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第906/2021號 (刑事上訴案)
日期：2023年2月23日
重要法律問題：
- 暫緩執行刑罰的義務
摘 要
雖然原審法院在判處暫緩執行禁止駕駛附加刑時，作為緩刑的條件，命令上訴人自費學習並重考理論課程，否則將廢止其附加刑的緩刑。然而，《刑法典》第49條規定的暫緩執行徒刑之義務，旨在彌補犯罪惡害，而該法典第50條規定的暫緩執行徒刑之行為規則，目的是便利被判刑人重新納入社會。原審法院的決定是具有懲罰性的，不符合暫緩執行刑罰所規定的義務和行為規則之要求，而應屬《道路交通法》第107條所規定之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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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艷平
(第一助審法官)
澳門特別行政區中級法院
合議庭裁判書
編號：第906/2021號 (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日期：2023年2月23日
一、 案情敘述
於2021年9月16日，涉嫌違例者A在初級法院刑事法庭第CR3-21-0145-PCT號卷宗內被裁定：
– 觸犯一項《道路交通法》第31條第1款及第98條第2款所規定及處罰的「輕微違反」，由於涉嫌違例者已自願繳納罰金，故此，僅判處附加刑。
– 作為附加刑，根據《道路交通法》第98條第2款的規定，判處禁止駕駛，為期10個月，考慮到涉嫌違例者聲稱其為職業司機，倘若禁止其駕駛，有可能令其失業，因此，根據《道路交通法》第109條第1款的規定，有關附加刑准予暫緩1年6個月執行，條件為：
1) 涉嫌違例者於判決確定後十日內將駕駛執照送交治安警察局，並由治安警察局向其發出臨時駕駛的證明(期間只可於每日17時正至05時正及只可駕駛MU-XX-X4輕型汽車)；提醒涉嫌違例者上述暫緩禁止駕駛的判決自判決確定日起立即生效，即使未有將駕駛執照或同等效力文件送交治安警察局亦然；
2) 涉嫌違例者必須於6個月內自費報讀及完成不少於25小時《道路交通法》的理論課程並通過相關考核，以及向法庭提交其已通過該駕駛理論測驗的證明，否則將廢止其附加刑的緩刑；最後，告誡涉嫌違例者在緩刑期間內其只可於上述工作時間內駕駛上述車輛作工作用途，否則將廢止其緩刑。
涉嫌違例者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並提出了有關的上訴理由。1
檢察院對上訴作出了答覆，並提出下列理據（結論部分）：
1. 上訴人觸犯了《道路交通法》第31條第1款及第98條第2款所規定反處罰的一項「輕微違反」，即人們日常指的「道路嚴重超速」。
2. 根據該法律規定，主刑為罰金，附加刑為禁止駕駛，故此屬兩個獨立處罰項目，當罪名成立兩者必需執行。
3. 這樣，上訴人繳付罰金是必然的；關於附加刑乃禁止駕駛。《道路交通法》第109條結合《刑法典》第49條，是針對禁止駕駛可決定特定條件予以暫緩執行。
4. 上訴人附加刑部分被判處暫緩1年6個月，同時決定只准在上班時間和駕駛特定工作車輛，以及6個月內自費報讀不少於25小時駕駛理論和通過相關考核，這是針對附加刑的相關連義務，非屬上訴人所指作出三項處罰。
5. 針對上訴人附加刑部分設有報讀駕駛理論和通過相關考核，這是原審法院綜合卷宗一切文件和違反者事實作出的有依據決定，並且與上訴人駕駛有密切關係。
6. 根據卷宗第8頁違例表，在本案發生以前上訴人有10項違例紀錄，其中90%屬超速駕駛，當中還發現2次速度為每小時104和110公里，由此可見並非如上訴人所言十分認識道路交通法，而屬於雖然經過多次處罰和禁止駕駛仍繼續重犯。
7. 連同本案，違例列表的三宗超速駕駛全部超逾每小時100公里，同屬發生在深夜或凌晨，可見上訴人莽顧道路使用者安全和存在不被發現的僥倖心態。
8. 上訴人領有駕駛執照超逾20年，又是職業駕駛者，應對道路交通規則十分熟悉，事實證明上訴人多次恣意超速，原審法院沒有懷疑上訴人知悉道路交通法存在，只是上訴人行為表現是莫視法律和隨意重覆違反，這樣如何令人相信上訴人不會重犯和熟悉交通規則。
9. 根據上訴人的違例紀錄，至少可以確認其不認識和經常忘記公共道路和橋樑有限速規定，又或不注識限速號誌，甚或根本不理解。
10. 為保障道路使用者，尤其上訴人自身安全，以及維持上訴人生計，原審法院所作決定是正確的，並且無違反《刑法典》第49條第2款規定。
