金，合共港幣1,300元；
4) 兩張面值港幣1,000元、一張面值澳門幣500元的現金，合共澳門幣2,500元；
5) 一張XXXX酒店625號房間之房卡。
（前述物品均在第一嫌犯所穿著之外套左邊袋內的一個束繩小袋內檢獲）
6) 兩部手提電話。
31. 經化驗證實，前述在第一嫌犯身上所檢獲的合共四個小透明膠袋內的結塊狀乳酪色粉末，均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淨量合共為1.078克。經定量分析，當中“可卡因”的百分含量分別為86.8%及88.1%，總含量為0.943克。（鑑定報告內第Tox-T0084、第Tox-T0085號檢材）
32. 上述“可卡因”毒品（第31點已證事實）有部分是第一嫌犯作吸食之用，其餘用作出售。該等毒品、現金（港幣1,300元、澳門幣2,500元）及手提電話現均扣押於本案。卷宗第31頁第1項的手提電話為第一嫌犯的作案工具。
33. 司警人員當場在坐於前述車輛駕駛座位上的第三嫌犯身上檢獲以下物品：
1) 一個內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的小透明膠袋，連膠袋約重0.33克；
2) 一個內有白色粉末的橙黑色膠袋，連膠袋約重0.73克；
3) 一張摺疊的印有“滙豐”字樣、沾有白色粉末的白色紙張，連紙張約重0.68克；
（前述物品均在第三嫌犯所穿著之上衣之手臂袋內檢獲）
4) 四張面值港幣1,000元的現金，合共港幣4,000元；
5) 一張面值澳門幣1,000元、七張面值澳門幣500元的現金，合共澳門幣4,500元；
6) 一部手提電話；
7) 一張XXXX酒店625號房間之房卡。
34. 經化驗證實，前述在第三嫌犯身上所檢獲的一個小透明膠袋內的結塊狀乳酪色粉末，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淨量為0.193克。經定量分析，當中“可卡因”的百分含量為89.1%，含量為0.172克。前述在第三嫌犯身上檢獲的一個橙黑色膠袋內的白色粉末，檢出受前述同一法律第四條內附表二C所管制的物質“氯胺酮”，淨量為0.4克。經定量分析，當中“氯胺酮”的百分含量為79.7%，含量為0.319克。前述在第三嫌犯身上檢獲的一張沾有白色粉末的紙張，亦檢出“氯胺酮”之痕跡。（鑑定報告內第Tox-T0086、第Tox-T0087、第Tox-T0088號檢材）
35.上述“可卡因”及“氯胺酮”毒品（第34點已證事實）有部分是第三嫌犯作個人吸食，其餘則作出售之用。上述紙張（第33點及第34點已證事實）是第三嫌犯用作包裹吸食之毒品。及上述現金（港幣4,000元、澳門幣4,500元）當中，不少於2,000澳門元為第三嫌犯的作案所得。該手提電話為第三嫌犯的作案工具。該等物品連同上述毒品現均扣押於本案。
36. 司警人員又當場在前述車輛駕駛座右側車門之儲物格內，檢獲以下物品：
1) 一個透明膠裝有的三個橙色小膠袋及七個紫色小膠袋，該等小膠袋內均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1克、0.66克；
2) 一張皺摺的、沾有白色粉末的面值澳門幣20元的紙幣。
37. 經化驗證實，前述在車輛上所檢獲的合共十個小膠袋內的結塊狀乳酪色粉末，均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 “可卡因”，淨量合共為2.891克。經定量分析，當中“可卡因”的百分含量為71.7%，含量為2.07克。上述在車輛上檢獲的一張紙幣，亦檢出“可卡因”之痕跡。（鑑定報告內第Tox-T0069、第Tox-T0070號檢材）
38. 上述“可卡因”（第37點已證事實）為第一、第三嫌犯用於販賣之毒品，上述紙幣（第36點已證事實）為第一、第三嫌犯吸毒之用品。（現均扣押於本案）
39. 司警人員隨即在XXXX酒店625號房間截獲第二嫌犯，並在該房間內檢獲以下物品：
1) 一張沾有白色粉末的面值澳門幣20元的紙幣，連紙幣約重0.98克；
2) 一個內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的透明膠袋，連膠袋約重1.71克；
3) 一個表面上沾有粉末的電子磅；
4) 一把剪刀、一把攝子、一把粉紅色的小剪刀；
5) 一張白色紙條、一段吸管、一個裝有一小段吸管的透明膠袋，表面上均沾有粉末；
6) 沾有白色粉末的三張面值澳門幣10元的紙幣及一張面值澳門幣20元的紙幣；
7) 一包藍色包裝的捲煙紙；
8) 一張XXXX酒店625號房間的房卡；
（前述物品均在該房間之一張桌子之桌面上檢獲）
9) 一個裝有八十個小透明膠袋及一個攝子的透明膠袋；
10) 三十個內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的小透明膠袋，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0.3克、0.31克、0.32克，合共約重9.18克；
11) 一個透明膠袋裝有的十個橙色圖案小透明膠袋、五個紫色圖案小透明膠袋，該等小膠袋內均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0.98克、1.17克、0.65克，合共約重13.43克；
12) 四個內有白色粉末的黑色圖案橙色小膠袋，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1克，合共約重4克；
（前述物品均在該酒店房間之一張桌子的抽屜內檢獲）
13) 一個透明膠袋內裝有的一張彩色紙屑，約重0.13克；
14) 一個內盛有透明液體、附有兩隻吸管及一個玻璃器皿的透明膠樽；
（前述物品均在該酒店房間之電視櫃上檢獲）
15) 九張面值港幣1,000元的現金，合共港幣9,000元；十三張面值澳門幣1,000元、二十五張面值澳門幣500元及三張面值澳門幣100元的現金，合共澳門幣25,800元；
（前述現金均在該酒店房間之一個飾物櫃的抽屜內檢獲）
16) 一個塑料封口機。
（前述物品在該酒店房間之一個椅子下檢獲）
40. 經化驗證實如下：
1) 前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一個透明膠袋內的結塊狀乳酪色粉末，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淨量為0.19克。經定量分析，當中“可卡因”的百分含量為76%，含量為0.144克。前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電子磅、五張紙幣，亦檢出“可卡因”之痕跡。前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一張紙條、一段吸管，檢出受前述同一法律第四條內附表二C所管制的物質“氯胺酮”痕跡。亦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裝有一小段吸管的透明膠袋，檢出“可卡因”及“氯胺酮”痕跡；
（鑑定報告內第Tox-T0071至第Tox-T0077號檢材）
2) 前述在625號房間之一張桌子的抽屜內檢獲的四十五個膠袋內的結塊狀乳酪色粉末，均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淨量為11.535克。經定量分析，當中“可卡因”的百分含量分別為69.7%至86.7%，總含量為9.06克。前述在該酒店間之一張桌子的抽屜內檢獲的四個膠袋內的白色粉末，檢出受前述同一法律第四條內附表二C所管制的物質“氯胺酮”，淨量為2.664克。經定量分析，當中“氯胺酮”的百分含量為83.8%，含量為2.23克；
