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編號:367/2022
日期: 2022年6月2日
重要法律問題：假釋
裁判書內容摘要
假釋作為一項執行徒刑的機制，在特別預防方面和一般預防方面均符合假釋的要求。
假釋的特別預防要求，是得出對服刑人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的有依據的有利預測。這需要綜合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行為人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從而整體判斷服刑人是否已有具真實依據之悛改，及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
假釋的一般預防要求為，假釋不會影響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其重點是從“社會觀感”去考量。具體而言，這一“社會觀感”是，面對服刑者犯罪事實和情節的嚴重程度、其服刑期間的人格演變，公眾對其的人格改變予以認同和接納，其假釋不會令到公眾認為不符合公平正義、不會動搖公眾對法律制度的信心、不會引發公衆不必要的恐慌、不安。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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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艷平
澳門特別行政區中級法院
合議庭裁判書
編號：第367/2022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日期：2022年6月2日
一、 案情敘述
初級法院刑事起訴法庭在PLC-223-18-2º-B卷宗內審理了上訴人A的假釋個案，於2022年3月28日作出批示，不批准其假釋（詳見卷宗第55頁至第57頁背頁）。
上訴人不服，向本中級法院提出上訴。上訴人認為其本人已完全符合了假釋條件，請求廢止被上訴批示，並批准其假釋（詳見卷宗第76至第90頁之上訴狀）。
*
被上訴批示的主要內容為：
“……
在本案中，經分析卷宗所載資料，被判刑人已服刑期的三分之二，亦超過了六個月，毫無疑問具備了獲得假釋的形式要件。
在特別預防方面，被判刑人A屬初犯，首次入獄，至今經歷4年8個月鐵窗高牆的生活，被判刑人於2019年3月22日至25日參與廚房職訓，後因有隔離措施而停止上述職訓。其後於2021年11月18日開始參與麵包西餅職訓，其打算透過獄中的工作增加麵包西餅製作知識。此外，其在獄中熱衷於參與各類創作比賽，包括歌曲及寫作等。顯示其對於善用時間裝備自己方面具備一定的積極性，然而，被判刑人於2019年8月因與其他囚犯發生衝突而違反獄規受到處罰，由於違規情節涉及暴力，嚴重程度較高，且反映被判刑人在監獄這個獄規嚴明的小社會依然無法達致安份守紀，自控能力低下，守法意識薄弱。
回顧本案中的案情，被判刑人非為澳門居民，聯同其他涉案人士來澳以分工合作的方式販賣毒品，案發時警方在與其準備接頭的同伙身上發現數量不少的毒品，當中包括約9.54克可卡因。基於毒品罪行本身的惡性甚為嚴重，加上是次涉案數量不少，對本地區的公共秩序造成極大的威脅，同時對相關執法工作構成一定的挑戰；且彼等在案中從珠海經邊境站販運毒品，惡害極為嚴重，行為的故意程度及不法性甚高，同時流露出被判刑人為求不當金錢利益漠視法律的特質，守法意識相當薄弱。
綜上所述，法庭認為被判刑人雖然對職訓及各類獄中的活動均表現投入，但考慮到其在獄中仍有違規行為，且涉案的毒品罪行情節嚴重，法庭認為其需要更長時間地在獄中進行改造、自省，方可在出獄後抵禦不法得益所帶來的誘惑及徹底地矯正其價值觀。基於此，法庭認為尚需更多時間的觀察，方能令法庭完全確信倘釋放被判刑人，其能以對社會負責任的方式生活及不再犯罪。目前為止，法庭認為被判刑人的狀況尚未符合《刑法典》第56條第1款a)項的規定。
在一般預防方面，刑罰的目的除了是對犯罪者予以矯治外，亦為了防衛社會及確保社會成員對法律制度的信心，因此，就是否應該給予假釋，尚須考慮犯罪的惡性對社會安寧所產生的負面影響是否已經消除，以及提前釋放被判刑人會否影響法律誡命在公眾心目中的執行力及威懾力。
毫無疑問，本案所涉及的毒品罪行屬嚴重犯罪，被判刑人聯同其他涉案人在一段時間內多次從珠海來澳進行販毒行為，且涉案的毒品數量甚多；此外，被判刑人非為澳門居民，而近年外來人士來澳觸犯毒品罪行的情況愈見猖獗，而且社會上吸毒行為出現越趨年輕化的情況，普遍社會成員難以接受以毒品荼毒他人的犯罪者獲得提前釋放。
再者，從第10/2016號法律的修法中便能看出，社會對於打擊不法販賣毒品之犯罪的需求是越加嚴厲的，該次修法中將不法販賣毒品之犯罪的刑幅下限由原來的3年增高至5年，可見，加強相關犯罪之一般預防的需要已經在立法層面上反映出來。本法庭必須重點考慮此類案件在一般預防的滿足，以免對潛在的犯罪者釋出錯誤訊息，使之抱有僥倖心態而以身試法。
考慮到本案中並無任何特殊情節可以降低一般預防的要求，故此，本法庭認為倘現時提前釋放觸犯毒品犯罪人士，將是對信賴法律、循規守紀的社會成員構成另一次傷害，同時亦會動搖法律的威懾力，更甚者，將對潛在的犯罪份子釋出錯誤訊息，令澳門成為毒品的集散地。因此，本法庭認為本案現階段尚未符合《刑法典》第56條第1款b)項的要件。
……”
*
上訴人在其上訴理由闡述中陳述了其上訴理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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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刑事起訴法庭的檢察院代表對上訴作出答覆（詳見卷宗第169頁至第170頁），認為上訴人之上訴理由明顯不成立，應駁回其上訴。
檢察院在答覆中提出以下理據（結論部分）：
1. 在特別預防方面，上訴人在本案因觸犯了「販毒罪」而服刑，且於2019年8月因在獄中違規而被處罰，可見被判刑人的守法意識薄弱，上訴人的行為令我們未有足夠的信心去認定其人格已得到適當的矯治，為此，尚未能得出我們相信其不會再犯罪的結論。