11. 最後，我們必須注意，上訴人此刻針對「上訴人必須於6個月內自費報讀及完成不少於25小時《道路交通法》的理論課程並通過相關考核，以及向法庭提交其已通過該駕駛理論測驗的證明」，是不適時的。因為6個月內完成理論課程並通過相關考核並非先決條件，是伴隨著禁止駕駛暫緩1年6個月同時發生，判決目前倘未展開；當判決確定而上訴人6個月內沒有滿足這項條件，經原審法院聽取聲明廢止禁止駕駛暫緩執行，這時才具有上訴正當性，故上訴人此刻倘未發生的判決條件提起上訴並不適當，屬提前上訴。
12. 綜上所述，本院認為，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應予駁回。
尊敬的中級法院在分析一切理據後，請作出公正裁決。
案件卷宗移送本院後，駐本審級的檢察院司法官作出檢閱及提交法律意見，認為上訴人提出的上訴理由不成立，駁回其上訴請求，並維持原判。
本院接受上訴人提起的上訴後，組成合議庭，對上訴進行審理，各助審法官檢閱了卷宗，並作出了評議及表決。
二、事實方面
原審法院經庭審後確認了以下的事實：
1. 2021年05月30日，約5時，上訴人A駕駛車牌編號MU-XX-X4的輕型汽車，在氹仔東亞運大馬路770B07，以時速107公里行駛。
2. 另外，根據上訴人的交通違例紀綠，上訴人曾有衝紅燈及於2009年至2018年間有9次超速的違例紀錄。
3. 上訴人是在有意識、自由及自願的情況下作出上述行為。
4. 上訴人明知此等行為是法律所禁止和處罰的。
5. 同時，上訴人對其個人狀況聲稱如下：
上訴人A，具有中學教育程度，司機，每月收入約澳門元16,000.00元，無須供養任何人。
此外，還查明：
6. 上訴人已自願繳納本案的罰金。
7. 上訴人犯有卷宗第8頁所載相關的交通違例紀錄，在此視為完全轉錄。
未獲證實的事實：沒有。
三、法律方面
除了須依職權審理的事宜，上訴法院只解決上訴人具體提出且由其上訴理由闡述結論所界定的問題，結論中未包含的問題已轉為確定。（參見中級法院第18/2001號上訴案2001年5月3日合議庭裁判,中級法院第103/2003號上訴案2003年6月5日合議庭裁判。）
本上訴涉及下列問題：
- 暫緩執行刑罰的義務
上訴人提出，原審法院要求其重新完成駕駛理論測驗的緩刑義務違反第3/2007號法律《道路交通法》第109條第1款及《刑法典》第49條第2款的規定。因此，請求中級法院廢止暫緩執行駕駛義務中關於上訴人需要重新完成駕駛理論測驗之部份，並維持原審判決其餘決定。
《道路交通法》第31條規定：
“一、車輛必須遵守補充法規訂定的一般最高車速限制，但亦須遵守因應交通狀況而以適當信號另訂的最高或最低車速限制。
二、駕駛員超過上款所指最高車速限制，視為超速。”
《道路交通法》第98條規定：
“一、駕駛輕型摩托車、重型摩托車或輕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車速限制30km/h以下者，又或駕駛重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車速限制20km/h以下者，科處罰金澳門幣600元至2,500元。
二、駕駛輕型摩托車、重型摩托車或輕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車速限制30km/h或以上者，又或駕駛重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車速限制20km/h或以上者，科處罰金澳門幣2,000元至10,000元及禁止駕駛六個月至一年。
三、累犯者，處罰如下：
（一）如第二次違法行為屬第一款所指的超速，科處罰金澳門幣750元至3,500元；
（二）如對上一次違法行為屬第一款所指的超速，且第二次違法行為屬上款所指的超速，科處罰金澳門幣2,000元至10,000元及禁止駕駛六個月至一年；
（三）如首次及第二次違法行為均屬上款所指的超速，科處罰金澳門幣4,000元至20,000元及禁止駕駛一年至三年。
四、自對上兩次違法行為中的首次違法行為實施日起計兩年內，如已就該兩次違法行為自願繳付罰金或有關判決轉為確定，且該兩次違法行為均屬第一款所指輕微違反，第三次或續後實施該款所指輕微違反者，科處罰金澳門幣1,000元至5,000元及禁止駕駛一個月至六個月。
五、自對上兩次違法行為中的首次違法行為實施日起計兩年內，如已就該兩次違法行為自願繳付罰金或有關判決轉為確定，且該兩次違法行為中的其中一次違法行為屬第二款所指輕微違反，第三次或續後實施第一款所指輕微違反者，科處罰金澳門幣1,200元至6,000元及禁止駕駛一個月至六個月。
六、在受特別制度規範的橋樑或其引橋上不遵守規定的最高速度限制者，處罰如下：