（鑑定報告內第Tox-T0078至第Tox-T0081號檢材）
3) 前述在625號房間之電視櫃上檢獲的一個透明膠袋內裝有的一張彩色紙屑，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附表二A分別管制的物質“可卡因”及“麥角二乙胺”痕跡。
（鑑定報告內第Tox-T0082號檢材）
41. 經鑑定證實，上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一段吸管，檢出來自第三嫌犯的DNA，以及裝入一個透明膠袋的一小段吸管，檢出來自第一、第二、第三嫌犯的DNA。在該酒店房間之電視櫃上檢獲一個內盛有透明液體所附有的其中一支吸管上，檢出來自第一嫌犯的DNA。
42. 上述（已證事實第39點及第40點）所殘留的毒品痕跡是第一嫌犯、第二嫌犯及第三嫌犯作個人吸食之用或吸食後剩下的，其餘毒品則為第一、第二及第三嫌犯用於販賣。上述電子磅、膠袋、剪刀、攝子、封口機，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用於分拆毒品之工具。上述紙屑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用於吸食之用。上述紙幣、紙條、吸管、捲煙紙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吸毒之用品，附有吸管的膠樽（即卷宗第29頁的膠樽）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吸毒之工具。上述合共港幣9,000元、澳門幣25,800元當中，除港幣6,000元外，其餘金錢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的作案所得。（現均扣押於本案）
43. 司警人員還在前述625號房間內，檢獲一個屬於第二嫌犯的手提包，其內放有兩張面值港幣1,000元的現金，合共港幣2,000元；十三張面值澳門幣1,000元、十一張澳門幣500元及五張面值澳門幣100元的現金，合共澳門幣19,000元。上述現金亦為第二、第三嫌犯的作案所得。（現均扣押於本案）
44. 司警人員還在第二嫌犯身上檢獲三部手提電話，其中，卷宗第114頁所指第1項及第2項的手提電話是第二嫌犯的作案工具。（現均扣押於本案）
45. 第五嫌犯E為澳門居民，案發前曾吸食毒品“可卡因”，是次再準備在澳門吸食毒品“可卡因”。
46. 翌日（2020年3月11日）凌晨約零時，第四嫌犯帶同多包毒品，並將之收藏於身上，然後離開XXXX酒店。
47. 同日凌晨約1時40分，第四嫌犯在與第五嫌犯聯絡後，在倫敦街“XXX”酒吧門外，將三包毒品出售予第五嫌犯，並收取了第五嫌犯支付的澳門幣3,000元。正在附近監視兩人行動的司警人員隨即上前截查第四、第五嫌犯。
48. 司警人員當場在第四嫌犯身上檢獲以下物品：
1) 一個透明膠袋裝有的三十四個小透明膠袋，該等小膠袋內均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0.3克至0.93克，合共約重15.33克。
2) 十四個裝有白色粉末的小透明膠袋包裝，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0.46克至0.5克，合共約重6.64克；
3) 以一張紙巾包裹著的四個小透明膠袋，該等小膠袋內均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連包裝每包分別約重0.28克至0.3克，合共約重1.16克；
（前述物品均在第四嫌犯所穿著長褲之左側口袋內檢獲）
4) 三張面值澳門幣1,000元、三張面值澳門幣500元、兩張面值澳門幣100元、二十二張面值澳門幣50元的現金，合共澳門幣5,800元；
5) 一張XXXX酒店629號房間的房卡；
6) 兩部手提電話。
49. 經化驗證實，前述在第四嫌犯身上檢獲的三十八個小透明膠袋內的結塊狀乳酪色粉末，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淨量為11.145克。經定量分析，當中“可卡因”的百分含量分別為62.9%至71.6%，總含量為7.927克。前述在第四嫌犯身上檢獲的十四個小透明膠袋內的白色粉末，檢出受前述同一法律第四條內附表二C所管制的物質“氯胺酮”，淨量為4.729克。經定量分析，當中“氯胺酮”的百分含量為51.9%，含量為2.45克。（鑑定報告內第Tox-T0089至第Tox-T0091號檢材）
50. 上述“可卡因”及“氯胺酮”為第四嫌犯用於販賣之毒品。上述合共澳門幣5,800元的現金為第四嫌犯的作案所得。上述手提電話當中，卷宗第167頁一部綠色的手提電話是第四嫌犯的作案工具。（現均扣押於本案）
51. 司警人員當場在第五嫌犯身上檢獲以下物品：
1) 以一張皺摺的紙巾包裹著的兩個小透明膠袋，內有結塊狀乳酪色粉末，連膠袋每包分別約重0.28克及0.75克；
（前述物品在第五嫌犯所穿著之長褲的左側褲袋內檢獲）
2) 一張皺摺的、沾有白色粉末的面值澳門幣10元的紙幣；
3) 兩個沾有白色粉末的小透明膠袋；
（前述物品在第五嫌犯所攜帶的手提包內檢獲）
4) 一部手提電話。
52. 經化驗證實，前述在第五嫌犯身上檢獲的兩個小透明膠袋內的結塊狀乳酪色粉末，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淨量為0.762克。經定量分析，當中“可卡因”的百分含量為62%，含量為0.472克。前述在在第五嫌犯身上檢獲的紙幣、沾有白色粉末的透明膠袋，均檢出“可卡因”的痕跡（鑑定報告內第Tox-T0093至第Tox-T0095號檢材）
53. 上述兩個小透明膠袋內的“可卡因”，為第四嫌犯向第五嫌犯出售之毒品，以便第五嫌犯作個人吸食。上述紙幣為第五嫌犯的吸毒用品。（現均扣押於本案）
54. 司警人員隨即在XXXX酒店629號房間之書桌之一個抽屜內，檢獲一個大透明膠袋裝有的十一個小透明膠袋，該等小透明膠袋內有白色粉末，連包裝每包分別約重0.48克至0.52克，合共約重5.48克。
55. 經化驗證實，前述在629號房間內檢獲的十一個膠袋內的白色粉末，均檢出受前述同一法律第四條內附表二C所管制的物質“氯胺酮”，淨量為3.767克。經定量分析，當中“氯胺酮”的百分含量為56.1%，含量為2.11克。（鑑定報告內第Tox-T0092號檢材）
56. 上述“氯胺酮”（已證事實第55點）為第一、第四嫌犯用於販賣之毒品。
57. 檢測結果顯示，第一、第二、第五嫌犯對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呈陽性反應。
58. 檢測結果顯示，第三嫌犯對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所管制的物質“可卡因”，第四條內附表二C所管制的物質“氯胺酮”及第四條內附表二B所管制的“甲基苯丙胺”，呈陽性反應。
59. 為了取得不正當利益，第一嫌犯夥同第二、第三、第四嫌犯，明知上述相應之毒品“可卡因”、“氯胺酮”的性質，仍取得及持有該等毒品，以及將該等毒品出售予他人。
60. 為了取得不正當利益，第二嫌犯夥同第一、第三嫌犯，明知上述相應之毒品“可卡因”的性質，仍取得及持有該等毒品，以及將該等毒品出售予他人。
61. 為了取得不正當利益，第三嫌犯夥同第一、第二嫌犯，明知上述相應之毒品“可卡因”的性質，仍取得及持有該等毒品，以及將該等毒品出售予他人。
62. 為了取得不正當利益，第四嫌犯夥同第一嫌犯，明知上述相應之毒品“可卡因”、“氯胺酮”的性質，仍取得及持有該等毒品，以及將該等毒品出售予他人。