2. 在一般預防方面，上訴人並非本澳居民，在逗留本澳期間作出違反本澳法律的行為，顯示出上訴人的行為的不法性程度甚高。
3. 上訴人在案件中觸犯了「販毒罪」屬嚴重犯罪行為。眾所周知，毒品對人體健康的傷害、完整家庭的破壞及對社會的危害影響嚴重，加上近年隨著經濟的發展及人口流動的頻密，此類型犯罪在澳門日益增多，年輕人取得毒品的途徑越來越容易，打擊毒品犯罪、阻止毒品犯罪的漫延及維持社會安寧是社會大眾的共同願望，由此更加突顯預防此類犯罪的迫切性，一般預防的要求亦須相對提高。
4. 面對這類型的犯罪行為人，倘若仍給予其提早獲釋，除了不利於維護法律秩序和社會安寧，相反可能向社會發出錯誤信息，無助於堅定市民對法制的信心。可見，本案中，提早給予上訴人假釋，定必無法實現一般預防的需要。
5. 綜上所述，經考慮上訴人所實施的犯罪行為、其個人狀況及對社會所造成的影響，我們完全認同刑庭法官 閣下的立場，並認為上訴人的情況未能符合《刑法典》第56條第1款規定的實質要件，故此，上訴人的上訴理由明顯不成立，應予以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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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卷宗移送本院後，駐本審級的檢察院代表作出檢閱及提交法律意見，認為上訴人現階段尚未具備法定的假釋條件，上訴理由明顯不成立，應駁回上訴。（詳見卷宗第177頁至第1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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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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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事實方面
案中資料顯示，下列事實構成審理本上訴之事實依據：
1.於2018年7月31日，在第一刑事法庭合議庭普通刑事案第CR1-18-0037-PCC號卷宗內，上訴人A因觸犯一項第17/2009號法律第8條第1款所規定及處罰的「不法販賣麻醉藥品及精神藥物罪」，被判處7年實際徒刑（見徒刑執行卷宗第4頁至第10頁背頁）。被判刑人不服，上訴至中級法院，中級法院於2018年10月5日裁定上訴理由不成立。裁決於2018年10月22日轉為確定（見徒刑執行卷宗第3頁）。
2.上訴人於2017年7月27日被拘留1天，並自同日移送至澳門路環監獄。其刑期將於2024年7月27日屆滿，並將於2022年3月27日服滿申請假釋所取決的刑期（見徒刑執行卷宗第21頁）。
3.上訴人已繳付案中被判處的費用及負擔（見徒刑執行卷宗第44頁）。
4. 上訴人沒有其他待決案卷（見卷宗第48頁至第52頁）。
5.上訴人屬初犯、首次入獄，作出本次犯罪行為時年約27歲。
6.上訴人現年31歲，出生於珠海，家中除父母外尚有一姊，姊姊已成家自立，父母自小對其十分關愛。上訴人的妻子是澳門人，現時因上訴人入獄之事與其他異性有關，故妻子打算與其分開。
7.上訴人於成都的大學本科畢業，其後在廣州修讀餐飲課程，取得咖啡師及調酒師的資格，入獄前在珠海開設酒吧。
8.上訴人的父親在其入獄後除疫情期間外，一直定期探訪，另外，妻子近日曾來訪與其商量分開的事，但決心待其獲釋後再處理。
9.上訴人2017年7月27日被羈押及移送監獄服刑已經超過4年8個月。
10. 根據被判刑人在監獄的紀錄，被判刑人屬信任類，監獄對被判刑人在服刑期間行為的總評價為“良”，其於2019年8月因違規而被處罰。
11.上訴人於2019年3月22日至25日參與廚房職訓，後因有隔離措施而停止上述職訓。其後，上訴人於2021年11月18日開始參與麵包西餅職訓，其打算透過獄中的工作增加麵包西餅製作知識。此外，上訴人在獄中熱衷於參與各類創作比賽，包括歌曲及寫作等。
12.上訴人如獲釋後會回到珠海的自置物業中居住，另打算在一包裝公司當採購經理。
13. 上訴人就假釋發表意見，表示在獄中已深深後悔，真誠地認罪悔罪，在獄中積極投入活動改過自新，十分掛念家人。懇請法官給予假釋的機會。
14. 於假釋檔案及假釋報告中，獄長不建議給予上訴人假釋的機會，技術員則建議給予上訴人假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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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法律方面
本上訴案件涉及的問題為：上訴人是否符合假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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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刑法典》第56條規定：
“一、 當服刑已達三分之二且至少已滿六個月時，如符合下列要件，法院須給予被判刑者假釋：
a） 經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期待被判刑者一旦獲釋，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屬有依據者；及
b） 釋放被判刑者顯示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
二、 假釋之期間相等於徒刑之剩餘未服時間，但絕對不得超逾五年。
三、 實行假釋須經被判刑者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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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刑法典》第56條第1款的規定，是否給予假釋取決於假釋的形式條件及實質條件是否同時成立。