（一）駕駛輕型摩托車、重型摩托車或輕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速度限制30km/h以下者，又或駕駛重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速度限制20km/h以下者，科處罰金澳門幣2,000元至10,000元；
（二）駕駛輕型摩托車、重型摩托車或輕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速度限制30km/h或以上者，或駕駛重型汽車車速超過規定的最高速度限制20km/h或以上者，科處罰金澳門幣4,000元至20,000元及禁止駕駛六個月至一年。
七、累犯上款所指輕微違反者，處罰如下：
（一）如第二次違法行為屬該款（一）項所指的超速，科處罰金澳門幣3,000元至15,000元；
（二）如對上一次違法行為屬該款（一）項所指的超速，而第二次違法行為屬該款（二）項所指的超速，科處罰金澳門幣5,000元至25,000元及禁止駕駛六個月至一年。
八、自對上兩次違法行為中的首次違法行為實施日起計兩年內，如已就該兩次違法行為自願繳付罰金或有關判決轉為確定，且該兩次違法行為均屬第六款（一）項所指輕微違反，第三次或續後實施該項所指輕微違反者，科處罰金澳門幣4,000元至20,000元及禁止駕駛一個月至六個月。
九、自對上兩次違法行為中的首次違法行為實施日起計兩年內，如已就該兩次違法行為自願繳付罰金或有關判決轉為確定，且該兩次違法行為中的其中一次違法行為屬第六款（二）項所指輕微違反，第三次或續後實施該款（一）項所指輕微違反者，科處罰金澳門幣5,000元至25,000元及禁止駕駛一個月至六個月。
十、累犯第六款（二）項所指輕微違反者，科處罰金澳門幣8,000元至40,000元及禁止駕駛一年至三年。”
《道路交通法》第109條規定：
“一、如有可接納的理由，法院可暫緩執行禁止駕駛或吊銷駕駛執照的處罰六個月至兩年。
二、如在暫緩執行禁止駕駛的處罰期間內再次實施另一導致禁止駕駛的違法行為，所科處的禁止駕駛的處罰應與暫緩執行的禁止駕駛的處罰一併執行。
三、如在暫緩執行吊銷駕駛執照的處罰期間內再次實施另一導致禁止駕駛的違法行為，則廢止吊銷駕駛執照的暫緩執行。
四、吊銷駕駛執照的暫緩執行按上款的規定一經廢止，駕駛執照即告吊銷。”
原審法院判決如下：
“綜上所述，本院根據《刑事訴訟法典》第353條、第355條及第356條的規定，作出如下判決：
涉嫌違例者A觸犯了《道路交通法》第31條第1款及第98條第2款所規定及處罰的1項「輕微違反」，由於涉嫌違例者已自願繳納罰金，故此，僅判處附加刑。
作為附加刑，根據《道路交通法》第98條第2款的規定，判處禁止涉嫌違例者駕駛，為期10個月，考慮到涉嫌違例者聲稱其為職業司機，倘若禁止其駕駛，有可能令其失業，因此，根據《道路交通法》第109條第1款的規定，有關附加刑准予暫緩1年6個月執行，條件為：
1) 涉嫌違例者於判決確定後十日內將駕駛執照送交治安警察局，並由治安警察局向其發出臨時駕駛的證明(期間只可於每日17時正至05時正及只可駕駛MU-XX-X4輕型汽車)；提醒涉嫌違例者上述暫緩禁止駕駛的判決自判決確定日起立即生效，即使未有將駕駛執照或同等效力文件送交治安警察局亦然；
2) 涉嫌違例者必須於6個月內自費報讀及完成不少於25小時《道路交通法》的理論課程並通過相關考核，以及向法庭提交其已通過該駕駛理論測驗的證明，否則將廢止其附加刑的緩刑；最後，告誡涉嫌違例者在緩刑期間內其只可於上述工作時間內駕駛上述車輛作工作用途，否則將廢止其緩刑。
另判處涉嫌違例者繳付1個計算單位的司法費及卷宗的其他訴訟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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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訴人不同意原審法院所判處的第（2）項暫緩執行禁止駕駛附加刑之條件。
從上述判決中可以看到，雖然原審法院在判處暫緩執行禁止駕駛附加刑時，作為緩刑的條件，命令上訴人自費學習並重考理論課程，否則將廢止其附加刑的緩刑。然而，《刑法典》第49條規定的暫緩執行徒刑之義務，旨在彌補犯罪惡害，而該法典第50條規定的暫緩執行徒刑之行為規則，目的是便利被判刑人重新納入社會。我們認為，原審法院的決定是具有懲罰性的，不符合暫緩執行刑罰所規定的義務和行為規則之要求，而應歸屬為《道路交通法》第107條所規定之重考。
《道路交通法》第107條（重考）規定：
“一、如有理由相信所實施的犯罪或輕微違反是由於駕駛員無能力或駕駛技能不足所致，而此等無能力或駕駛技能不足的情況明顯會危及人身或財產安全，法院可命令有關駕駛員重考，以及可命令在重考前接受醫生檢驗或心理測驗，亦可裁定該駕駛員禁止駕駛直至其通過考試為止。