63.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在澳門不法吸食毒品，還藏有紙條、吸管、紙幣等作為吸毒用品，並藏有及使用案中第29頁所扣押的、經改裝的膠樽作為他們吸食毒品的工具。
64. 第三嫌犯明知自己吸食了毒品，仍在毒品的影響下，在公共道路上駕駛車輛。
65. 第五嫌犯在澳門持有毒品，目的作個人吸食之用，第五嫌犯還藏有紙幣作為吸毒用品。
66.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嫌犯在自由、自願及有意識之情況下，故意作出上述行為。
67.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嫌犯知悉其行為違法，會受法律制裁。
68. 第一至第四嫌犯至今不具備澳門居民資格。
此外，還查明：
- 第一嫌犯A表示具有中學四年級的學歷，地盤工人，每月收入為港幣30,000元，暫未育有子女。
- 根據嫌犯的最新刑事記錄顯示，第一嫌犯屬於初犯。
- 第二嫌犯B表示具有中學五年級的學歷，運輸工人，每月收入為港幣12,000元，暫未育有子女。
- 第二嫌犯表示去在香港因吸食毒品而被判處感化令。
- 根據嫌犯的最新刑事記錄顯示，第二嫌犯在本澳屬於初犯。
- 第三嫌犯D表示具有中學五年級的學歷，司機，每月收入為港幣20,000元，暫未育有子女。
- 第三嫌犯表示10年前在香港因吸食毒品而被判處進入戒毒所。
- 根據嫌犯的最新刑事記錄顯示，第三嫌犯在本澳屬於初犯。
- 第四嫌犯C表示具有初中的學歷，文員，每月收入為人民幣6,000元，暫未育有子女。
- 根據嫌犯的最新刑事記錄顯示，第四嫌犯屬於初犯。
- 第五嫌犯E表示具有初中畢業的學歷，酒吧經理，每月收入為15,000澳門元，暫未育有子女。
- 根據嫌犯的最新刑事記錄顯示，第五嫌犯有以下前科判刑記錄：
1) 第五嫌犯層因觸犯《道路交通法》第89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逃避責任罪，於2016年9月8日被第CR3-16-0227-PCS號卷宗判處75日罰金，以每日100澳門元計算，合共為7,500澳門元的罰金（可易科為50日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嫌犯駕駛為期4個月，判決於2016年9月28日轉為確定；嫌犯已繳納該罰金。
未能證明的事實：
- 控訴書第30點第3項及第4項所指金錢全部為第一嫌犯之犯罪所得。卷宗第31頁第2項的手提電話為第一嫌犯的作案工具。
- 卷宗第114頁所指第3項的手提電話是第二嫌犯的作案工具。
- 控訴書中與上述已證事實不符的其他事實。
三、法律部份
上訴人D在其獨自提起的上訴中提出了以下的上訴問題：
一、出現《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的無效；
二、在毒品的影響下駕駛罪不應該成立，因為澳門法律還沒有設定受影響的標準，法無明文規定不為罪；
三、持有吸毒器械罪與吸毒罪的想象競合關係，應該予以開釋；
四、販毒罪與吸毒罪的吸收關係，不應該再獨立判處吸毒罪；
五、量刑過重
而其他嫌犯在其等共同提起的上訴中僅提出原審法院的量刑過重的上訴理由。
我們逐一看看。
（一） 《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的無效
誠然如上訴人所言，《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對自認作出了規定“如嫌犯聲明欲自認對其歸責之事實，主持審判之法官須詢問其是否基於自由意思及在不受任何脅迫下作出自認，以及是否擬作出完全及毫無保留之自認，否則無效”，然而，在本案中並沒有出現上述條文所規定的“自認”的情況。
上訴人所提出的問題出現在原審法院在判決書的“判案理由”部分寫到的“第三嫌犯D承認與第二嫌犯一同販賣毒品……,第三嫌犯承認在本澳吸食毒品，並在吸食毒品後進行駕駛操作，……”，認為這裡所提到的“承認”就是基於嫌犯的“自認”的證據，但是由於原審法院在採用“自認”的證據之前並沒有遵守《刑事訴訟法典》第325條所規定的“告知”程序。
完全沒有道理。
嫌犯承認以上的犯罪事實，是在審理過程中就訴訟的標的作出聲明的時候對檢察院的控訴的事實予以承認而已，並非條文所指的“嫌犯聲明欲自認對其歸責之事實”的情況，沒有必須適用第325條第一款所規定的“告知程序”的事實前提，因為該條文的前提在於嫌犯“主動”對犯罪事實的承認，並希望其“自認”的聲明產生第325條第二款所規定的有利效果。
（二） 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的認定
正如上訴人所引用的本院在第712/2011號卷宗的裁判中的多數意見所持的見解，我們仍然維持這種見解並基於作出對本上訴的這個問題的決定：
“《道路交通法》第90條規定了醉酒駕駛或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的罪名：
「一、任何人在公共道路上駕駛車輛而其每公升血液中的酒精含量等於或超過1.2克，如其他法律規定無訂定較重處罰，則科處最高一年徒刑及禁止駕駛一年至三年。
二、任何人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的影響下在公共道路上駕駛車輛而其服食行為依法構成犯罪者，亦科處上款所定的刑罰。
三、過失者，亦予處罰。」
眾所週知，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無論是載於關於「禁止不法生產、販賣和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第17/2009號法律的附表中任何一類毒品，它們對人體機能的影響是必然的。故此，立法者對吸食其中任何一種物質都予以犯罪的懲罰。
我們也承認，每一種毒品對人體的損害程度是不一樣的，有的會產生亢奮，有的會產生沉睡，有的會產生暴力情緒等等人體自己難以控制的不良後果，當然也承認有些毒品可能不會直接影響司機駕駛車輛，但是，立法者做出了劃一的選擇，並不考慮吸食何種毒品，吸食的份量多少，都推定為人體已經處於受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影響之下，只要其服食行為依法構成犯罪者，均屬於禁止駕駛之列。
另一方面，「禁止不法生產、販賣和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的第17/2009號法律第14條在懲罰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時並沒有對吸食的份量作出規定，而附表所載的個人每日吸食份量純粹是為了確定第8條所懲罰的非為個人吸食目的持有毒品行為的標準。
嫌犯在本案沒有被控告以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名純粹是因為他沒有被證實在澳門吸食，法院沒有屬地管轄權。為了確定嫌犯在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的影響下駕駛的狀態，這種行為如果在澳門發生，是應該受到懲罰的行為。而沒有被實際懲罰並不能排除確定在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的影響下駕駛的狀態而予以懲罰。
中級法院在2013年9月12日的第343/2013號刑事上訴案中指出， 「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屬抽象危險犯，7 構成罪狀的主要理由是在服用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後駕駛，立法者無要求考慮受影響的程度」。