本案，上訴人同意實行假釋，其已經服刑達刑期的三分之二，已滿六個月，且剩餘的徒刑未超逾五年，符合假釋的形式條件。
但是，上訴人符合假釋的形式條件之後，並非自動獲得假釋，須同時具備假釋的實質條件之要求，方可獲給予假釋。
假釋的實質條件是：在綜合分析服刑人的整體情況並考慮到犯罪的特別預防和一般預防的需要後，法院在被判刑者回歸社會和假釋對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的影響兩方面均形成有利於服刑人的判斷。
假釋的特別預防要求，是得出對服刑人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的有依據的有利預測。這需要綜合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行為人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從而整體判斷服刑人是否已有具真實依據之悛改，及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
假釋的一般預防要求，是提前釋放被判刑者顯示不影響維護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這是從整個社會的角度對假釋提出的一個前提要求，不論對被判刑者能否重新納入社會有否肯定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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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釋作為一項執行徒刑的機制，要求在特別預防方面和一般預防方面均符合假釋的要求。
在審查特別預防方面時，不能孤立考慮服刑人的某些行為表現，需綜合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行為人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從而整體判斷服刑人是否一旦獲釋，將能以對社會負責之方式生活而不再犯罪。
假釋一般預防方面的要求是假釋不會影響法律秩序及社會安寧，其重點是從“社會觀感”去考量。具體而言，這一“社會觀感”是，面對服刑者犯罪事實和情節的嚴重程度、其服刑期間的人格演變，公眾對其的人格改變予以認同和接納，其假釋不會令到公眾認為不符合公平正義、不會動搖公眾對法律制度的信心、不會引發公衆不必要的恐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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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上訴人為非本澳居民，其為首次入獄，沒有其他待決案卷。
根據上訴人犯罪事實之情節，上訴人與同伙合謀，協助另一嫌犯運送毒品從珠海來澳門進行販售及吸食活動。
上訴人已繳付判刑卷宗中訴訟費用。
上訴人服刑期間行為的總評價為“良好”，屬於“信任類”。上訴人有一次與另一囚犯打斗而違反監獄紀律的紀錄，監獄方面於2019年8月20日對上訴人作出處罰，有關違規行為發生於2019年7月份。
上訴人於服刑期間，積極參與各項互動，其先後參加了廚房職訓和麵包西餅職訓，並熱衷於參與各類創作比賽，包括歌曲及寫作等。
上訴人的父親在其入獄後除疫情期間外，一直定期探訪，另外，上訴人與妻子感情破裂，二人決定待上訴人獲釋後再處理。
上訴人如獲釋後會回到珠海的自置物業中居住，打算在一包裝公司當採購經理。上訴人在重返社會之家庭和職業方面的支援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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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訴人的犯罪事實和情節顯示，上訴人與另一同伴將毒品從珠海運來澳門進行販售及吸食活動，涉及純淨重9.54克的可卡因。上訴人的犯罪行為嚴重，對社會秩序安寧以及公共健康均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亦顯示出上訴人遵紀守法意識薄弱、自我控制和自我約束能力差。
上訴人在監獄服刑期間，積極的努力改善自己，這些，原審法庭已經予以充分的正面肯定，然而，上訴人有一次違規紀錄，且違規行為的性質和嚴重程度，也顯示出上訴人遵紀守法意識薄弱、自我控制和自我約束能力差。雖然上訴人的人格演變有正面發展，但是，其整體發展情況仍然無法令法院認定其已經具備遵紀守法、以適當方式應對社會日常事務的能力。因此，被上訴批示認為上訴人在人格方面的演變仍然不足，尚不能確信上訴人已經真心悔改並能以對社會負責任的方式生活及不再犯罪，並無錯誤。
此外，綜合考慮上訴人各方面因素，上訴人所作事實十分嚴重，對社會造成的負面影響極大，上訴人迄今為止的表現雖有正面發展，但仍未能消除其犯罪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提前釋放上訴人，會動搖公眾對法律制度的信心，不利於維護澳門的法律秩序和社會安寧。
故此，上訴人仍未具備《刑法典》第56條第1款a項和b）項所規定的假釋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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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訴裁決經綜合考慮案件之情節、行為人以往之生活及其人格，以及行為人於執行徒刑期間在人格方面之演變情況，認為上訴人尚未符合假釋的特別預防和一般預防要求，並不存在失衡的情況。