二、取得某類別車輛的駕駛資格不足兩年的駕駛員，如駕駛該類別車輛時實施任何可被科處禁止駕駛的輕微違反，法院亦可命令其重考。
三、第一款及第二款所指重考可包括全部或部分考試環節，且不予收費。
四、就一切法定效力而言，在本條所指重考中缺席或不及格者，視為不具備駕駛資格。”
根據上訴法條規定，重考應視為一項懲罰。在出現該法條第107條第1款和第2款的情況下，即：有理由相信所實施的犯罪或輕微違反是由於駕駛員無能力或駕駛技能不足所致，而此等無能力或駕駛技能不足的情況明顯會危及人身或財產安全，或取得某類別車輛的駕駛資格不足兩年的駕駛員，駕駛該類別車輛時實施任何可被科處禁止駕駛的輕微違反，法院可命令駕駛員重考；重考可包括全部或部分考試環節；費用是免費的；缺席重考或不及格的後果，視為不具備駕駛資格。
駕駛員無能力或駕駛技術技能不足是命令其重考的前提條件。具體到本案，獲證事實僅顯示：是次2021年5月30日超速駕駛；上訴人曾有衝紅燈及在2009年至2018年9年內有9次超速駕駛的紀錄。確實，上訴人的守法意識薄弱，須嚴正譴責。然而，在沒有更多資料的情況下，單憑其有衝紅燈以及之前9年內有9次超速駕駛的紀錄，並不能足夠說明上訴人無能力駕駛或駕駛技能不足，且此等無能力或駕駛技能不足的情況明顯會危及人身或財產安全。
因此，我們認為，原審法院命令上訴人重新學習理論課程並考試合格的決定，缺乏足夠的事實依據，應予以廢止。
四、決定
綜上所述，合議庭裁定上訴人的上訴理由成立，廢止原審法院暫緩執行附加刑義務第2點的裁決。
維持原審其餘裁決。
本上訴不科處訴訟費用。
著令通知。
澳門，2023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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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艷平
(第一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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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武彬
(第二助審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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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裁判書製作人)
編號：第906/2021號(刑事上訴案)
上訴人：A
表決聲明
本人並不同意上述裁判書的決定，並表決如下：
相關刑罰暫緩執行的規定只適用於主刑中的徒刑的暫緩執行，並不適用於附加刑，同樣判決可參看中級法院2003年10月30日第226/2003號裁判書、2004年3月4日第46/2004號裁判書，以及2014年1月28日第814/2012號裁判書。
對於《刑法典》中規定的附加刑，在《刑法典》中有獨立章節規範相關刑罰的執行(見第60至63條)。
另一方面，《刑事訴訟法典》第473條至476條的相關緩刑規定亦只適用於暫緩執行徒刑之判決。
因此，在本案中由於是涉及禁止駕駛這一附加刑的暫緩執行，不適用《刑法典》及《刑事訴訟法典》的相關規定。
2023年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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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華
(原裁判書製作人)
1 其葡文結論內容如下：
1. Veio o Arguido condenado na pena de inibição de condução. pelo período de 10 meses, pena que, por se ter comprovado ser ele motorista de profissão, e ademais que sem a carta perderia o emprego e o único sustento, foi, nos termos do disposto no art.º 109.º da Lei n.º 3/2007, suspensa na sua execução pelo período de 1 ano e 6 meses.