而在2013年12月16日的第463/2013號刑事上訴案中明確認定，為了《道路交通法》第90條第2款的效力，無需確定司機在駕駛車輛時候受到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的影響的程度，因為立法者沒有如此要求，而法律的解釋者和適用者也不應該要求需要，否則有違這個法律本身精神。此外，法律也沒有設定任何形式的反證機制，即不容許反證明其雖然吸食了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但是精神和身體狀態可以駕駛車輛。8
因此，原審法院確定的未證事實中有關 「在駕駛期間，嫌犯的精神狀態正受麻醉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的結論性事實並不是重要的，法院完全可以依照已證事實中關於在嫌犯身上測出曾經吸食毒品的事實已經足以對其作出有罪判決。”
原審法院認定了以下的事實：
“27. 同日晚上約10時30分，第三嫌犯帶同多包毒品，按不知名人士之指示，駕駛前述車輛（車牌號碼為MU-XX-XX），將多包毒品售予購買毒品者，其後返回XXXX酒店。
28. 同日晚上約11時30分，第一、第三嫌犯分別帶同多包毒品，一同步出XXXX酒店，登上停泊於上述酒店停車場的前述車輛，並駕駛離開上述地點。正在附近監視兩人行動的司警人員隨即上前截查第一、第三嫌犯。
29. 第三嫌犯在駕駛前述車輛前，在其入住的酒店房間內吸食了毒品。”
雖然原審法院僅認定第三嫌犯吸食了“毒品”這個結論性的事實，但是，下文也認定了以下的事實：
“35.上述“可卡因”及“氯胺酮”毒品（第34點已證事實）有部分是第三嫌犯作個人吸食，其餘則作出售之用。上述紙張（第33點及第34點已證事實）是第三嫌犯用作包裹吸食之毒品。
39. 司警人員隨即在XXXX酒店625號房間截獲第二嫌犯，並在該房間內檢獲以下物品：
1) 一張沾有白色粉末的面值澳門幣20元的紙幣，連紙幣約重0.98克；
……
5) 一張白色紙條、一段吸管、一個裝有一小段吸管的透明膠袋，表面上均沾有粉末；
6) 沾有白色粉末的三張面值澳門幣10元的紙幣及一張面值澳門幣20元的紙幣；
7) ……
13) 一個透明膠袋內裝有的一張彩色紙屑，約重0.13克；
14) 一個內盛有透明液體、附有兩隻吸管及一個玻璃器皿的透明膠樽；
……
40. 經化驗證實如下：
1) ……。前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一張紙條、一段吸管，檢出受前述同一法律第四條內附表二C所管制的物質“氯胺酮”痕跡。亦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裝有一小段吸管的透明膠袋，檢出“可卡因”及“氯胺酮”痕跡；（鑑定報告內第Tox-T0071至第Tox-T0077號檢材）
2) ……
3) 前述在625號房間之電視櫃上檢獲的一個透明膠袋內裝有的一張彩色紙屑，檢出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四條內附表一B、附表二A分別管制的物質“可卡因”及“麥角二乙胺”痕跡。
（鑑定報告內第Tox-T0082號檢材）
41. 經鑑定證實，上述在625號房間桌面上檢獲的一段吸管，檢出來自第三嫌犯的DNA，以及裝入一個透明膠袋的一小段吸管，檢出來自第一、第二、第三嫌犯的DNA。在該酒店房間之電視櫃上檢獲一個內盛有透明液體所附有的其中一支吸管上，檢出來自第一嫌犯的DNA。
42. 上述（已證事實第39點及第40點）所殘留的毒品痕跡是第一嫌犯、第二嫌犯及第三嫌犯作個人吸食之用或吸食後剩下的，……上述紙屑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用於吸食之用。上述紙幣、紙條、吸管、捲煙紙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吸毒之用品，附有吸管的膠樽（即卷宗第29頁的膠樽）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吸毒之工具。
很明顯，第三嫌犯在駕駛車輛之前由於吸食了上述的毒品，被視為在毒品的影響下駕駛，並予以判罪，並沒有任何錯誤。這部分被上訴的部分判決應該予以維持。
（三）關於第17/2009號法律第14條（「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及第15條（「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之關係
我們承認，關於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及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之間存在的關係是實質競合抑或想像競合的問題上，一直以來都存在著分歧。
在考慮到有關法條擬保護的法益，我們一直認為，所懲罰的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行為罪的客體“器具”必須是具有專用性的特點，而不能單純的被用於吸毒的任何物品。關鍵在於，這個罪名是一個危險犯，只要持有這些器具就構成犯罪，如專門用於吸食鴉片的煙斗。9
在本案中，司警人員在嫌犯的房間搜獲:
“……14) 一個內盛有透明液體、附有兩隻吸管及一個玻璃器皿的透明膠樽；（前述物品均在該酒店房間之電視櫃上檢獲）
42. 上述（已證事實第39點及第40點）所殘留的毒品痕跡是第一嫌犯、第二嫌犯及第三嫌犯作個人吸食之用或吸食後剩下的， ……。上述紙屑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用於吸食之用。上述紙幣、紙條、吸管、捲煙紙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吸毒之用品， 附有吸管的膠樽（即卷宗第29頁的膠樽）為第一、第二、第三嫌犯吸毒之工具。
雖然上述嫌犯吸食毒品時使用的器具——紙屑、紙條、吸管、捲煙紙，這些工具不具有專門性的特點，但是其中所適用的載於卷宗第29頁圖片所示的經過改裝過的附有吸管的膠樽則具有專門性和耐用性的特徵，持有這個器具並用於吸食毒品可以獨立作出懲罰。
原審法院的定罪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地方，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
（四）在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的第17/2009號法律下的吸毒罪的判處
雖然，上訴人引述了本院於2020年3月5日在第840/2019號上訴案中作出以下的論述對題述的條文的論述，但是，有關的見解並不是本案所涉及的情況。在本案中，儘管原審法院庭審期間已通知控辯雙方，針對第一嫌犯至第四嫌犯所觸犯的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有可能改判為同一法律第14條第2款及第3款結合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持有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詳見相關的庭審筆錄），然而，原審法院經過庭審仍然以分別第8條的罪名以及第14條第1款的罪名判處四名嫌犯。