因此，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並維持原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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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決定
綜上所述，本合議庭裁定上訴理由不成立，維持被上訴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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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案之訴訟費用由上訴人負擔，其中，司法費定為3個計算單位，辯護人的辯護費定為澳門幣1,800元。
著令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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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2022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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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艷平 (裁判書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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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武彬 (第一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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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廣勝(第二助審法官)
1 上訴人提出之主要上訴理據如下（結論部分）：
1a O condenado já pagou os custos e ónus condenados do caso (Crf. fls, 44 do processo de execução de pena de prisão).
Não há outros processos pendentes (Crf. fls. 48 a 52 do processo de execução de pena de prisã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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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 O condenado era delinquente primário, um preso pela primeira vez, e tinha aproximadamente 27 anos de idade na altura da presente infracção.
3 a O pai do condenado tinha visitado o condenado regularmente desde a sua prisão, excepto durante a epidemia.
4 a O condenado foi detido e transferida para a prisão para cumprir pena há 4 anos e 8 meses desde 27/07/2017, restando 2 anos e 4 meses da sua duração de pena.
5 a De acordo com o registo prisional do condenado, encontra-se na categoria de confiança e a avaliação global da conduta dele durante a sua duração de pena é boa e, foi multado por incumprimento em Agosto de 2019. O condenado participou na formação profissional da cozinha de 22 a 25 de Março de 2019 e posteriormente cessou a referida formação devido a medidas de isolamento.
6 a A 18 de Novembro de 2021, iniciou a sua formação profissional de padaria, com a intenção de aumentar os seus conhecimentos de panificação através do seu trabalho na prisão. Além disso, gostava de participar em várias competições criativas na prisão, incluindo concursos de canto e escrita.
Se for libertado, o condenado voltará a viver na sua própria propriedade em Zhuhai e pretende trabalhar como gestor de compras para uma empresa de embalagens.