2. Suspensão sujeita a que o Arguido conduza apenas o carro do trabalho, com a matrícula MU-XX-X4, durante o horário do trabalho, ou seja, das 17h da tarde às 5h da manhã, durante todo o período de suspensão da pena.
3. E ademais sujeita ao dever de ele participar em 25 horas de aulas de teoria da condução, devendo ainda submeter-se a novo exame teórico de condução e passar esse exame, no prazo de 6 meses, sendo a suspensão revogada caso não o logre fazer.
4. O Arguido conforma-se plenamente com a primeira pena acessória, de apenas conduzir o automóvel do trabalho e durante o horário de trabalho, no entanto, e salvo o muito tido e devido respeito pelo Douto Tribunal a quo, o Arguido não se conforma com o facto de se ter de sujeitar a um novo exame teórico de condução.
5. Dos autos resultou comprovado que o Arguido é motorista de profissão, trabalhando para a empresa B enquanto motorista, deles constando o seu contrato de trabalho e ainda a descrição das suas funções.
6. Mais consta dos autos declaração subscrita pelo superior hierárquico do Arguido confirmando que, caso ele perca a carta de condução, ainda que temporariamente, o seu contrato de trabalho caducará, uma vez que a carta de condução é condição sine qua non para ele trabalhar no B.
7. O Arguido pagou voluntariamente a multa de trânsito, confessou os factos e demonstrou arrependimento.
8. Assim, bem andou o douto Tribunal a quo ao suspender a pena de inibição de condução, uma vez que de facto de verificam as circunstâncias para tal suspensão, ou, motivos atendíveis, como reza a lei no art.º 109.º, n.º 1 da Lei do Trânsito Rodoviário.
9. Nos termos do art.º 124.º do Código Penal, aplicam-se às contravenções tudo aquilo preceituado para os crimes, pelo que nada impede os Tribunais de subordinarem a suspensão da execução de penas contravencionais a determinados deveres destinados a reparar o mal causado pela contravenção.
10. No entanto, o art.º 49.º, n.º 2, do CP, dispõe que esses deveres impostos não podem representar obrigações que não sejam razoáveis de exigir ao condenado, e, por outro lado, nos termos do n.º 1 desse artigo, os deveres devem ser direcionados a reparar o mal causado pela conduta punida, ou seja, tem de existir um cordão umbilical, ou uma ligação directa e lógica entre o dever a cumprir e o ilícito cometido.
11. A nosso ver, e ressalvado o devido respeito por entendimento em sentido contrário, não se afigura razoável exigir-se a um transgressor que excedeu os limites de velocidade na condução, que nem sequer é formalmente reincidente, que confessou a transgressão e mostrou arrependimento, que tenha de repetir o exame teórico de condução.
12. Na verdade, a assim ser, está-se a punir triplamente o transgressor, ao (i) exigir-se que apenas conduza o carro do trabalho e durante o horário do trabalho (ii) a pagar a multa rodoviária e (iii) a repetir o exame teórico de condução.
13. É que nada nos autos aponta para que a transgressão do Arguido tenha advindo de ele não conhecer devidamente as regras estradais.
14. Por outro lado, parece-nos algo contraditório que se aceitasse que o Arguido não precisasse de repetir o exame de condução teórico caso aceitasse a pena principal de 10 meses de inibição da condução, mas que já o tenha de fazer caso prefira a suspensão.
15. Os deveres impostos pela suspensão da execução da sanção de inibição de condução devem ter uma ligação lógica com a sanção aplicada, e devem, nos termos do art.º 49.º do CP, ser acima de tudo direcionadas a reparar o mal do ilícito, e ainda serem razoáveis de exigir do condenado, o que se afigura não ter sido o caso no concernente á segunda pena acessória ora aplicada.
16. Assim, afigura-se que a douta Sentença recorrida violou o disposto nos artigos 109.º da Lei do Trânsito Rodoviário e 49.º do Código Penal, devendo ser reparada apenas nessa parte, mantendo-se integralmente o demais doutamente decidido.
TERMOS EM QUE, pelos fundamentos expostos e nos demais de Direito que Vossas Excelências doutamente suprirão, deve o presente recurso ser julgado procedente, por provado, sendo revogada a douta Sentença recorrida somente na parte em sujeitou a suspensão da execução da pena de inibição de condução ao dever de o Arguido submeter-se a novo exame teórico de condução, mantendo-se o ademais decidido, assim se fazendo a tão habitual JUSTI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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