也就是說，原審法院既認定了嫌犯們進行販毒的事實，也同時證明了吸毒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以實際競合的方式判處其等的罪名，是正確的，不存在上訴人所提上訴理由的前提條件。
駁回第三嫌犯上訴人這部分的上訴理由。
（五） 量刑過重
所有嫌犯上訴人均就原審法院的量刑提出了上訴理由，集中就所有嫌犯作出了完全和毫無保留的自認的情節的認定的問題，指責原審法院沒有認定其完全自認的情節的法律適用的錯誤以及對四名上訴人已實施本案所指的犯罪而分別科處一個8年9個月、8年9個月、9年2個月及7年6個月實際徒刑之單一刑罰實屬過重，從保護上指法益上，應判處上訴人不高於5年5個月之單一刑罰，已足以實際保護該法益。
我們一直認為，原審法院在量刑時在法定刑幅內具有自由裁量的空間，上級法院只有在原審法院的量刑罪刑不符或者刑罰明顯不當的情況才有介入的空間。
四名上訴人在澳門屬初犯，而第二、第三嫌犯分別在香港因吸食毒品而被判處感化令、10年前在香港因吸食毒品而被判處進入戒毒所。
四名嫌犯在澳門均不具有居民身份，顯示以旅客身份來澳進行與毒品有關的犯罪活動，所顯示的對其行為的處罰是必須充分提高犯罪的預防方面的要求。
另一方面，在考慮保護法益及公眾期望的要求時需知道，毒品的不法販賣屬當今社會常見的犯罪類型，該類犯罪活動在本澳越來越活躍，行為人亦漸趨年青化，有關犯罪行為亦直接危害到公民，特別是年青一代的身體健康，由此更加突顯預防此類犯罪的迫切性。
原審法院在完全考慮了《刑法典》第65條所規定的量刑標準以及衡量的因素之後，經分析有關事實及所有對上訴人有利及不利的情節，對各嫌犯所犯的罪名判處以下的徒刑：
- 第一嫌犯A：
1、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一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
2、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
3、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
數罪並罰，合共判處第一嫌犯8年9個月實際徒刑的單一刑罰；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一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 第二嫌犯B
1、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二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
2、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
3、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
數罪並罰，合共判處第二嫌犯8年9個月實際徒刑的單一刑罰；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二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 第三嫌犯D
1、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
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8年3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三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
2、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4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吸食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
3、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15條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適當持有器具或設備罪項」，判處5個月的徒刑；
4、為直接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90條結合第1款及第2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受麻醉藥品或精神科物質影響下駕駛罪」，判處5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
數罪並罰，合共判處第三嫌犯9年2個月實際徒刑的單一刑罰；維持禁止第三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的附加刑（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維持禁止第三嫌犯駕駛為期1年6個月的附加刑（第三嫌犯不具備可予考慮的緩刑理由）（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為著執行附加刑的效力，倘若判決轉為確定，第三嫌犯須於判決確定後10日內（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將所有駕駛文件交予治安警察局（交通部），否則將構成「違令罪」（第3/2007號法律所核准的《道路交通法》第121條第7款及第143條）。
並提醒第三嫌犯如其在禁止駕駛期間駕駛，可構成「加重違令罪」（第3/2007號法律所核准的《道路交通法》第92條）。
- 第四嫌犯C為直接共同正犯，其故意及既遂的行為已構成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共犯），判處7年6個月的徒刑；作為附加刑，禁止第四嫌犯進入本特區，為期5年（實際執行徒刑的期間不計算在內）。
我們認為，在上述的犯罪的預防的要求的下，即使考慮上訴人的承認的情節，原審法院的在其自由決定的空間作進行的量刑，沒有任何明顯的罪刑不適應或者刑罰不合適之處，應該予以維持。
駁回上訴人的這部分的上訴理由。
四、決定
綜上所述，中級法院合議庭裁定所有上訴人的上訴理由均不成立，予以駁回。
本程序的訴訟費用由所有上訴人共同支付，並分別支付，第一嫌犯4個，第二嫌犯4個，第三嫌犯8個以及第四嫌犯4個計算單位的司法費。
確定第一、第二、第四嫌犯上訴人的委任辯護人的費用為2000澳門元，由上訴人共同支付。
澳門特別行政區，2021年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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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武彬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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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廣勝 (第一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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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第二助審法官)