7 a O Juízo também ouviu os pareceres do condenado sobre esta questão da liberdade condicional, nos termos do n.° 2 do art. 468° do Código de Processo Penal, e o condenado fez uma declaração por carta, que expressou o seu profundo remorso na prisão e confessou sinceramente os seus pecados, e estava activamente envolvido em actividades para se reformar na prisão e tem muitas saudades da sua família. Requeria a Sr. Juiz que conceda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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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a N. ° 1 do art. 56. ° do CP:
"1. O tribunal coloca o condenado a pena de prisão em liberdade condicional quando se encontrarem cumpridos dois terços da pena e no mínimo 6 meses, se:
a) For fundadamente de esperar, atentas as circunstâncias do caso, a vida anterior do agente, a sua personalidade e a evolução desta durante a execução da prisão, que o condenado, uma vez em liberdade, conduzirá a sua vida de modo socialmente responsável, sem cometer crimes; e
b) A libertação se revelar compatível com a defesa da ordem jurídica e da paz social."
9 a Segundo a disposição acima referida, o requisito formal para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é que o condenado tenha cumprido dois terços da sua pena e tenha cumprido pelo menos seis meses dessa pena. Por outro lado, o requisito de substância baseia-se numa análise abrangente das circunstâncias gerais do condenado, tendo em conta a necessidade de uma prevenção especial e geral do crime, o tribunal formou um juízo a favor da pessoa condenada no que respeita ao impacto do seu regresso à sociedade e da sua liberdade condicional na ordem jurídica e na paz social. E o tribunal só concederá liberdade condicional ao condenado se houver uma expectativa positiva em relação a ambos os elementos substantivos acima referidos. (Crf. A decisão n.° 743/2012 do Tribunal de Segunda Instância) .
10 a Por isso, o condenado não é automaticamente elegível para liberdade condicional, mas deve satisfazer não só os requisitos formais acima referidos, também os requisitos de substância acima referidos antes de lhe poder ser concedida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11a Portanto, ao rever um pedido de liberdade condicional, deve considerar os fins das penas: Por um lado, é uma medida preventiva especial educar o próprio condenado através e uma pena, para que ele possa reflectir sobre si próprio e ser reintegrado na sociedade de uma forma socialmente responsável e não cometer mais crimes;
12 a por outro lado, como uma medida preventiva geral, as penas são utilizadas para condenar comportamentos criminosos, convencendo assim a comunidade da eficácia do sistema jurídico e, também, restabelece e confirma a confiança na lei que foi abalada pelo comportamento criminoso.
13 a No presente caso, ao analisar as informações constantes do processo, o condenado tinha cumprido dois terços da sua pena, que era superior a seis meses, e não havia dúvidas de que os requisitos formais para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estavam cumpridos.
14 a Na área da prevenção especial, o condenado é delinquente primário que se encontra na prisão pela primeira vez e que vive atrás das grades há quatro anos e oito meses, e participou, de 22 a 25 de Março de 2019, na formação proficional da cozinha, que foi interrompida devido a medidas de isolamento.
15 a A 18 de Novembro de 2021, iniciou a sua formação profissional de padaria, com a intenção de aumentar os seus conhecimentos de panificação através do seu trabalho na prisão. Além disso, gostava de participar em várias competições criativas na prisão, incluindo concursos de canto e escrita, mostrando que está motivado a fazer bom uso do seu tempo para se equipar.
16 a no entanto, o condenado foi punido em Agosto de 2019 por violação das regras prisionais devido a um conflito com outros reclusos.
17 a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trata-se de um incidente de execução da pena de prisão a que preside uma finalidade específica de prevenção especial positiva ou de socialização, e que assenta na formulação de um juízo de prognose favorável sobre o comportamento futuro e em liberdade, do condenado que já cumpriu parte considerável da pena; (cfr., Figueiredo Dias in, "Direito Penal Português, As Consequências Jurídicas do Crime", 1993, Aequitas, Editorial Notícias, pág. 528).
18 a Face a todo o exposto, o ora Recorrente, em respeito por opinião contrária, é um exemplo para que seja concedida a liberdade condicional, porque a revolta de o ser humano se sentir injustiçado, estigmatizado, sem qualquer compaixão pelo arrependimento e modificação de atitudes, também é um factor para que se revolte contra o Siste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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