1 庭審期間已通知控辯雙方，針對第一嫌犯至第四嫌犯所觸犯的第17/2009號法律（經第4/2014號法律及第10/2016號法律修改）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有可能改判為同一法律第14條第2款及第3款結合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一項不法持有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詳見相關的庭審筆錄。
2 就有關附加刑的增加，詳見檢察院於卷宗第565頁的建議及卷宗第566頁的批示，也參見相關的庭審筆錄。
3 其葡文內容如下：
1. Invoca o 1º arguido A, na sua motivação,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padece de erro na interpret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do artigo 4000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e manifesta a não concordância com a medida concreta da pena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licada, entende que apenas deve ser condenado numa pena única de prisão não superior a 5 anos e 5 meses.
2. Segundo os factos provados constantes do acórdão recorrido, foram encontrados na posse do 1º arguido de substâncias proibidas, após o exame laboratorial levado a cabo pela Polícia Judiciária, provou-se que o quantitativo da cocaína com o peso líquido muito superior a cinco vezes da quantidade de referência de uso diário.
3. Tendo em conta os factos que se provou ter praticado, entendemos que os mesmos consubstanciam um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um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bem como um crime de detenção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p. e p., respectivamente, pelo artigo 8º, nº 1, artigo 14º, nº 1, e artigo 15º, todos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cabendo “pena de prisão de 1 a 5 anos” e “pena de prisão de 3 meses a 1 ano ou com pena de multa de 60 a 240 dias”.
4. Facto é que a pena de 8 anos e 3 meses de prisão, a pena de 5 meses de prisão e a pena de 5 meses de prisão aplicadas ao 1º arguido pela prática do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do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 do crime de detenção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situam-se dentro das respectivas molduras abstractas dos crimes em causa legalmente previstas e não são muito acima dos seus limites mínimos.
5. Assim, deve manter as penas parcelares e a pena única ora aplicadas ao 1º arguido porque penas essas foram já ponderadas e analisadas pelo Tribunal, atendendo especialmente a sua confissão, o de ser primário, a quantidade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ora encontrada, as exigências de prevenção, tanto geral como especial, o grau de ilicitude dos factos, o modo de execução destes, a intensidade do dolo, a conduta anterior ao facto e a posterior a este, tal como consta do acórdão.
6. Entendemos que não há lugar a redução das penas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licada.
7. Neste caso, entendemos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não padece de erro na interpret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do artigo 400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Nestes termos, e nos demais de direito deve V. Exas. Venerandos Juízes julgar o recurso improcedente, com que o 1º arguido A deve cumprir as penas impostas pelo Tribunal recorrido.
Assim se fazendo a habitual justiça!
4 其葡文內容如下：
1. Invoca o 2º arguido B, na sua motivação,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padece de erro na interpret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do artigo 4000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e manifesta a não concordância com a medida concreta da pena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licada, entende que apenas deve ser condenado numa pena única de prisão não superior a 5 anos e 5 meses.
2. Segundo os factos provados constantes do acórdão recorrido, foram encontrados na posse do 2º arguido de substâncias proibidas, após o exame laboratorial levado a cabo pela Polícia Judiciária, provou-se que o quantitativo da cocaína com o peso líquido muito superior a cinco vezes da quantidade de referência de uso diário.
3. Tendo em conta os factos que se provou ter praticado, entendemos que os mesmos consubstanciam um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um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bem como um crime de detenção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p. e p., respectivamente, pelo artigo 8º, nº 1, artigo 14º, nº 1, e artigo 15º, todos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cabendo “pena de prisão de 5 a 15 anos” e “pena de prisão de 3 meses a 1 ano ou com pena de multa de 60 a 240 dias”.
4. Facto é que a pena de 8 anos e 3 meses de prisão, a pena de 5 meses de prisão e a pena de 5 meses de prisão aplicadas ao 2º arguido pela prática do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do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 do crime de detenção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situam-se dentro das respectivas molduras abstractas dos crimes em causa legalmente previstas e não são muito acima dos seus limites mínimos.
5. Assim, deve manter as penas parcelares e a pena única ora aplicadas ao 2º arguido porque penas essas foram já ponderadas e analisadas pelo Tribunal, atendendo especialmente a sua confissão, o de ser primário, a quantidade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ora encontrada, as exigências de prevenção, tanto geral como especial, o grau de ilicitude dos factos, o modo de execução destes, a intensidade do dolo, a conduta anterior ao facto e a posterior a este, tal como consta do acórdão.
6. Entendemos que não há lugar a redução das penas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licada.
7. Neste caso, entendemos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não padece de erro na interpret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do artigo 400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Nestes termos, e nos demais de direito deve V. Exas. Venerandos Juízes julgar o recurso improcedente, com que o 2º arguido B deve cumprir as penas impostas pelo Tribunal recorrido.
Assim se fazendo a habitual justiça!
5 其葡文內容如下：
1. Vem o 3º arguido D expor diversos aspectos que lhe levaram a interposição do presente recurso, os quais são: nulidade prevista no nº 1 do artigo 325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crime de condução sob influência de estupefacientes ou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crime de detença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 medida da pena.
2. Relativamente à questão de nulidade prevista no nº 1 artigo 325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vem o 3º arguido invocar que ele confessou os factos relativos aos crimes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de detenção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e de condução sob influência de estupefacientes ou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ntende assim que pela confissão essa, deve o Tribunal perguntar-lhe, sob pena de nulidade, se o fez de livre vontade e fora de qualquer coacção, bem como se se propôs fazer uma confissão integral e sem reservas nos termos do nº 1 do artigo 325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No entanto, nada consta da acta de audiência de julgamento nesse sentido, entende assim que deve ser revogada a decisão condenatória ora recorrida por razão de nulidade.
3. De facto, prevê o nº 1 do artigo 325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que “No caso de o arguido declarar que pretende confessar os factos que lhe são imputados, o juiz que preside ao julgamento pergunta-lhe, sob pena de nulidade, se o faz de livre vontade e fora de qualquer coacção, bem como se se propõe fazer uma confissão integral e sem reservas.” e dispõe o seu nº 2 que a confissão integral e sem reservas implicam renúncia à produção da prova relativa aos factos imputados e consequente consideração destes como provados, passagem de imediato às alegações orais e, se o arguido não dever ser absolvido por outros motivos, à determinação da sanção aplicável, bem como redução da taxa de justiça em metade.
4. Contudo, dispõe a al. c) do seu nº 3 que “Exceptuam-se do disposto no número anterior os casos em que: c) O crime for punível como pena de prisão de limite máximo superior a 3 anos, ainda que com pena de multa em alternativa.”, confrontado o disposto ora elencado com os crimes postos em causa relativos ao 3º arguido, designadamente o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cuja medida abstracta de pena é de 5 a 15 anos de prisão, já não é aplicável ao caso o disposto no nº 1, não existe assim tal nulidade invocada.
5. Por outro lado, invoca o 3º arguido que deve ser absolvido pela prática dum crime de condução sob influência de estupefacientes ou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dizendo que, para além do resultado do exame de fls. 221 dos presentes autos, carece de prova da “influência”, isto é, a reacção positiva das substâncias de estupefacientes.
6. Nestes termos, segundo a jurisprudência, para efeitos de verificação do tipo legal do artigo 90º, nº 2, da Lei do Trânsito Rodoviário, não é necessário indagar sobre qual o grau ou o nível de influência de substância(s) estupefaciente(s) ou psicotrópica(s) consumida(s) pelo condutor de veículo no seu acto de condução, visto que se o Legislador da Lei do Trânsito Rodoviário não exige essa indagação, o intérprete-aplicador do Direito também não a deve exigir, sob pena de violação da própria norma incriminadora em questão.
7. Face aos factos provados constantes do acórdão recorrido, estão verificados todos os elementos constitutivos do crime posto em causa, deve assim o 3º arguido ser condenado pela prática dum crime de condução sob influência de estupefacientes ou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previsto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90º da Lei nº 3/2007.
8. Vem o 3º arguido invocar que o mesmo deve ser absolvido também do crime de detenção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p. e p. pelo artigo 15º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ora acusado e condenado.
9. Face é que, conforme os factos provados constantes do acórdão recorrido, o 3º arguido utilizou certos objectos e uma garrafa plástica, com tubo e peça de vidro nela inseridos, ora apreendidos nos presentes autos, para consumir estupefacientes, daí que, devem ser enquadrados os objectos e a garrafa ora utilizados pelo 3º arguido para consumo de estupefacientes no conceito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previsto no artigo 15º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10. Assim sendo, deve manter a decisão ora recorrida sobre a prática pelo 3º arguido de um crime de detenção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p. e p. pelo artigo 15º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11. Neste caso, para além dos outros, o 3º arguido é ainda condenado pela prática de um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p. e p. pelo nº 1 do artigo 8º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e de um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p. e p. pelo nº 1 do artigo 14º da mesma Lei.
12. Entende o 3º arguido que existe apenas concurso aparente entre o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 o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ora condenados e não concurso real.
13. Sobre argumento esse, segundo a jurisprudência, no caso em que se põem em causa o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 o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ntende-se que existe concurso real entre esses dois crimes.
14. Invoca ainda o 3º arguido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padece de erro na aplic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do artigo 400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artigos 40º e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e manifesta a não concordância com a medida concreta das penas de prisão que lhe foram aplicadas, entende que apenas deve ser condenado em penas de prisão mais leves.
15. Conforme os factos provados constantes do acórdão recorrido, foram encontrados na posse do 3º arguido de substâncias proibidas, após o exame laboratorial levado a cabo pela Polícia Judiciária, provou-se que o quantitativo da cocaína com o peso líquido muito superior a cinco vezes da quantidade de referência de uso diário.
16. Facto é que a pena de 8 anos e 3 meses de prisão, a pena de 5 meses de prisão, a pena de 5 meses de prisão e a pena de 5 meses de prisão aplicadas ao 3º arguido pela prática do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do crime de consum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do crime de detenção indevida de utensílio ou equipamento e do crime de condução sob influência de estupefacientes ou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situam-se dentro das respectivas molduras abstractas dos crimes em causa legalmente previstas e não são muito acima dos seus limites mínimos.
17. Deve manter as penas parcelares e a pena única ora aplicadas ao 3º arguido porque penas essas foram já ponderadas e analisadas pelo Tribunal, atendendo especialmente a sua confissão, o de ser primário, a quantidade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era encontrada, as exigências de prevenção, tanto geral como especial, o grau de ilicitude dos factos, o modo de execução destes, a intensidade do dolo, a conduta anterior ao facto e a posterior a este, tal como consta do acórdão, entendemos que não há lugar a redução das penas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icada.
18. Neste caso, entendemos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não viola o disposto no nº 1 do artigo 325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90º da Lei nº 3/2007 e nos artigos 8º, 14º e 15º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bem como não padece de erro na interpret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artigo 400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artigos 40º e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Nestes termos, e nos demais de direito deve V. Exas. Venerandos Juízes julgar o recurso improcedente, com que o 3º arguido D deve cumprir as penas impostas pelo Tribunal recorrido.
Assim se fazendo a habitual justiça!
6 其葡文內容如下：
1. Invoca o 4º arguido C, na sua motivação,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padece de erro na interpret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do artigo 4000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e manifesta a não concordância com a medida concreta da pena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licada, entende que apenas deve ser condenado numa pena única de prisão não superior a 5 anos e 5 meses.
2. Segundo os factos provados constantes do acórdão recorrido, foram encontrados na posse do 4º arguido de substâncias proibidas, após o exame laboratorial levado a cabo pela Polícia Judiciária, provou-se que o quantitativo da cocaína com o peso líquido muito superior a cinco vezes da quantidade de referência de uso diário.
3. Tendo em conta os factos que se provou ter praticado, entendemos que os mesmos consubstanciam um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t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p. e p. pelo artigo 8º, nº 1, da Lei nº 17/2009, alterada por Lei nº 4/2014 e Lei nº 10/2016, cabendo “pena de prisão de 5 a 15 anos”.
4. Facto é que a pena de 7 anos e 6 meses de prisão aplicada ao 4º arguido pela prática do crime de tráfico ilício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situa-se dentro da respectiva moldura abstracta do crime em causa legalmente prevista e não é muito acima do seu limite mínimo.
5. Assim, deve manter a pena de prisão ora aplicada ao 4º arguido porque penas essa foi já ponderadas e analisada pelo Tribunal, atendendo especialmente a sua confissão, o de ser primário, a quantidade de estupefacientes e de substâncias psicotrópicas ora encontrada, as exigências de prevenção, tanto geral como especial, o grau de ilicitude do facto, o modo de execução deste, a intensidade do dolo, a conduta anterior ao facto e a posterior a este, tal como consta do acórdão.
6. Entendemos que não há lugar a redução da pena de prisão que lhe foi aplicada.
7. Neste caso, entendemos que o acórdão recorrido não padece de erro na interpretação de direito previsto no nº 1 do artigo 400º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de Macau pela violação do disposto nos nºs 1 e 2 do artigo 65º do Código Penal de Macau.
Nestes termos, e nos demais de direito deve V. Exas. Venerandos Juízes julgar o recurso improcedente, com que o 4º arguido C deve cumprir a pena imposta pelo Tribunal recorrido.
Assim se fazendo a habitual justiça!
7 從對受保護法益的影響來看，罪狀可以被區分為實害犯及危險犯。前者要求行為對受保護法益造成實際傷害，而後者則只要求行為對法益造成危險，不需考慮實際傷害。而在“危險犯”中，亦可區分有實際危險犯及抽象危險犯兩種表達形式。前者必須在罪狀中得到客觀的描述；而後者則沒有此必要，而危險的反映主要是立法者對該行為的一種推定。
8 這也是區分於醉駕的規定。一方面，的116條，對酒精的測試結果容許反證，而對毒駕的沒有；另一方面，《道路交通法》第115條和第118條的葡文條文術語不一樣，對酒精用exame de pesquisa，而對毒駕用exame de detecção。
9 參見中級法院於2015年7月28日在第669/2015號上訴案中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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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I-1164/2020 P.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